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棠再次見到了陳綻。
這次的“公開審判”，現在的領導們是“法官”，直播前的觀眾們也是“法官”。
陳綻素面朝天。
盛棠第一次見她未化妝，臉色憔悴，皮膚居然不如她媽媽的細膩。
現在的年輕人，皮膚護理得并不算特別好。
陳綻和盛教授分長長的會議桌兩頭坐下。
整個會議室里，四五十名教師、十幾名學校領導，兩名市教育局領導，還有盛棠母女。
所有人都斂聲屏氣，氣氛有點緊張。
陳綻這個時候，就開始哭泣了。
一位四十來歲的女老師坐在她旁邊，安慰她：“不要哭。既然出了事，大家一起把事情說清楚，該怎么負責的，學校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陳綻哽咽著點點頭。
校領導先簡單說了幾句。
直播前的觀眾們，還是刷留言了，因為鏡頭掃到盛思東的時候，就會順帶掃到盛棠和她媽媽方夢瑩。
“那是盛教授的妻女。”
“這種事，還要妻子和女兒替他站臺，臭男人不要臉。”
開播的幾分鐘，所有的聲音還是在罵盛教授，有一兩個替他說話的，也很快被淹沒。
場外比場內熱鬧數萬倍。
校領導說完了，先請陳綻發言，講述盛思東如何強迫她的。
“.......盛老師卡住我的論文，一再找我，說我論文沒交。我記得我交過了，但是我有刪郵箱記錄的習慣，現在找不到了。
我跟他解釋，說補交一篇，他不同意，還說一定要扣除我的平時分。平時分有40分，扣掉了我可能不及格。
我求他，他就趁機動手動腳。我說他這樣不行的，他不能對不起他的妻子，他卻說自己跟妻子已經沒感情了。
他說，當時結婚是逼不得已，他很喜歡我，想和我在一起，還會說離婚和我結婚。我很害怕，就同意了。
他不僅僅約我去酒店，甚至還會在辦公室里動手動腳。更過分的是，叫我去他家，家里沒人的時候，他還抱我到他們夫妻倆的床上去.......”
盛思東的臉，已經慘白得像一張紙。
直播前的觀眾，似乎沸騰了。
罵聲更加不斷，全部都在說盛思東禽獸不如。
也有人借機抨擊教育體制。
盛教授幾乎要失控，他死死攥緊了手。
在場的老師們，也竊竊私語，覺得很好笑。盛教授平日那么正人君子，沒想到私下里口味這么重。
強迫學生就算了，居然把學生帶回家亂搞......
“聽說，他大三的時候就搞大了方夢瑩的肚子，方夢瑩當時都沒有拿到畢業證。”
“對啊，早就有預兆的，他原本就不是什么好人，裝得跟真的一樣。”
老師們看盛思東的眼神，更加鄙夷了。
也有人去看盛棠和她媽媽。
很奇怪的，盛家母女倆，臉色都挺平靜的，尤其是方夢瑩，靜靜聽著，一點表示也沒有。
她平時和盛思東那么恩愛，此刻怎么控制情緒的？
“口說無憑，你有證據嗎？”老師發問了。
陳綻可憐兮兮摸了摸眼淚：“我比較傻，去酒店都是盛教授開的房間，我沒有這個證據。但是，我懷孕了。”
她拿出一張懷孕化驗單。
顯示已經懷孕兩個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