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彌這依靠兩位頂尖玩家傳輸玄力才得以施展開來的“金佛大悲印”的確是擁有夸張的破壞力。
天級傀儡的劍,連帶著握劍的右臂都被打飛了出去。
金印將天級傀儡推開十米之后轟然爆炸。
這一招,讓虛彌的玄力直接耗空,但天級傀儡也被這一招斷掉了右手,并且身軀有著多處裂痕,雖然還不至于能影響行動,但是防御能力衰減了不少。
在場有聰明的玩家將打飛的手臂撿了起來,不讓天級傀儡再有武器,這樣,天級傀儡的高深劍法也用不出來了。
陸遠的隊伍聊天里,陳飛天已經在問了:“陸哥,我們要不要動手?”
唐輕風:“著什么急啊,虛彌已經廢了,短時間內凝聚不了多少玄力,阿羅阿漢也差不多,就靠倆頂尖玩家和十八銅人陣,鐵定拿不下那天級傀儡,再等等,萬一那傀儡玩自爆呢。”
柳萬真:“還能玩自爆的?”
唐輕風:“那可不,靈耀世界的轟炸類道具也不少,陸千尋以前不就搞了個升靈轟天雷把龍傲天連帶著四五千玩家都給滅了嗎。”
蘇憶糖:“這么說劍音閣的高層也跟陸千尋一樣都不當人?”
“喂喂喂,我怎么就不當人了?”
蘇憶糖:“你現在就不當人,還帶著我們一起不當人。”
陸遠:“有種你別在樹上掛著秀腰力,下去打啊!”
蘇憶糖:“打?哼!你當我傻!”
陸遠:“所以說咯,不是我不當人,只是有些人腦子太笨玩不過我而已。”
唐輕風:“誒,你們仨好像都沒贏過陸千尋是吧?巧了,我贏過,哈哈哈.......”
陸遠他們這邊聊得歡樂,各種調侃打趣,戰斗現場卻是一片狼藉。
沒了虛彌坐鎮,盡管天級傀儡沒了劍,依舊展現出了絕對強大的戰斗能力。
不斷有玩家被天級傀儡還能靈巧活動的左臂給錘到了土里,死狀凄涼得不忍直視。
這么下去,誰也不敢保證究竟是圣音寺的玩家先團滅,還是這天級傀儡先倒下。
虛彌一連吞下三種不同的恢復類丹藥,這些丹藥的效果互不沖突,但其中有兩種都是價格非常昂貴的圣音寺秘藥。
為了拿下天級傀儡,虛彌也算是花了大價錢了。
施展過一次“金佛大悲印”的虛彌,身體已經是超負荷狀態,就算玄力足夠,也沒有辦法再用一次了。
丹藥恢復的這些玄力,可以讓虛彌可以進行持續戰斗,但無法再使用任何爆發型的招式,不然他的身軀會受不了。
這也是當前許多頂尖玩家甚至是巔峰級別玩家的一個通病。
這些玩家普遍會擁有一般玩家根本觸及不到的大殺招,但是這類殺招卻因為威力太強而超過了游戲角色的身體負荷程度,從而在釋放失敗的時候,反噬代價非常嚴重,亦或者是釋放成功,但身體也會遭受到一定的傷害。
這是天耀針對游戲環境所做出的平衡,使得高水準的玩家在選擇是否釋放大招的時候,心里有一個考量。
因為這類大招往往需要一定的時間準備,哪怕對手的實力一般,一旦抓住了這個機會使其大招釋放失敗,是有機會形成以弱勝強的。
虛彌再次挺身而出,無疑是穩住了戰斗的局面,圣音寺的玩家質量太高了,哪怕沒有太長時間的合作經歷,也可以憑借各自的個人實力和適應力去進行良好的配合。
沒有武器的天級傀儡一度陷入了劣勢當中。
“給我開!”
雙拳難敵四手,天級傀儡一時間應對的攻擊太多也顧不過來,讓虛彌抓住了破綻,雙掌狠狠拍在了天級傀儡的胸口上。
天級傀儡的胸口原本就已經被之前的“金佛大悲印”打出些許裂痕,這一招無疑是讓裂痕更甚。
再這么糾纏下去,恐怕贏下這場戰斗的,將會是圣音寺一方。
唐輕風已經在問是不是該出手了,但陸遠卻制止下來,不讓大家有所動作。
按照陸遠對于天耀的游戲設定,結合劍音閣的背景故事來看,劍音閣的傳承應該是分為劍和琴。
如今劍已出,琴卻未見。
要么就是還有一個用琴的天級傀儡沒有出現,要么就是眼前這正在戰斗的斷臂天級傀儡,還有一手琴功尚未施展。
現在出手,為時過早。
兩種可能性,如果是前者,那會非常麻煩,如果是后者的話,按照陸遠的估計.......圣音寺的毛驢們恐怕命不久矣了。
果不其然,被打得節節敗退的天級傀儡主動往后拉開了距離,左臂往背后伸去,取出了一把古琴。
天級傀儡的速度冠絕全場,所以哪怕是虛彌也沒有能阻止它。
這古琴在天級傀儡的身前居然憑空漂浮,天級傀儡則是用尚且完好的左手手指,撥弄琴弦。
“糟了!”
琴聲細膩悅耳,但虛彌的心卻是沉到了谷底。
比起之前所用的劍法完全不同,這琴功,一開始就是“爆必殺”!
隨著琴聲,萬千罡氣在天級傀儡周身聚集,四周的樹木的樹干上開始不斷出現整齊的裂痕,許多樹枝也是直接斷掉,且切口非常規整。
這威勢,讓陸遠感覺到了像是謝德儈、廖步進這種尊級強者出手的感覺。
陸遠哪兒還顧得了聊天,翻身而起大吼道:“快跑!”
這要不就是完整星耀級的玄技,要么就是靈耀級九星,圓滿層次的琴功。
不管哪一種,其攻擊范圍之內,是絕對不會存在有現階段的玩家可以站得住的!
天級傀儡這是被逼到絕路,要一個大招清場了,陸遠不清楚這一招的范圍究竟有多大,所以當機立斷沒有再演戲,以免死于非命。
蘇憶糖、唐輕風、柳萬真、陳飛天,四人在聽到陸遠喊叫的第一時間就站起身來,拔腿就跑,像是遇到了追債的人一樣。
那一刻,虛彌懵了。
這些王八蛋不是被天級傀儡打得差點團滅,就吊著最后一口氣了嗎?
怎么現在跑得如同草原上的牧羊犬般自由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