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儒清沒發愁太久。鎮中學校友會那邊很快傳來了好消息。這一次很多校友捐了款,趙儒清當時為了打消校友的顧慮,就提出成立校友會,由校友會來行使校友捐款的監督權。趙儒清沒有想到的是,老校友們對鎮中學校友會的成立非常地積極,他們主動聯絡了一批有一定社會影響力的校友,在他們的推動下,校友會的籌備很快完成,現在他們主動與趙儒清聯系,商定校友會成立事宜。
趙儒清大喜,校友會成立,他就隨時可以借重校友會的影響力,排除阻力。鎮中學的擴建問題自然也能夠迎刃而解。
果然,趙儒清在校友會成立大會上隱晦地說出鎮中學擴建面臨的困難。
“老校區必須保留!那里承載了無數石江人的青春記憶。每一個從鎮中學走出去的學生將來都會希望回到鎮中學看一看。尋找一下年少時的足跡。不僅不能夠賣掉,還要很好地保留下來……”校友會那邊提出了很多的要求。
在校友會一些優秀校友的關懷之下,省里、市里、縣里的領導都對鎮中學校區擴建表示了關心。于是鎮中學新校區的征地問題很快迎刃而解。竟然是鎮郊上河村靠近高速公路的那一片荒山。
“就是這一片。”上河村村支書肖茂順指著那片荒山向趙儒清說道。
趙儒清皺了皺眉頭:“地方倒是夠大,只是山上石方太多,平整地基的工程可不小。”
“每畝土地鎮上給的征收費太低,能夠征到這樣的地,已經算不錯了,其實這片地你們是賺大了。平整了之后,面積比征地面積大出很多。那些溝溝坎坎的,我們都沒算面積,就當是我們上河村對鎮中學的支持。”肖茂順說道。
趙儒清沒辦法,鎮上征的地不好,但人家好歹是給了一塊地。不要一分錢的地,趙儒清也不好挑肥揀瘦。
如果張吉東在這里,肯定能夠看得出來,這片地可正式當舒紅梅被男人拋尸的地方。當初建高速公路的時候,就差點出了大事。幸好張吉東出手,最后才總算沒出大事。
本來想要承包鎮中學工程的林維立,到這個地方一看,就轉身走人。
“這個工程我不接,賺再多錢我也不接。”林維立扔下這句話就走了。
林維立的話把趙儒清搞懵了,誰他媽愿意你來承包工程啊?你這個衙內不來搗亂我還巴不得呢。
林維立回到家里就抱怨林金水:“你們鎮里給鎮中學的是塊什么坡地。怎么把學校建到那地方去了?”
“怎么?那地不好?鎮上倒是想給塊好地,可是好地人家張著口閉不攏來,鎮里就算是把鎮政府大樓給賣了,也征不起那地。那地多少,便宜實惠,建兩個鎮中都足夠了。”林金水說道。
“可是,你不怕鎮中學以后出事啊?”林維立說道。
“出什么事?”林金水有些不解。
“那個地方很邪門,我承包高速公路工程的時候,就差點栽在那里了。還記得那個女尸案么?那個女尸就埋在那座山里。反正那個地方我去過一回就不想去第二次。這個工程送給我也不要。”林維立說道。
“你想得到美。這工程你千萬別插手。現在上面查得越來越嚴,你別把我給坑了。”林金水說道。
“爸,你說你當這么一個小鎮書記,耽誤我多少事。在石江鎮我一點好處抖沒得到你的,反而被你耽誤了不少事。”林維立說道。
“兔崽子,你說話公允一點。別占了便宜還賣乖。你那個建筑公司趕緊轉手了。別給哦添麻煩。”林金水說道。
周末的時候,代如英還真不回家,要跟著兩姐弟去雙河村,坐的是陸大貴的車。
“代老師,多虧你關照吉東了,我看得出來,這孩子最近進步不小。”陸大貴是真把張吉東當自己孩子一般。
“陸老板,看你說的,你對吉東不也這么好么?我一開始都以為你跟張吉東一家是親戚。”代如英說道。
“嘿嘿。”陸大貴笑了笑。
在路過上河村的時候,陸大貴將車停了一下:“看到沒?就是前面那座石山,你們鎮中學新校區就建在那個地方。”
代如英也早就聽說學校要擴建的消息,但消息還是沒有陸大貴這么靈通。
張吉東一看,就瞪大了眼睛:“選哪里?那個豬腦殼選的?”
“應該是鎮上吧。具體來說,應該是鎮里的林金水書記拍的板。”陸大貴說道。
“這個我聽說了,聽說學校要鎮里出這筆征地款,鎮里不愿意出,就給鎮中學找了這么一塊破地方。”代如英說道。
“問題是,這個地方不能建房子啊。這里死過人的。”張吉東說道。
陸大貴笑道:“現在城里到處建房子,誰能夠保證哪塊地沒埋過人?”
“就是啊。大城市成片成片地擴張,很多地方原本就是墓地。經常有工地挖到古墓呢。”代如英說道。
“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這片地可不是簡單的墓地,而是一塊兇地。”張吉東說道。
“這怎么說?”陸大貴問道。
“那個舒紅梅之所以被他丈夫埋在這里之后能夠化成厲鬼,她的怨氣只是一個方面,更重要的原因是因為這個地方是兇地。陰氣凝結,冤魂不散。在這樣的地方建房子是,很容易出事的。就算建好了房子,也不會安寧。”張吉東說道。
張吉東說了一大堆陸大貴等人聽不懂的話。陸大貴與張吉靈對張吉東的話深信不疑。但代如英聽起來像講笑話一樣。代如英膽子小,聽了之后有些害怕:“吉東,你可別嚇唬老師。”
“代老師,我可沒嚇唬了,我說的是真的。這樣的地方很恐怖的。如果新校區投入使用,代老師,你千萬別到這里來上課。不然會出事的!”張吉東提醒道。
見代如英不大相信,陸大貴說道:“代老師,這事你還得信吉東的。吉東不是一般的小孩子。”
代如英有些奇怪,他不明白陸大貴為什么要說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