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頭里的男女，盛棠都不認識，他們很是親密，擁吻、擁抱，但是沒有其他不堪的動作。
盛棠更加不明所以。
顧家淮見她仍是糊涂，笑了笑，打開了另一個文件。
“你再看看這個。”顧家淮笑道。
盛棠還是不懂。
可這次，她看了兩秒，突然臉色驟變，心里無端被風暴席卷了。
“這.......”她臉色有點白，“這不會是.......”
顧家淮得意看著她。
“你哪里搞來的？”盛棠心頭震驚，臉色白如紙，“你想做什么？”
“不是我想做什么。”顧家淮笑了笑，可能是站著要低頭讓他很不舒服，他重新坐回了沙發里。
他沒骨頭似的，依靠著沙發，“我偶然得到的，所以提前告訴你一聲。”
盛棠瞇了瞇眼睛。
她的眼眸里，有很危險的信號：“楊明明弄的，是不是？”
顧家淮沒回答這句。
他默認了。
盛棠沉默著坐了。
閣樓上也有鮮花，芬芳瀠繞不散，盛棠此刻卻感覺很刺鼻。
她足足沉默了五分鐘，才問顧家淮：“視頻可以給我嗎？”
“當然可以。”顧家淮含笑，姿勢隨意放松著，“要是不可以，我找你來做什么？”
他這樣大方。
盛棠沒有急著道謝，而是很識時務：“你需要什么？”
顧家淮笑起來：“學妹，我真喜歡你這樣聰明，知道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我有個要求。”
“說說看。”盛棠微揚下巴。
“我要你當著全校師生的面，跟我表白。”顧家淮道。
盛棠臉色一沉。
顧家淮繼續道：“別生氣，我會拒絕你的.......”
“你就是想要羞辱我？”盛棠冷冷問。
顧家淮的聲音也微冷：“學妹，你這個人說話真刻薄。我要是想羞辱你，就不會找你來。到時候，你承受的羞辱，應該比此刻要多。”
盛棠瞥向他，不說話了。
顧家淮也收斂了冷笑，神色慎重：“你應該知曉我的用意，你這么聰明。我有目的的，不是單純羞辱你。”
盛棠想了想，的確是明白他的意思。
他的確有目的。
這個表白，也只能由盛棠來做，其他人不太適合。
“我還有多少時間可以考慮？”盛棠問。
顧世霆笑道：“我估計兩三天的樣子，你可以仔細想一想。”
“視頻不能給我？”
“你答應了，我立馬給你。”顧家淮道，“不過，你表白的詞，得我給你寫好，你要按照我的劇本。”
盛棠站起身。
她靜靜看著顧家淮：“我懷疑這是你自導自演。”
顧家淮再次露出他的壞笑，笑得那么邪惡：“你可以這樣懷疑。”
盛棠覺得他這樣，比他那種溫柔如春風的笑，更順眼一點。
他就是一條惡毒的蛇，此刻才是他的真面目。
盛棠需要時間，把這件事的前因后果捋清楚。
“如果想清楚了，給我傳紙條。”顧家淮笑道，“信息沒有你想象中那么安全，我還是要謹慎一點。”
“好。”
她打車回了家。
回到家中，盛棠把自己關在房間里，閉目沉思。
事情沒有那么糟糕，顧家淮也的確可能是幕后推手。
“到底是不是楊明明做的？”盛棠自問。
上次黑她，是楊明明無疑了，這次呢？
楊明明上次吃了那么大的虧，這次重新對付她？
或者，這件事根本就是顧家淮和楊明明合謀的，而顧家淮為了他的目的，先把盛棠給坑了，又要坑楊明明一把。
這個人，簡直是壞透了。
盛棠上輩子，好像沒遇到過這樣的人，對付他還真沒什么經驗。
她想明白了之后，覺得沒什么漏洞了，哪怕顧家淮真的清白，此刻也要把他算進去。
第二天，盛棠早上特意在學校附近逗留，假裝在門口的小蛋糕店里買早餐，然后留意顧家淮。
看到他進校門，盛棠連忙跟了上去，不小心撞了他一下，把紙條遞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