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見奧古斯突然看向了別處,坐在旁邊的煤人仰頭問道。
“哦,沒事,看錯了。”
擺擺手,奧古斯沒有繼續順著話題扯下去。
是不是自己印象里的那個人已經不重要了,反正都是一群咸魚而已。
而且現在沒有任何事,比眼前這個家伙更加重要。
只是聽他說獎勵是從蛋身上獲得的之后,感覺有些遺憾。
因為那個地方已經全都被自己給搞沒了,更別提一個副本了。
雖然蛋的事情已經成了過去,但是他這個人還是可以發掘一下的。
現在自己已經初步打開了他的內心大門,而且從這也能得出這家伙也是個地下城的玩家。
因為據他所知,那個活動副本只存在于混亂與邪惡地下城。
其他新手村或許也有其他的活動副本,但每個副本都是不一樣的。
蛋只此一家,從此成了絕唱。
奧古斯不由得再次感嘆和慶幸,這個世界還真小。
要是再增進增進友誼,這個家伙說不定還能發展成另一個好用的工具人……
咳咳,不是,是伙伴。
“轟隆!”
“什么聲音?”
奧古斯豎起了耳朵,聽到了不遠處有巨響傳來。
同時也暫時放棄了和煤人繼續交流下去的想法。
要是有敵人來了,得先把他們趕走才行。
“好像是打起來了。”
煤人從石頭上跳下,“咻”地一下在原地消失了。
正當奧古斯感到錯愕的時候,他又“咻”的一下出現在了自己面前。
“確實是打起來了,是那個獸人大叔和另外一伙兒人。”
奧古斯面色詭異,“你這個能力也太方便了吧?”
“那當然了,快走吧。”
煤人知道蕉太郎他們是奧古斯的伙伴,怕他擔心十分體貼的帶起了路。
奧古斯也點點頭,二人很快就趕到了正在打斗那個地方。
現場沒有奧古斯想象的那么慘烈,戰斗已經平息了下來。
己方似乎沒有人員傷亡,應該是蕉太郎本人出了大力。
畢竟怎么說他也是個巔峰戰力,不會輕易吃虧的。
奧古斯走上前去,二人目光接觸相互點了點頭。
“什么情況?”
“來砸場子的。”
奧古斯臉色一變,“又是來搶石頭的?你不是說除了你沒人知道這東西嗎?”
蕉太郎也感到有些尷尬,“這,可能是我小瞧天下英雄了。”
“唉,你這個人,嘖嘖嘖。”奧古斯搖了搖頭。
雖然打不過他,但總能在其他方面進行嘲諷,讓他感覺很愉悅。
蕉太郎沒搭理他,眼神變得銳利起來。
因為他發現,剛剛和自己交手的這個人很不簡單。
能禁受住自己試探性的攻擊,居然一點事也沒有,想來也不是個普通玩家。
難道是某個大公會發現了自己?
面前的那個和蕉太郎交過手的人也在盯著他看。
但他沒沖過來,反而主動讓到了一旁。
而后,他后面的一排壯漢也主動讓開,排成了兩排。
從他們的中間,緩緩走出了一位圓滾滾的矮小男子。
他身著緊繃的黑色燕尾服,頭戴一頂紳士帽,眼睛上掛著一塊鏡片,鼻子下方留著一撮小胡子。
穿金戴銀的,十根短粗的指頭上掛滿了各色寶石,看起來像個富商。
只是他的頭頂沒有顯示id,他身邊的那群人也都是如此。
“豬人?”奧古斯表情奇怪,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會選擇豬人這個種族。
“不好意思,我是個人類,只是角色捏的稍微豐滿了些。”
對方禮貌回應,沒有惱怒之色。
奧古斯笑了笑,“你的品味還挺獨特的,喜歡豐滿主義?”
“豐滿很好,會讓人覺得我很富足。”那個人也沒生氣,一直笑呵呵的,給人如沐春風的感覺。
這人態度還不錯,怎么就突然打起來了呢?
奧古斯感覺很奇怪,又看了看身旁的蕉太郎。
很明顯,蕉太郎這個人雖然打起來很暴力,但也不是個脾氣暴躁的人。
“哦?這位大師居然也在這里?”
他那瞇成了一條縫的眼睛,突然睜得極大。
目光穿過了前面奧古斯等人,直指煤人。
煤人一聽有些飄飄然,“誒?大師?是在叫我嗎?”
富商主動湊上前來,似乎是想和煤人靠近。
但沒等奧古斯動彈,蕉太郎就主動攔在了他身前。
哪知,他突然像是遇到了瘟疫或者極臟的東西一樣,立刻向著后方狂退。
“粗魯武夫不要靠近我,給我滾開!”
一邊退還一邊皺著眉頭,捂著自己塌陷的鼻子。
這一系列極快的操作,直接給在一旁看戲的奧古斯看蒙了。
這是演的哪一出呢?
我尋思這游戲里,好像沒有嗅覺和沾染灰塵的設定吧?
“心理潔癖?”
奧古斯問道。
富商的情緒換了半天才緩過來,這才滿臉歉意的沖著奧古斯和蕉太郎鞠了個躬。
“抱歉,我這個人是稍微有些潔癖,不能讓其他人靠近。”
“剛剛也是因為這位先生想要主動接近我,所以才鬧了些不愉快。”
他滿臉微笑,但在奧古斯內心里,這家伙本身已經和變態畫上了等號。
這性格也忒扭曲了,雙重人格切換自如?
“這要是稍微潔癖,我感覺自己都不用活了。”
奧古斯吐槽了一句,蕉太郎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順勢不著痕跡的在自己身上聞了聞,然后又點了點頭。
奧古斯斜了他一眼,“真沒味道。”
蕉太郎面色如常,真不愧是頂尖戰力,面皮也是頂尖的。
“大師,能否請您過來一敘?”
富商依然沒有放棄,在叫煤人過去。
奧古斯一臉警惕,攔住了要過去的小黑胖子。
“你要干什么?”
“請問,你是大師的護衛嗎?還是仆從?”
“我認為大師不應該被你們這些下人左右。”
富商依然滿臉微笑,但奧古斯的表情卻已經不太對勁了。
但又想想,他手下的狗奴才們能和蕉太郎過過招,自己打好像有點夠嗆。
才從牙縫里擠出了一句話,“我是他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