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晚上的時候,一家人坐在一起其樂融融的吃飯。
櫻桃很適應新的環境,飯后,她就自覺的回房了,來自爹娘的狗糧她可不想吃。
話分兩頭,失落的白秀蘭連家都沒有回,直接進城了。
陸沉之的打鐵鋪很有名號,不管什么時候來,都有客人拿著圖紙在跟陸沉之說,要打什么什么。
白秀蘭在他的打鐵鋪猶豫了很久,她就遠遠的看著他,內心狂涌的酸楚快要把她折磨瘋了。
喜歡好久的男人就在不遠處了,她卻不敢上前去表白。
陸沉之有她對男朋友的所有幻想,身高有一米九,寬肩窄臀肌肉有爆發力,他對誰都是一臉的冷淡,除了做生意,一概不多說,白秀蘭心里沒有底數,陸沉之到底對她是個什么意思。
穿越過來一年了,她憑著努力,日子也好過了不少,和陸沉之的接觸就是,她隔三差五的去陸沉之哪兒打鍋或者鏟子,或者其他的。
什么都不需要的時候,她就去打針,筷子,為的就是和陸沉之多說話,白秀蘭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么陸沉之會同意去相看。
白櫻桃這個美人,多少媒婆都在給她介紹,估計很多人都在好奇,這朵美人花,最后到底花落誰家吧。
陸沉之送走了來取貨的客人,臉色平淡拿了一個東西朝著鋪子外面走來,白秀蘭看著他出來,心都快要跳出來了。
陸沉之卻是往白秀蘭的手里一放:“你要的剪刀,已經做好了。”
白秀蘭看著陸沉之,抿了抿唇,眼見陸沉之轉身就要回鋪子了,白秀蘭再也忍不了了,她忽然的伸手拉住了陸沉之,有些小鹿不安的開口:“陸大哥,你,你,你喜歡漂亮的女子嗎?”
陸沉之在被拉的時候就猛的抽手,聽到白秀蘭的話,他才正眼看白秀蘭,覺得白秀蘭問這樣的話有點莫名其妙,他不想回答。
陸沉之要回鋪子。
白秀蘭心都碎了,她再也顧不得什么攔住陸沉之:“陸大哥,我,我喜歡你。”
白秀蘭一直認為她和陸沉之是有心照不宣的曖昧的,在陸沉之要去相看白櫻桃之前,白秀蘭都沒有著急過。
但是在剛剛,她自己都覺得沒底,陸沉之對她太冷漠了,連句多的話都沒有,難道這么長時間以來,她都沒有注意到自己嗎?
白秀蘭不愿意承認一直以來都是她自己自作多情,這太讓人難以接受了。
“你是誰?我不喜歡你。”
陸沉之看著白秀蘭,皺起了眉頭,他好似覺得有點面熟,但實在是抱歉,他不認識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
白秀蘭不可置信的看著陸沉之,這簡直如同遭受雷劈,他不認識她?
所有的不甘和委屈都轉化成了屈辱,難道這么長時間,就是她自作多情了。
“我,我是白秀蘭啊,我,我經常在你這兒打東西,其實有很多我都不需要,我都是為了見你,打鐵鋪也不止你一個,但我就只來找你,你,你怎么能這樣。”
白秀蘭難過哽咽的話都說不出來。
什么女追男隔層紗,都是騙人的。
好男人都是給穿越女準備的,也是騙人的。
“那你以后不要來了。”
陸沉之皺著眉頭,眼看已經有人注意到他們了,陸沉之有些避嫌的進了鋪子。
白秀蘭睜著大眼睛,蓄滿了眼淚,有不少人都在打量她了,白秀蘭再也繃不住,扭身跑了。
白秀蘭只能安慰自己,這陸沉之是沒有感情的,她也其實很很好看了,但陸沉之壓根就沒記住她,櫻桃雖然漂亮,陸沉之也不可能一眼就喜歡她的。
陸沉之壓根沒有把這插曲放在心上,回到鋪子就‘吭哧吭哧’的開始打鐵。
至于白秀蘭說的什么相看,他沒有放在心上,都是他爹娘的意思,他就出個面就好。
反正這樣的事情也很多次了,只要他露個面,他性子冷,那些姑娘基本都是看一眼就不想和他在一起了的。
晚上的時候,陸沉之關了鋪子回家。
他的爹娘已經在等著他吃飯了。
王氏笑瞇瞇的說:“沉之啊,明天休息一天,咱們去上河村一個親戚家。”
這也是很委婉的相親了。
陸沉之大口大口的吃飯,頭也沒抬點點頭“嗯”了一聲。
陸父早年也是打鐵的,因為父母雙亡,年紀很大了才娶到喪夫的王氏,王氏和前一位相公沒有生下孩子,陸父娶她的時候也沒指望她能生,畢竟王氏成親那么多年都沒生,不能生孩子這一點陸父早就心里有數了。
誰知道娶了王氏頭一年,王氏就懷孕了,她年紀已經三十多了,可算是老蚌生珠了,一生就是個兒子,陸父起名陸沉之。
陸沉之子承父業,但就是太冷漠了,好似天生缺少了情種,這年紀已經二十出頭了,還沒有媳婦,陸父和王氏都急。
但陸沉之自己有主意啊,兩老也不敢胡亂決定他的事情,所以這次媒婆來說,陸父和王氏都抱著試試的態度了。
“聽媒婆說那女子長的極美,出生的時候正是櫻桃成熟的季節,所以她爹應景就給她起了櫻桃這個名字。”
王氏給陸沉之夾了一筷子的肉,溫柔的笑著說道,只希望多說一點櫻桃的事情,能讓陸沉之有點心思。
陸沉之淡淡的看了看自己的親娘“嗯”了一聲。
陸父嘆了口氣,這孩子,沒有情種啊。
王氏又笑了笑:“明日我們去,你別冷著個臉,白秀才就這一個女兒,櫻桃是他的掌上明珠。”
陸沉之又‘嗯’了一聲。
王氏也沉默了,還是多吃點飯,放寬心情多活幾年吧,說不定能看見這鐵樹開花的時候。
第二天天一亮,櫻桃就起來了,她去了廚房,幫忙周氏一起做早餐,白志遠是開設學堂的,向來也習慣了早起。
院子里,白志遠正在朗誦。
廚房里,櫻桃將饅頭捏成了可愛的動物放上了蒸籠,周氏總是溫柔的帶著笑顏:“我們桃兒的手是越來越巧了。”
雖然從小是嬌氣的養著,但女兒什么都會,這廚藝精湛,用她相公的話來說就跟畫出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