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淮最近每天都要收到好幾條手鏈，全是手工編織的，加起來足有四、五十條了。
他莫名其妙，問了同學，才知道是最新的表白方式。
他在學生里受歡迎的程度，遠遠超過了顧世霆。
因為他父親是著名的商人，有錢又有名；也因為他長得英俊，最符合高中女生的幻想；更因為他為人親切，不像顧世霆那樣冷酷。
他一條也沒戴，回家的路上隨手扔垃圾桶里。
今天，楊明明又大鬧。
楊太太打電話給他，讓他去安撫。
最近只要楊明明鬧脾氣，楊太太一定會請他過去，他能勸好楊明明。
“是盛棠送給他的，肯定是！”楊明明咬牙切齒，“他居然那么對我！”
顧家淮很想說，他一直都是那么對你的，他上次還打了你一鞭子，你忘記了嗎？
這話太過于刺心，他沒提。
他只是安慰她：“別往心里去。論壇里的人猜測是你，因為只有你能配得上顧世霆。”
楊明明聽到這話，果然開心了點。
她抱住了顧家淮：“你對我真好！”
她的態度改變了，從前對他不屑一顧，如今覺得他是知音。
這很好。
一步步來，顧家淮的計劃，正在慢慢實現，他遲早要得到楊明明的心。
回到自己的公寓，他躺在沙發里，左手一直在丈量著自己的右手手腕。
他表哥程臨川瞧見了，有點擔心：“手腕疼了嗎？”
“不是。缺點東西。”
“缺什么？”
“缺一條手鏈。”顧家淮道。
程臨川一頭霧水：“你一男的，戴什么手鏈，又不是小姑娘。怎么，最近又流行戴手鏈了？”
顧家淮笑了笑。
那種小把戲，只在初中、高中女生里流行，大學的女孩們不會玩這種幼稚的小玩意兒，所以程臨川不懂。
“就是覺得，需要一條手鏈。”顧家淮淡淡道，“想要而已，真得到了，我也不會戴，況且也得不到。”
程臨川在他腦袋上拍了下：“起來吃飯，神神叨叨的，聽不懂你說些什么鬼。”
學校的事，宋辰也說給了顧夫人和顧世妍聽。
她們倆笑得不行。
“要說起來，阿霆真直男！”顧世妍道，“要不是他家里有點錢，自己又長得人模狗樣，小女生們才不愛搭理他。”
“這叫忠誠。”顧夫人說，“他心里有棠棠呢。”
顧世妍笑了起來，感覺高中生好玩極了。
“那個楊明明，居然還喜歡阿霆。”顧世妍笑道，“真夠賤的，像狗皮膏藥！媽，您找個機會敲打敲打楊家，別讓那位大小姐丟人現眼，給阿霆和棠棠找不痛快。”
“我暗示過了。”顧夫人說，“不過，楊家還是不死心。”
“還不是看舅舅的面子？”顧世妍不屑一顧，“舅舅是不是又要升了？”
“說不好。”顧夫人道。
她們說話的時候，顧世霆打電話給宋辰了。
他告訴宋辰，今天在盛棠家里吃飯，晚上住在盛家，不回來了。
“唉，養兒子有什么用？”顧世妍道，“馬上就是人家的了。還是閨女好，是不是媽？”
“都像你，在家里做老姑娘，好什么好！”顧夫人不給她面子，起身上樓去了。
顧世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