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世霆看著她，眼眸灼灼，似掬了一把火。
盛棠有點不好意思了。
“棠棠，你長大了。”他突然沒緣由說了這么一句。
盛棠不知該如何接話。
在盛棠看來，一直很小孩子的，是顧世霆而已，她總是個大人。
他們劇組的工作人員多，架了四扇牛肉，廚師們負責烤。
夜里有點冷了。
可能是海拔高，天空尤其澄澈，似一塊上等的墨色寶石，點綴著繁星。
繁星明亮，灑下清輝。
大家都去找了外套。
顧世霆回到帳篷，拿出兩件。一件給了盛棠，另一件給了他自己。
顧世妍瞧見了，心想：“小王八犢子！”
完全沒想到他親姐也在這里。
這一刻，顧世妍蠻想宋辰的。
她很想打個電話，卻發現柴達木荒漠里，信號特別不好，大部分的時間是沒有信號的。
她無奈嘆了口氣。
幸好她的助理機靈，把外套給她翻了出來。
夜空里飄蕩著的，是烤肉的香。
大家一邊吃肉，一邊喝啤酒。
啤酒也是后勤部門準備的，有不少，每個人都可以喝幾口。
“牛肉不會胖的。”廚師對一位舞蹈演員說。
他們出外景，有好幾場舞蹈的戲份，都是圍繞著昆侖女神的，所以請了四名專業的舞蹈演員。
她們個個消瘦，廚師覺得她們是節食太過了。
牛肉高蛋白，低碳水，的確可以吃一點。
就連盛棠和顧世妍，也吃了好幾塊。
他們是在本地買的牛肉，非常鮮嫩美味，盛棠甚至很想帶一點回去。
顧世霆和她碰杯。
盛棠就喝了一大罐啤酒。
后來，幾名舞蹈演員說吃得太多了，要運動運動，就圍著篝火跳舞。
此舉讓眾人都興奮起來。
盛棠也不知怎么回事，大家都開始跳了起來，可他們分明也不是藏民。
顧世霆站起身時，想要拉盛棠。
盛棠坐得太久，起身時沒站穩，幾乎撲倒在顧世霆的懷里。
顧世霆接住了她，借助相擁的姿勢，在她臉側親了一口。
盛棠：“……”
他越發膽大包天了。
第一個晚上，大家鬧到了十二點半，外面越來越冷，他們才去睡覺了。
顧世霆快要進帳篷的時候，心里空落落的。
他拉住了盛棠的手：“我們散散步吧。”
盛棠很困了。
她很少熬夜，且明天又要早起化妝：“算了，真的蠻冷。”
顧世霆張開手臂，擁抱了她：“還冷嗎？”
他的懷抱非常溫暖，盛棠貼著他，隱約能感受到他的心跳。
他唇齒間帶著酒香，令人沉醉。
盛棠很想吻他。
她甚至想要更多。
不知是她年紀大了，趨于成熟，還是顧世霆如今的魅力更大，盛棠覺得，和他相比，她似乎更熱情一點。
他反而是坦坦蕩蕩，不曾多想什么。
“睡覺吧。”盛棠打了個哆嗦，“一會兒被人看到了，要傳出閑話。”
顧世霆又在她唇上輕啄了下，這才放開了她。
這個晚上，盛棠失眠了大半夜，她心里想了很多的事。
愛愛在旁邊睡得很香甜。
荒漠的早晚都很冷，翌日早起時，盛棠一出帳篷，感覺自己快要凍僵了。
在這里，用水還是很方便的，因為附近就有大湖，是昆侖山上流淌下的雪水，澄澈冰涼。
顧世霆早起去打水，拎了兩桶放在盛棠的帳篷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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