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卿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說道:“其實,你是看上了那個小傻子吧?”
因為林默一直沉默著,不愛說話,也不理任何人,像是一具沒有靈魂的木偶,所以別人都叫他小傻子。
容傾沒有否認,但是心中卻不置可否。
你都把崽崽虐的這么慘了,當我接受了這具身體,我還能繼續跟他甜甜甜嗎?
崽崽又不是有斯德哥爾摩綜合癥!
當然是離崽崽遠遠的,更何況他們可是一張戶口本上面的親姐弟。
容傾還沒有變態到,前面瘋狂的虐他(雖然不是她干的),后面自己這個“施虐者”追妻火葬場,最后還能跟他這個受害者神奇的HE。
說真的,容傾不太能接受。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讓他平安度過后半生。
只要活著就好了。
容傾突然開口:“從現在開始,你好好看著,我怎么虐這對渣就行了!”
“拭目以待。”
兩人達成一致,從現在開始,這具身體的掌控權徹底屬于容傾。
容立華已經帶著林小婉回房,現在整個客廳里就只剩下姐弟兩人。
容傾學著原主的惡劣態度,直接指使林默:“去,把這些打掃干凈,丟出去!”
林默抬頭看了容傾一眼,黝黑透徹的眸子,幾乎要將容傾給看穿。
那一瞬間,容傾感覺自己好像被看穿了。
但是很快,林默便低下了腦袋,找出掃把,開始收拾殘局。
他端起打翻的米飯,突然聞到一股極淡的味道。
那是四亞甲基二砜四胺的味道。
林默突然抬起頭來,看了容傾一眼。
容傾發著脾氣:“看什么看,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
林默聞言,連忙低下腦袋。
心中突然確定了一些。
時隔七年,他的姐姐又回來了。
林默將地板打掃干凈,然后將垃圾袋口給扎好,又裝了好幾個袋子,這才將垃圾給丟出去,然后又將整個客廳里里外外打掃一遍,還消了毒。
容傾回到房間里,開始考慮著,怎么樣才能解決這對渣男賤女。
首先,得把兩人分開才行。
容傾正在思考著,樓下傳來動靜。
原來是林小婉跟容立華要去給原主母親拜祭。
除了原主,誰也沒有拜祭過她。
就連林小婉這個口口聲聲的贖罪者都沒有去拜祭過,更何況是容立華這個前夫。
不過話說回來,誰又會在乎一個早就被他們一腳踢掉的踏腳石?
恐怕,也只有原主才會想起那個可憐的女人。
容傾在房間里閉目養神。
沒多久,門外傳來敲門聲。
是誰?
不是去做戲了嗎?
怎么還有人在。
容傾起身去開門,發現是林默。
小小的少年手里還端著一碗面條。
挺香的。
容傾直接嘲諷開口:“你怎么沒有跟著去?是不屑做戲嗎?”
少年的聲音小小的,滿是虔誠的將面條捧到容傾的面前,聲音是沒有經歷過變聲的嬌怯:“姐姐,吃飯飯。”
容傾明白,自己不可能接受林默的好意,甚至不可能跟他產生任何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