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那一天，薩卡茲少女咬著牙，說出了心里那些鄙夷的話語。
后面就再也沒有了。
說的多了，對彼此都沒有什么好處。
絲諾明白，干脆就不說，就當做沒有發生過。
......
圖書館。
“誒多...”
絲諾翻檢著書籍，一本本看著，想要找到自己在意的那本，直到...
砰！
撞到了一個人。
嚇了一跳的薩卡茲少女呆呆的看著面前這個戴著眼鏡，冷淡的烏薩斯女生。
“真理！”
“你是...絲諾。”
真理愣了一下，才起來這么個人。
“好久不見，是一段時間不見了，你找書嗎？”
真理碧色的眸子眨了眨，“還是要看著點人，你要找什么書？”
“母豬的產后護理。”
“啊？”真理呆了。
“開玩笑開玩笑！”
絲諾呵呵一笑，略微驅散了最近煩悶的心情，“我想了解一下，不同的種族之間，存不存在生殖隔離...”
“...”
真理看著絲諾的表情，更加古怪，“有些有，有些沒有。”
“是嗎？哪些有？”
絲諾有些緊張的看著真理。
“比如...薩卡茲和薩科塔，因為基因和染色體之間的差異，不存在后代。”
“那個...烏薩斯和薩卡茲呢？”
少女緊張的問了一個關鍵性問題。
“嗯...”
真理了然的看著絲諾，然后伸手在書架了摸索了一下，把一本書抽了出來，遞給了薩卡茲少女。
“生命...與遺傳？”
“這本書里面，有你要的答案。”
真理露出一個古怪的，不知道是笑還是...笑的笑容。
......
烏薩斯族，凜冽寒冬的子民。
頭頂有一對呈現圓形的耳朵，擁有其他種族難以比擬的強大力量...
前面全都是這樣子普遍的介紹。
絲諾有些不耐煩的往下翻閱。
嘩嘩嘩...
脆弱的書頁在指尖，發出不堪折磨的哀鳴。
“這里...”
翻頁的動作戛然而止，絲諾看著書上的一處標識，然后默默地關上了書本，重新塞回了書架里。
只剩下一點淡淡的苦笑。
......
無論如何，可以自由都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情。
道路邊，覆蓋著薄薄的一層冰雪。
熱鬧的街道，和以前完全不同了。
切爾諾伯格的慶典，是整座城市最值得慶祝的節日。
絲諾想了一下，就好像自己以前經歷的過年那般。
“哎！絲諾，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啊！”
凜冬猛的拍了一下桌子，“你們這群家伙！我可是社團的頭領！”
“咳...”
絲諾尷尬的發現自己走神了，偷偷瞄了一眼身旁的真理。
“人體的源石適應性水平，應該是和遺傳有一定關系的，我推測的結論...但是沒有具體數據，這個投給雜志社會不會不好？”
絲諾又咳了一聲，扭頭看向古米。
“古米買了新的平底鍋哦！晚上要試試蒜香味的雅闊列維奇香腸！絲諾要不要來嘗嘗啊？”
“我要！”
絲諾舉起了手。
“你們...”
凜冬用力拍了拍桌子，“我在和你們說正事呢！”
“什么？”
“之前我打敗的南校區，似乎有些不穩定因素。”
凜冬呼了口氣，“按理來說，首領被打敗了就應該會安分了，可是最近幾個校區的首領都蠢蠢欲動。”
“你想去調查一下嗎？”
凜冬合上了書本，推了推眼鏡。
“是。”
凜冬抬起了頭，“我倒要看看，哪個家伙在我的地盤上搗亂！”
“那...什么時候去？”
絲諾弱弱的問了一句。
“就下午吧。”
凜冬擺了擺手，“兵貴神速。”
絲諾頓時肅然起敬，凜冬將軍還會用成語。
“但是...下午有課。”
“逃課啊。”
凜冬一副看白癡的目光看著薩卡茲。
......
午間。
烏薩斯的冬天，即使是中午，溫度仍然低的滲人。
當然，這是對于其他種族來說的。
身體強健的烏薩斯，體表覆蓋著細密的毛發，就算是把他們塞進冰箱里...大概也能過的很滋潤。
“這幾個，都不是學生吧？”
凜冬揉了揉手腕，看著倒在地上的，渾身包裹在斗篷下的人。
戴著面罩，還有緊緊裹住全身的外套，讓人幾乎分辨不清他們的種族。
“應該...不是。”
絲諾覺得這畫面有些熟悉。
輕輕的扯下地上這個人的面罩，映入眸子的是一個烏薩斯青年。
圓圓的耳朵，淡色的頭發，是常見的那種烏薩斯人。
只是他的臉側...
“是感染者！”
古米驚訝的盯著地上的男人，然后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長久接受的烏薩斯式教育，讓她對感染者有著本能的恐懼。
“不會感染的...”
絲諾稍微解釋了一下，費解的看著地上的青年，“感染者為什么...”
“感染者竟然敢滲透進學校了。”
凜冬嚴肅的盯著地上的感染者，“他們不怕警衛局了嗎？”
“是有點奇怪。”
絲諾點了點頭，隨即想到了，自己也是一個感染者...
......
并不是所有的感染者都是那么幸運的。
萊茵生命研制的抑制感染程度的藥劑，確實有效，但是價格也不是一個普通公民可以長期負擔的起的。
一定會死，無法治愈，只能靠著昂貴的藥物延緩痛苦的生命。
如果運氣再差一點，被警衛局發現，然后丟在隔離治療區。
那么這一生，大概都沒有機會再見到自己的親人了。
“反抗會為大地帶來新的希望。”
這樣的，無奈掙扎的話語，讓人覺得可笑。
“感染者為什么會在一所中學？蝰蛇呢？”
凜冬問了這樣的問題，但是并沒有得到更多的答案。
“呵...呵呵。所有的感染者，都會為自己的身份而感到驕傲，你們這些壓迫者...”
被抓著衣領的感染者憤恨的看著凜冬，同樣淺藍色的眸子里，閃爍著的卻是仇恨和瘋狂。
“驕傲個屁！”
凜冬不屑的把感染者摔在地上，“等會警衛局就來了，你就留著你的那份驕傲，一起進入隔離治療區吧。”
“哈...”
躺在地上的感染者沒有哀求，反而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