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棠的外婆,是小區里的萬事通,什么大事小事,她都知道。
她認識很多人,在小區里人脈極廣。
至于他們家住的這棟樓,外婆更是清楚大部分人的情況。
“外婆,樓下是有新的人搬進來嗎?”盛棠問她。
外婆點頭:“咱們正樓下,那間一直都是出租的,昨天換了新的租客。”
盛棠哦了聲。
“你問這個做什么?”
“我在電梯里遇到了,好像是兩個男人。”盛棠道。
外婆蹙了蹙眉:“不對啊,我正好遇到了你黃叔叔,他說租他家房子的,是兩個小女孩子。”
盛棠的筷子微頓。
黃叔叔就是樓下那戶的房東,以前也住在這里,和盛家做了十幾年的鄰居。
前不久,他們家換了新宅,搬到了郊區的別墅區,把這棟房子出租了。
租房當天,他回來簽合同,遇到了盛棠的外婆,兩個人閑聊了幾句。
“……租給了兩個在附近上班的小丫頭。我不喜歡太復雜的人,要是生活作息不好,會擾民的。都是老鄰居了,不能害你們過得不清凈。”黃先生當時如此說。
外婆說完,盛棠有點發愣。
媽媽開口了:“也許是人家男朋友。”
盛棠:“也許是。”
她不再說什么了。
第二天,她早早起床,這個時候顧世霆和外婆打算出門,去買早餐。
盛棠立馬道:“我也去。”
外婆笑了起來:“你今天倒是麻利,怎么起得這么早?”
盛棠笑笑:“想出去喝豆漿。”
外婆笑罵她饞。
三個人進了電梯,盛棠下意識抬頭看了眼,卻發現電梯的攝像頭上,被黑色綁帶裹住了。
盛棠詫異。
“外婆,阿霆?”她連忙讓他們倆也看。
外婆沒明白是什么意思。
顧世霆心中卻是咯噔了下。
三人順利下了電梯,樓下的空氣微涼,帶著晚春特有的清爽。
“外婆,您去買早點吧,我和阿霆去保安室,問問怎么回事。”盛棠道。
外婆蹙眉:“電梯里的攝像頭被人糊住了,這也沒什么的,我跟你們一塊兒去吧。咱們先去買早餐。”
她通曉人情世故。
三人拎了早餐回來,外婆特意多買了三份,送到了保安室。
這么大清早,保安室已經開了門,一位五十來歲的保安打著哈欠。
“大姐,您這么早?”保安認識盛棠的外婆。
外婆笑道:“你也熬了一夜,還沒吃早飯吧?”
“我回去吃。”
“我多買了,你吃完再回去睡覺也不遲。”外婆笑道,然后把早餐遞給了他。
她時常會送些吃的給左鄰右舍,以及保安,保安高高興興接了。
外婆又道:“咱們那棟樓,電梯里的攝像頭好像被人糊住了,是怎么回事?”
保安愣了下。
他打著哈欠,一邊去啃包子,一邊查看。
果然,身后一處的電腦屏幕是黑色的。
他睡得迷糊了,夜里沒留心,到了三四點的時候他睡著了,剛起來,人還沒清醒透,也沒顧上查看。
這一瞧,他嚇得一身冷汗。
此小區不是什么高檔小區,攝像頭有時候也只是個擺設,可到底是他的本職工作。
“叔,能看看是什么時候被人糊住的嗎?是什么東西弄的?”盛棠在旁邊開口。
保安打電話給物業。
物業那邊,很快來了兩個小伙子,去檢查電梯里的攝像頭。
而保安自己,把監控畫面往回拉,找找是什么人搞鬼。
電梯里的攝像頭,是凌晨三點多被人做了手腳。
那人全是黑,臉上帶著墨鏡和口罩,完全看不清楚,只知道他隨身帶著個小凳子,踩上去就把攝像頭糊住了,身材至少要有180公分左右。
保安微微蹙眉。
外婆在旁邊問:“這是干嘛呢?”
物業的小伙子,把攝像頭上的黑色膠帶給撕開了,攝像頭完好無損。
保安大大舒了口氣:“肯定是惡作劇。要是真想干點壞事,得直接把攝像頭砸了。”
物業的兩個小伙子很快回來了,也說是惡作劇。
外婆把剩下的兩份多余早餐給了他們。
他們連忙接了:“謝謝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