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少年羞的小臉緋紅,一雙小鹿眼卻亮晶晶濕漉漉的看著容傾,帶著幾分毫不掩飾的愛意。
容傾也有些意動,尤其是看到近在咫尺的少年,心臟突然跳得很快。
她立刻就變了臉色。
“姐姐,你怎么樣了?”
應歡哪里還顧得上害羞啊,他現在是滿滿的害怕。
“姐姐,快點吃藥,把這個藥吞下去。”
應歡眼疾手快的從枕頭底下拿出治療心臟病的特效藥,讓容傾吞了下去。
“姐姐你等著,我去給你倒水。”
應歡將容傾抱了起來,平穩的放在床上,光著腳跑出去倒水。
“姐姐,喝水……”
少年半跪在床上,小心翼翼的給她喂水。
容傾喝了一些水,感覺好多了。
“姐姐,你怎么樣了,心臟還不舒服嗎?”少年眼底滿是急切:“用不用去醫院?”
“不用。”
容傾看向少年的眼神有些復雜。
她想說些什么,但是卻什么都沒有說。
她怕是連戀愛都不能談,因為她不能動心。
然而實際上,十幾年的相處,讓她早就喜歡上了歡歡。
為什么,她要攤上這種病?
上天太過殘忍,連心動的權利都要剝奪。
“歡歡……”
容傾摸了摸他的臉,說道:“今天我有些不舒服,很晚了,你去睡覺吧。”
“我不要!”
少年抓著她的手,一臉執拗:“姐姐你先睡,我要守著你。”
他有些害怕,害怕他心愛的姐姐就這么沒了。
他必須要守著她。
“歡歡,聽話……”
“我不要!”
他卻是突然哭了:“姐姐,我想守著你,我害怕嗚嗚嗚……”
“別怕……”
容傾抱了抱他,低聲安撫道:“我沒事,真的沒事,你放心吧。”
少年還是搖頭:“我還是怕,我怕你出事……姐姐我求你了,你就讓我守著你吧,我一個人很害怕,也睡不著。”
容傾有些于心不忍:“好吧,你守著我。”
“嗯嗯。”
應歡終于笑了,只是這個笑容還帶著淚。
“你去洗洗臉,都多大的人了,還哭鼻子!”
應歡擦了擦臉,對著容傾笑了一聲,連忙去洗臉了。
他很快便洗好了臉,小臉蛋白里透紅,別提多好看了。
容傾心想,她的歡歡就是好看。
應歡坐在容傾的床邊,牽著她的手,說:“姐姐你睡吧,我守著你。”
因為容傾剛才發過病,所以應歡很擔心。
他想的也很簡單,生怕容傾病情加重,連吃藥都來不及,然后就……
如果他在身邊守著,最起碼可以給她喂藥,打急救電話。
他不想失去姐姐,真的不想失去她。
說真的,有應歡在身邊,容傾真的有些睡不著。
難道就六讓歡歡這么坐一夜?
容傾想了想,往里面挪了挪,說道:“歡歡,你上來吧。”
應歡聞言,下意識的一愣,而后紅暈爬滿了整個耳朵。
姐姐這是什么意思?
這是在邀請他……上床嗎?
一想到這里,他渾身都很激動。
“姐姐……”
應歡有些難為情。
“上來吧。”
容傾清了清嗓子,說道:“你是我弟弟,我可不忍心讓你坐一夜。”
原本害羞的應歡因為一句“你是我弟弟”徹底熄火了。
他哼哼著爬上姐姐的床,嘴里嘟囔著:“又不是親生的!”
容傾聽到了,卻故意問他:“你說什么?”
“我……”
應歡直接躺在容傾的旁邊,說道:“我啥也沒說。”
“睡吧。”
“好。”
容傾還是有些不太自在,睡得有些晚,還破天荒的做了夢。
“姐姐,我好喜歡你……”
少年紅著臉,滿是害羞的表白。
容傾想拒絕,但是少年卻直接抱住了她的腰。
“不許拒絕!”
少年笨拙的吻上她的唇。
但是沒多久,主動權便被奪走了。
容傾親吻著少年櫻花般的唇瓣,將之蹂躪的充血紅腫,而后脫掉了他的衣服,將少年壓在床上,為所欲為……
不知過了多久。
容傾猛然驚醒。
她心有余悸的嘆息一聲。
說真的,她怎么都沒有想到,她會做出那種夢。
對象還是自己一直視為親弟弟的……假弟弟。
容傾突然感覺懷里有些溫熱,她低頭一看,便對上少年那張漂亮的睡容。
昨夜的那個夢里,她就是這般將少年壓在身下……
在夢里她可以對他為所欲為,但是在現實之中,她的心臟甚至連最起碼的“心動”都不能做到。
容傾正想將少年推開,誰知少年卻猶如八爪魚一樣,直接纏住了她,就如同昨晚的那個夢一般……
等等——
真的只是夢嗎?
容傾有些后怕的想。
但是當她看到兩人身上衣衫完好的時候,松了一口氣的同時,隱隱還有些失望。
容傾盯著少年櫻花般的唇瓣,突然很想……嘗嘗味道。
于是,她緩緩地低頭,吻上少年的唇瓣。
少年情不自禁的張開唇齒,方便了她的進攻。
良久。
直到少年的唇瓣被她親的微腫,容傾這才反應過來。
天吶!
她到底做了什么事?
不過,倒是比夢中的還要甜。
容傾捂著自己的心臟,臉色煞白。
容傾的心臟跳得太快了,甚至都把應歡給吵醒了。
應歡的睡眠很重,打雷都不醒的那種。
但是他卻對一種聲音免疫。
只要聽到這種聲音,他就很容易被驚醒。
這種聲音不是別的,正是心跳聲。
所以,他被容傾偷吻的時候沒有醒過來,卻在容傾發病的時候醒了過來。
“姐姐,你怎么樣了?”
“我沒事。”
容傾搖了搖頭。
“都這樣了還說沒事!”
應歡的聲音還染著幾分哭腔:“是不是真出了事你才……”
說到這里,他已經哭了。
“歡歡別哭……”
“我就哭,哭死你!”
應歡扯著嗓子就開始哭。
“傻小子!”
容傾摸了摸他的頭,突然笑了。
“姐姐,我給你打急救電話。”
“不用。”
容傾搖了搖頭,說道:“我已經好了。”
“真的嗎?”
“真的。”
容傾將他的頭附在自己的胸口,說道:“不信你聽……”
應歡聽了聽,發現心跳已經恢復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