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世霆做了個很長的夢，快要尾聲的時候，他才醒過來。
他愣了足足半分鐘，起床去了洗手間。
重新洗了澡，他回到了床上。
這是顧世霆做過的第一個夢，女主角是盛棠。
“宋辰害死我。”他望著天花板，心里無措想著。
他滿了十七歲開始，家里很擔心他的生理健康。
男女之間那些事，宋辰給他找過資料，甚至還有些相對溫和的影片。
他今晚做的那個夢，場景就是他從一部片子里看到的，也是宋辰找來的。
顧家這方面的教育很開放，顧世霆一直很清楚男人和女人之間是怎么回事，甚至他也知道怎么做。
只是，他從來沒有過這方面的幻想，一絲一毫也不存在他的心里。
除了今晚。
他和盛棠，再親密的時候也有過。他們在樂斯樂園的時候，還抱在一起睡覺，那時候他都不曾把盛棠往那方面去想。
如今呢？
他的心態頓時不好了，想起盛棠的時候，心尖像著了火，又燙又疼。
顧世霆突然很煩躁，不知自己要怎么面對盛棠。
這一夜，他翻來翻去，直到第二天早上七點多，他才醒。
平常這個時間，他應該到學校的。
醒過來時，他身體某個方面非常精神，也是他第一次瞧見它這樣。
顧世霆明白，男人都應該有的，只是他以前一直沒有過。
宋辰和孫醫生很關心這點，時常會問他有沒有，如果有了，一定要說。
顧世霆在床上發了好半天的呆。改變讓他有點煩躁，卻又不知這煩躁從何而來。他心中隱隱約約充滿了什么，幾乎要呼之欲出。
他洗漱出來，已經八點了。
傭人告訴他：“盛小姐去上學了，少爺還要去嗎？”
現在去，能趕上早上的課，只是錯過了早讀而已。
“去準備。”顧世霆說。
宋辰已經在餐廳等了。
“少爺吃點早飯。”宋辰道。
顧世霆坐下了。
他沒有吃早飯，而是默默發信息。
宋辰還以為他是發給盛棠的，不成想一分鐘后，自己手機響了。
他拿起了一看，愣了愣。
顧世霆跟他描述了下自己昨晚和今晚的事，他說得很簡單。
然后，顧世霆在信息里告訴宋辰：“不要說話。你有什么想說的，發信息告訴我。”
宋辰：“.......”
少爺到底還是害羞。
不過，他能主動告訴宋辰，這說明他真的很在乎進步，也很想進步。
宋辰道：“我知道了，我會告訴孫醫生。等孫醫生有了診斷結果，我再轉告少爺，行嗎？”
顧世霆回了個“行”，默默吃飯。
宋辰猶豫了下，又給他發了個消息：“是棠棠嗎？”
顧世霆看了眼，然后抬眸，狠狠瞪了眼宋辰。
這眼神，已經不言而喻。
宋辰沒有笑話他，只是沖他點點頭。他很隨意的態度，似乎在告訴顧世霆，這是一件很普通的事。
顧世霆也慢慢放下了心。
不成想，他剛進學校的大門口，他那顆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
因為他看到了令他非常不快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