蔣寶初突然發現，她有點跟不上顧家淮和盛棠聊天的節奏了。
“師兄你要喝什么，我去點。”蔣寶初道。
顧家淮看了眼盛棠的杯子：“要鮮榨西柚汁，多謝你了。”
蔣寶初起身去了。
她一走，顧家淮的聲音略低，往盛棠身邊看了下：“你的歌聲，真的很美。”
“只歌聲美？”盛棠斜睨著他。
顧家淮的笑，爬上了眼角，他漂亮的眼角微彎：“人也很美。”
“過譽了。”盛棠道。
她對于曖昧，坦蕩得過分，顧家淮心中知曉這女孩子不簡單。
若是簡單，能勾搭上顧世霆嗎？
他推了下眼鏡，那冰涼堅硬的鏡片，把他的眼神折射了出去，讓他那溫柔的眸光里，覆蓋了一層寒霜。
然而只是一瞬。
下一秒，他的眼眸繼續溫柔，人畜無害。
“......我有個朋友，是做音樂的。你這首歌，賣不賣？”顧家淮問她。
盛棠：“不是說學校要買嗎？”
“學校買了，只是咱們學校的學生聽；音樂公司買了，會投放市場。哪個有影響力，學妹你應該很清楚的吧？”顧家淮微笑。
盛棠思考了一下：“版權費給多少？”
“目前，市場曲子最高價，是著名作曲人墨凡，他一首曲子最高價賣過五十萬，其他的，多半在七八萬左右；而作詞方面，沒有獨領風騷的人物，高價的話，幾萬也有。
你的歌，既有詞也有曲，且你的歌從未經過市場檢驗，價格上可能沒辦法太高，一共給你二十萬，你意下如何？”顧家淮道。
在盛棠那個世界，她出道起，一首歌最高價也不過十萬，而后慢慢漲了點。
對于市場而言，一個純新人，能給二十萬的版權費，的確不低。
“我考慮下，行嗎？”盛棠道。
顧家淮點頭：“你有我的聯系方式，考慮好了告訴我一聲。”
蔣寶初買了西柚汁回來。
顧家淮把它推給了盛棠：“看你的樣子，好像挺渴，這杯也給你喝吧。”
然后，他對蔣寶初笑了下，“多謝你的款待。”
他起身，往自己同伴那邊去了。
盛棠喝了幾口，和蔣寶初離開了小店。
蔣寶初問他們聊了些什么，盛棠如實告訴了她。
“價格挺高！”蔣寶初道，“一首歌的版權，很難賣出這個價，除非是知名作曲家。”
她好像對市場很熟悉。
見盛棠疑惑，蔣寶初略微猶豫了下，告訴盛棠：“我姑姑是開傳媒公司的。”
盛棠哦了聲，點頭道：“價格是不低。只是，我不太想賣。”
“為什么？你想將來自己唱？”
“將來的事，還早呢。”盛棠笑道，“我主要是不太想和顧家淮打交道。”
蔣寶初：“......”
居然當面說她男神的壞話，盛棠同學真的長出息了。
“他看上去挺精明，怕算計不過他。”盛棠又笑道。
蔣寶初：“......”
然后，蔣同學又覺得盛棠并沒有什么出息。
她戳了下盛棠，說盛棠想太多了。
盛棠則以為，有點腦子比沒腦子好。這個社會很復雜，太天真會被人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周末，盛棠在顧家度過。
她正式認識了顧世霆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