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桃兒,以后少跟那白秀蘭來往了,她整天在外面跑,也沒個女子摸樣,別讓她給你帶壞了。”
周氏語重心長的說道,自家女兒哪里懂得這些彎彎道道的,有意挑撥,不是有仇就是有愛。
無論是哪一種,這樣在背后挑撥離間的,都不是什么好人做出了的事情,周氏是對白秀蘭這行為反感極了。
又聯想白秀蘭在城里做了個什么生意來著,越想越沒有好感。
“唔……女兒聽娘的。”
櫻桃笑瞇瞇的,倒是沒有想到周氏變的這么快,典型的翻臉比翻書還快啊,但是被疼愛,櫻桃高興還來不及,周氏這樣,還不都是因為怕她受委屈。
可惜白櫻桃那傻乎乎的姑娘沒有這個福分。
別人會被人類蒙騙,她才不會,她是龍女,什么樣的人,一看就知道了,只有她騙別人的份兒。
周氏看著乖巧的櫻桃,心里隱約更擔憂了。
女兒這么單純,又沒有什么心機,要是嫁人了,婆婆為難她怎么辦呢?
櫻桃透析周氏的想法,她依然露出天真無害的笑容,做個乖乖女,但真要有人欺負她的話,哼哼,龍發威起來,也是很嚇人的。
白秀蘭一口氣跑回了家里,她關在房內輕聲啜泣,怎么想都不甘心,陸沉之喜歡誰她都能接受,但白櫻桃,她接受不了。
白秀蘭一回來就把自己關在家里,她的哥哥嫂嫂頓時就找著機會收拾她了。
“娘,秀蘭這都是大姑娘了,成天在外面跑可不好啊,你看她剛才都哭了,肯定是被人欺負了,媳婦覺得還是讓秀蘭不要出去了,城里的鋪子還是讓老大去管吧,老大畢竟是男人,處理事情要比秀蘭方便多了。”
白秀蘭的嫂子于氏謅媚的笑著對著婆婆徐氏說道。
白秀蘭這個鋪子是做吃食的,能有什么難的,只要把鋪子接過來,那賺的錢,還不全是她們的了。
這些時日眼睜睜的看著白秀蘭賺了不少銀子,于氏可是眼紅的很。
徐氏頓住手里的活計,也覺得這樣好,一個女子,成天在外面跑算個什么事情,一想起給白秀蘭說的幾門親事她都不同意,徐氏就越覺得,不能再讓女兒老往外面跑了,成天的外出,心都野了。
這以后要是嫁不出去了可怎么辦?
于氏見徐氏這樣,也知道自己正提到點子上了,婆婆這是很贊同她嘛。
于氏笑著:“娘,眼看小妹這樣受委屈,我這做嫂子的可真心疼,娘你好好勸勸秀蘭,我真擔心她這樣下去以后不好說親。”
于氏的每一句話都說到點子上。
徐氏一想就皺起了眉頭,姑娘家最好的說親年紀就是這幾年,過了這幾年可就不好說了。
徐氏丟下手里的活計就起身朝著屋內走去。
于氏看著徐氏的背影,勾起了嘴角露出笑意。
這鋪子可是一個生銀子的,白秀蘭一個姑娘,遲早都是要嫁人的,這么好的東西,可不能讓她帶過去了,鋪子可都是白家的。
白秀蘭正難過呢,根本沒有心思去管外界的事情。
所以徐氏和于氏的話她也沒有聽見。
徐氏推開門進去,百秀蘭聽到聲音,連忙擦了擦眼淚起來,裝作什么都發生似的,笑了笑道:“娘,你怎么來了。”
穿越到這樣的家庭,白秀蘭一開始也是愣逼的,但來都來了,真正處于古代的時候,她才知道,想要發家致富有多難。
她在城內開了一個鋪子更是經過了許多的困難才走到這一步的。
她的鋪子并不完全啊她的,她和李俊合伙的,明明一切都是她的,但收利,她只得四成。
徐氏嘆了口氣說道:“又在外面受委屈了吧。”
白秀蘭心口的委屈壓不住,眼淚就落下來。
徐氏抱著白秀蘭安慰:“好了好了。”
白秀蘭忍不住抽泣,在徐氏的安慰下,白秀蘭恨不得把心中的所有委屈都哭出來。
她一個現代人,真正到了古代,每一步都很不容易,因為時代的枷鎖太重了,她身后又沒有一個靠山,那更是艱難,白秀蘭只能選擇和李俊合作,但她一直沒有放棄脫離李俊的想法。
“秀蘭啊,和你年紀相仿的姑娘都已經定親了,有的已經成親了,現在就連秀才家的也快要定了,你那個鋪子就交給你哥哥嫂嫂打理吧,這段日子你先別出去了,安心在家里,先把親事定下來。”
徐氏語重心長的說道,她想著,無論如何,先把親事定下來再說。
但是白秀蘭卻是一把推開了她,眼神之中狠絕嚇了徐氏一大跳。
“又是于氏的主意吧,這鋪子是我的,我不可能給她的的。”
白秀蘭一顆心涼透了,本以為時代艱難,至少這個家里是溫暖的,但是現在她才明白,是她想多了。
在這個娘的眼里,還是兒子最重要,說到底,就是重男輕女。
徐氏被推了一下,驚嚇之余也是生氣了:“你這死妮子說什么呢,你哥哥都是為了你好,那鋪子姓白又不姓于,娘這樣做,還不都是為了你好。”
徐氏心里也氣極了,鋪子跑不了,但是白秀蘭要是耽擱了這幾年的話,以后嫁人可就不好找了。
白秀蘭冷冷一笑:“娘死了這條心吧,以前是我自作多情了,以后不會了,我的事情輪不到你們來插手,該孝敬你們的,我也一點不會少給。”
要她嫁給那些莊稼漢子,白秀蘭一千個一萬個不樂意,她接受不了那樣的事情。
徐氏被氣的狠了:“你,你……”
不可置信的看著白秀蘭,半天說不出話,這明明就是她的女兒,但徐氏卻感覺完全不像。
在聽墻角的于氏立馬進來扶住了徐氏,指責白秀蘭:“秀蘭,你怎么能這樣惹娘生氣,娘可都是為了你好啊,女人最好的年華就是這幾年了,你要是耽擱了,以后成了老姑娘,好的都輪不上你了,沒準嫁過去都是給別人娃當娘的,你怎么就不能理解娘的苦心呢。”
于氏苦口婆心的說道,她再清楚不過了,自家這小姑子跟變了個人似的,最不喜歡聽這種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