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棠笑容友善。
顧家淮道：“你們班主任是想抽成，這點你應該也能理解，畢竟你還是個學生嘛。最終的價格，可以給你三十萬。公司那邊，的確很喜歡這首歌。”
盛棠問：“師兄，是不是你特別喜歡？是你家的公司嗎？”
“真不是。”顧家淮道，“我從不騙人。”
盛棠笑出聲。
蔣寶初瞪了眼她。
顧家淮也很無奈：“盛棠，你得相信我。你還是覺得價格低嗎？我可以再問問朋友，他非常想要這首歌。”
他雖然說話溫柔，言語也客氣，但那種勢在必得的霸道，還是遮掩不住。
盛棠靜靜看著他，仍是那句話：“真的賣掉了。”
“賣給哪家公司了？”
“暫時得保密。”盛棠道，“簽了合同，就要有合約精神。”
顧家淮：“......”
他覺得自己態度不錯，已經仁至義盡了。
他略微笑了下：“那很遺憾了。”
他轉身先走了。
看著他走遠，盛棠預感不太好，總感覺這廝怕是會對付她。
就是不知道，他會如何下手。
他明顯很不高興。
蔣寶初看看盛棠，又看了看顧家淮，突然低聲道：“他好強勢啊！”
盛棠看了眼她，有點意外。
蔣寶初翻白眼：“難道我是白癡嗎？我再喜歡他，也只是喜歡，又不傻。他分明是很想要你的歌，你不給他，他暗暗威脅你，我聽得出來。”
盛棠笑了下。
蔣寶初繼續道：“但是，好有魄力啊，不愧是我喜歡的師兄。”
盛棠戳了下她的頭：“你不是白癡，你是花癡！”
蔣寶初笑，兩個人一起去了食堂。
她們倆下樓，卻見有個人從樓梯那邊拐過來，腳步挺快。
盛棠一愣，才看清楚是顧世霆。
她有點吃驚。
顧世霆身上，有種散不去的煙味。他好像也沒想到盛棠還在這里，表情微驚。
他快步往前走。
盛棠喊住他：“師兄......”
顧世霆站住了腳。
蔣寶初詫異看了眼盛棠。她早已明白，盛棠是認識顧世霆的，雖然不知道她到底怎么認識的。
盛棠走到了他跟前，突然湊近，聞了聞顧世霆的味道：“你抽煙了嗎？”
顧世霆結巴了一下。
然后，他清了清嗓子：“沒有，廁所里有男生抽煙，味道飄了過來。”
他說話的時候，口中無煙味，卻有一股子淡淡漱口水的味道。
盛棠笑了下：“抱歉，我誤會了。”
她等顧世霆先走。
顧世霆做賊心虛，他怎么也沒想到會被盛棠抓個正著，快步去了食堂。
蔣寶初覺得，盛棠說話的口吻，十分熟稔，甚至有點像姐姐對弟弟。
而顧世霆，很乖一問一答的。
見鬼了吧這是！
她很想問，又清楚盛棠的為人。不該說的，盛棠半個字都不會說，蔣寶初只得打住了自己的好奇。
吃飯的時候，盛棠給宋辰發了條信息：“你家少爺偷偷抽煙，這件事你知道嗎？”
“知道。”宋辰回，“夫人和老爺也知道。沒關系，他有點自己的小愛好，無傷大雅。”
盛棠放下了手機。
下午快要放學的時候，盛棠收到了顧世霆的信息。
“一起走吧，我有事跟你說。”顧世霆道。
盛棠微笑。
她知道，顧世霆這是要過來坦白了。
真是個承不住事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