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的就是他。”江苒道。
她聲音不大，恰好電梯‘滴’了一聲，戴成山還沒聽清，就聽江苒又道，“不過，你說的也是，里面有別人說話不方便，先去等等。”
她記得林臻的辦公室就在旁邊，等會在里面說話也行。
戴成山見她沒有直接闖入會議室，便松了口氣。
也沒注意江苒領著他去的是哪里，回憶著之前會議室玉鼎的人除了林臻還有誰在。可想了幾遍卻記得沒有什么玉鼎的高層。
只有跟在兩人身后，看清旁側指示標上寫的總裁室，以為自己看錯了。
往前走只有兩間房間，江苒打開其中一道門，上面什么也沒寫。
助理心想肯定是自己想多了，這小姑娘能認識林總可不就是開玩笑，只怕是來找助理之類的，越想越覺得可能。
戴成山也是進屋后才回過神來，打量起房間又是一愣。
房間很大，落地窗做的很大氣，深色的窗簾掛起，露出的正是半個洪市的鳥瞰圖。
關鍵是房間也大，外面是辦公室、沙發茶幾，旁邊是咖啡機吧臺，里面還有衛生間，怎么看都像是總經理以上的配置。
戴成山剛剛也沒注意，一時間不知道江苒領他到了哪。
可看到江苒對房間熟悉的樣子，他便壓抑住心里的那絲不對勁。
既然不是第一次來，應該不會走錯路，也許是他多心了。
等了差不多二十分鐘，外面也沒動靜。
戴成山看了下表，公司里的人之前就在追問結果，他一直沒想好怎么回復。
眼見時間不早，到時候自己不回復，只怕他們又多想了。
他嘆了口氣，看了眼外面，心里浮現淡淡的惆悵。
“江小姐，能不能打電話催一下你認識的那位，我們戴總稍后還有個會議，他的時間很寶貴，不能…”
“閉嘴。”助理話還沒說完，戴成山猛地沉下臉。
助理也嚇了一跳，看戴成山完全沒有之前好說話，也慌了，“抱歉戴總，我只是…”
“沒有理由。”他之前容忍他是看他不懂事，如今竟然敢替自己說話，戴成山不傻哪里聽不出他對江苒的不客氣，所以他才會這么生氣，“我知道你叔叔是誰，既然他擔保你來，這個月他就替你受罰。”
戴氏里懲罰多是扣工資，而且有相關的標準。
助理一聽這話心里就涼了，心想回去后叔叔肯定恨死他了。
瞬間就老老實實，一句話也不敢說了。
江苒見狀道，“他提醒你也是好意，不過個人情緒太重。如果鍛煉鍛煉未曾不是好下屬。”
不過是個年輕氣盛的孩子，面相看不是什么壞人，反而有點小聰明，放在身邊也可以用上一用。
助理聞言愣了下，大概沒想到她會替自己求情，感激的看了江苒一眼。
戴成山也是微頓，他知道江苒看人的標準，如果她說可以，那就說明是可以。
不過說話不經過大腦，鍛煉一下也沒用，他想起最近地產項目已經運轉差不多，剛好也差個傳話人，心里便是有了想法。
打算等回去后找個時間好好跟對方談一談。
塞人這事他向來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如果可用，培養下也行。
戴成山還在思索的時候，江苒已經打了電話。
手機響了一聲就接了起來，里面傳來林臻的生意，“什么事？”
那是那種懶散的聲音，聽起來完全不像是在開會。
“我在你辦公室坐了二十分鐘，聽說你在開會，能不能速度點？”江苒道。
手機里轉來座椅扭動的聲音，明顯是林臻有了動作，江苒微微挑眉。
她并不知道，會議室里正說小聲說話的各公司人都被正前方的林臻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
林臻沒想到前兩天才來的瘟神又來了，他站直了身體，才意識到沒在這里，感覺很是丟人。
對電話里道，“知道了，等一分鐘，我馬上到。”
電話掛斷，他沖著在坐的人道，“抱歉，今天就到這吧，各位沒能給我一個好的理由，以后再說吧。”
讓助理送客，林臻腳步未停，推開大門急沖沖的朝著自己辦公室走去。
他背影看起來急急忙忙，會議室的人都在猜測這是出了什么事。
另一邊，江苒掛斷電話，正準備跟戴成山說人馬上過來，耳尖聽到腳步聲，直接道，“人來了。”
戴成山剛點完頭還沒看去，耳邊就傳來熟悉的聲音，“怎么又來了？”
“林、林總。”剛剛沒出聲的助理很沒出聲低呼。
戴成山也略有些僵硬，他隨即起身，看到走來的人果然是林臻，心里一跳，面上都有些尷尬，“抱歉…”
話還沒說完，卻看到林臻徑直從他面前走過，一直停在站在落地窗前的江苒跟前。
所以那話不是對自己說的？
戴成山正詫異，緊接著發現更讓他意外的事情。
林臻的語氣分明不怎么友善，過去的時候戴成山怕他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
卻看到江苒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嗤笑道，“你怕我？”
似乎那態度比林臻還囂張。
戴成山的助理看的張大嘴巴，沒搞清楚情況。
戴成山卻注意到，會議室對著他們不放在眼里的林臻，因為江苒的話而目光閃爍，語氣都虛了幾分。
“我怕你做什么，你還能吃了我不成。”就連話都沒有什么說服力。
隨后才看到戴成山，林臻視線微微停頓，望著江苒，了然道，“這是你這次來的目的？”
“需要我給你解釋解釋？”江苒看他。
“也…”話剛出口，一抬頭正好對上江苒那雙寫著‘你敢讓我解釋就試試’的眼神，林臻后背一涼，聰明的收回了‘可以’兩字，趕緊改成，“當然不用。”
頓了頓又道，“稍后我安排。”
江苒說道，“就現在去吧。”
林臻，“……”行吧，你是大爺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說是安排，不過是打個電話。
戴成山只看到林臻出去待了幾分鐘，再然后他手機響了，是公司的電話。
聽到里面的話，戴成山抬頭看了江苒一眼，然后道，“知道了，后續讓人收下尾，以后注意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