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0章
“為何選我?”
溫雙言聲音低沉,他什么也沒有,可突然間,又什么都有了。
娘子也有了,就連銀子都不缺了。
櫻桃抬頭看著溫雙言,她認真的想了想說道:“你好看。”
而且非常干凈,怎么能有人靈魂這么干凈呢,干凈到能散發清香,太誘龍了。
溫雙言笑了,他是個書生,有著書生的溫潤,讀書多了,是要比常年在地里忙碌的莊稼漢子好看一些。
沒想到這小娘子還看臉。
溫雙言正想說點什么,發現櫻桃已經又睡著了。
他嘆了口氣,沒想到小娘子這么放心他。
古時男女婚嫁本來就早,有寫十三十四歲就許配了人家,夫家若是不疼惜的,早早的就要經歷生子之痛。
他的小娘子倒是一點也不害怕他,她的這一份信任,他又怎好辜負了。
櫻桃才沒有想那么多,她現在本來就還是一個小丫頭,當然要早睡早起身體才能長的好啊。
不受情期困繞的時候,她多半否非常冷靜。
第二天,溫雙言要開始去學堂繼續讀書準備考試。
太陽出來了,秋天的太陽暖乎乎的,櫻桃讓幾個小猴子把溫母扶著出來曬太陽,櫻桃決定去開一個肉夾饃店,她可以教幾個小猴子做肉夾饃。
這幾個小猴子總得要學習一些技藝,才能在這個世界上立足。
“老大,你真要嫁人了?”
幾個小猴子圍到櫻桃的身邊來,看著她問道。
櫻桃點點頭:“嗯。”
“老大,這會不會有點太快了,要不你再考慮考慮?”
老二摸了摸腦袋,冥思苦想的看著櫻桃。
要怎么說才能讓他們老大歇了這個念頭呢。
他們老大力氣大啊,現在也有銀子了,怎么著也得配一個將軍吧,這書生看上去身無二兩肉。
估計老大一巴掌都能打趴下……
“考慮什么?”
櫻桃笑瞇瞇的看著小猴子,在她看來,溫雙言就是最好的。
老二摸了摸腦袋,艱難的組織言語:“就是,就是這個姓溫的太瘦了。”
“我保護他就行了,這么閑?除了留下家里的小六,其他都跟我走。”
櫻桃起身。
幾個小猴子立馬跟上。
吃了兩頓肉,身形依然單薄,怎么看都是好欺負的。
櫻桃帶著他們去買店鋪,店鋪老板上上下下打量了幾人一眼,然后笑瞇瞇的說道:“小姑娘,你想買鋪子啊,我這個鋪子位置最好,價格也公道。”
“你給五百兩,我店里所有東西都送給你怎么樣。”
店鋪老板胖胖的,伸出了五根手指頭。
櫻桃笑了笑:“可以啊,五百兩吧。”
櫻桃如此爽快,幾個小猴子都驚呆了。
嘴巴張大成了O型。
“老大,咱們要不講講價?”
老二老三有點坐不住,這破地方,怎么看都是不值得要化五百兩的,這老板就是看他們是小孩子故意坑他們的。
店鋪老板立馬拿了地契,櫻桃也爽快的給了老板五百兩。
櫻桃笑瞇瞇的收下了。
胖胖的老板也沒有想到櫻桃這么爽快啊,樂呵呵的說道:“小姑娘,祝你生意興隆啊。”
櫻桃笑了笑,露出一排腹黑的小白牙:“大叔,我觀你印堂發黑,有血光之災哦。”
胖胖的老板頓時變了臉色:“你這小姑娘怎么說話的。”
櫻桃笑瞇瞇的:“我從來不說謊的。”
這胖老板有桃花債,從他的眼睛里,櫻桃看見他和鄰居家的婦人有染,婦人有個兒子,說是他的種,婦人哀求他帶她走,不然東窗事發,婦人肯定沒活路了,這次本來賣了鋪子,是要帶著婦人遠走高飛的。
殊不知,那婦人得知他賣了鋪子,反咬一口說他強迫她的。
婦人的漢子大怒之下會打他,頭破血流。
胖老板看了櫻桃一眼,吐了一口唾沫走人。
櫻桃聲音甜甜的:“大叔,逃命之時只有我可以救你一命。”
櫻桃看中的,是這胖老板的廚藝,幾個小猴子身體帶有殘疾,學一門好廚藝也能成為立足之本。
胖老板身影頓了頓,加快腳步走了。
鋪子空蕩蕩的,桌椅都是現成的。
幾個小猴子都覺得是一場夢,明明錢兩天,他們還在破廟為了乞討一口飯發愁。
可現在,這樣好的地方,他們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這里。
“老大,你剛剛為什么那么說?”
幾個小猴子不解,這明明就是找打啊。
換誰聽了這晦氣的話能不生氣。
櫻桃收起了笑意:“這是秘密,以后他會是你們師父,跟著他好好學,以后成家立業。”
幾個小猴子感動了。
櫻桃叫他們留在這兒收拾一下就回去。
櫻桃去學堂等溫雙言下學。
溫雙言又來學堂了,同窗們都覺得不可思議,溫雙言家里窮的都解不開鍋了,怎么還有銀錢來學堂。
溫雙言學識好,夫子很看重他。
一到了下學的時間,幾個同窗都把溫雙言圍住了。
“雙言,你娘親身體還好吧?”
以周松為首的幾個書生圍著溫雙言,溫雙言想要求娶車城內蘇員外的女兒,這都傳遍了。
蘇員外就這么一個女兒,怎么能嫁給溫雙言這種有一無所有的男人呢。
聽說是十來年之前,溫雙言的父親救了蘇員外一命,溫家不肯接受賠償,然后萬般無奈之下,和溫家定下了口頭約的婚約。
幾個書生嘻嘻哈哈,語氣有點酸酸的:“雙燕,你發達了可別忘記我們啊。”
溫雙言臉色淡淡的,他沒有吭聲。
但他捏緊的拳頭可以看出,他此刻的隱忍。
蘇家當年根本拿不出任何賠償。
人命又如何能用銀錢衡量,溫父閉眼之前說了一句話:“我兒年幼,老婆子身體也弱,我這一去,孤兒寡母要如何活下去。”
蘇父聽的動容,當即保證:“老哥哥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嫂子的,雙言這孩子正好和柳兒相配,老哥哥你就放心吧。”
蘇父當即以一根刻有蘇柳閨名的銀簪為信物,定下了這個婚約。
溫父咽下了最后一口氣。
溫父去世之后,蘇家典賣了家來城內說是做生意,起家了之后就不肯認了,溫雙言來求娶,被狠狠的羞辱有一頓,還擔心溫雙言亂說話,先發制人的散發了輿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