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有些不明白:“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讓他開始出現在世人眼中?
不是說好是幫你嗎?
怎么卻跟我扯上關系了?
曹枰椏輕聲道:“為了力挽狂瀾那一刻做準備!”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秦歌還是有些不太懂,他只是隱隱約約抓住了點什么關鍵的東西,但仔細思考過去,卻又是一頭霧水。
曹枰椏輕聲道:“一個突然冒出來的人力挽狂瀾了,他或許可以在民間有著很高很高的聲望……或許可以直接一步登天,取代逃跑黨和碾壓一切成為新的最高領袖!”
“但那還不夠!”
“聲望不夠!還達不到能夠讓所有人都無話可說的地步!”
說到這里,曹枰椏驕傲自豪的一笑:“但,如果從現在就開始鋪墊的話,將你的形象打造出去的話……那就會很簡單!”
“百姓,不管是哪個國家的百姓都是憐惜英雄的!”
“華夏從有史以來就是這樣,最出名的莫過于岳飛,在他死后,多少人為他感到不值得!”
“你信不信,在宋朝南渡之后,岳飛能夠起死回生的話,岳飛就會成為當之無愧的最高領袖!”
秦歌點頭。
這個在他了解岳飛的故事的時候,也曾無數次感嘆,岳飛明明有兵有名望,為什么不直接造反當皇帝呢?
雖然后來長大了知道岳飛并不是愚忠,而是因為當時不能再內亂了。
但每一個知道岳飛的故事的人,其實或多或少都期待著岳飛直接反了趙構自己當皇帝的。
所以……
曹枰椏笑道:“懂了嗎,我就是要用這段時間,將你包裝成為一個全世界的希望,先給全世界的民眾都看到你的存在……等一切就緒之后,你在出來力挽狂瀾的時候,那么……一切都會水到渠成!”
秦歌笑道:“感覺有些多此一舉!”
曹枰椏卻是搖頭:“神和魔都是超凡脫俗的存在!”
“但神之所以是神,是因為他為更多的人考慮,且從來不以為自己不是人!”
“而魔之所以為魔,是因為他真的以為自己是無所不能的神,是因為他忘了他曾經是人,是因為他再也沒有為人考慮過!”
秦歌愣怔在原地。
很有道理!
曹枰椏接著道:“你如果一開始就是為國為民的模樣,等到你真正力挽狂瀾之后,天下大勢就會全部匯聚在你身上!將再也沒有人能阻擋你登上那個位置,去統籌全世界,去真正的將全世界凝聚起來對抗外星人!”
“可如果沒有前期的包裝和形象刻入,那么你縱然力挽狂瀾了,也還會有其他人也想要登上那個位置,會平白多出變故!”
“就像朱元璋那會兒,大家都奉明王為尊的時候,明王就是全天下義軍的首領,可明王一死,哪怕朱元璋手里捏著小明王,陳友諒和張士誠不照樣成了變故!”
秦歌這次聽懂了。
他只能驚嘆于曹枰椏的腦子,驚嘆于曹枰椏的計劃的滴水不漏!
怪不得一個女人會被冠以曹氏之龍的稱號,怪不得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能夠帶著已經瀕臨衰微的曹家在短短幾年之間重新成為華夏世家之首。
秦歌點頭道:“行!”
“說說我具體該怎么做吧!”
曹枰椏微微笑了起來:“很簡單,從布朗斯那邊入手,你再給他表演幾次真氣活死人的手段,然后我會讓相關人員去將布朗斯對你的驚嘆還有你手底下的神醫手段給擴散開去……”
“再然后……”
秦歌感覺自己懵了。
這詳細的計劃曹枰椏說了得有一個小時,而且還意猶未盡的模樣。
秦歌連忙搖了搖頭:“別!你說這么多我頭疼,你直接告訴我我什么時候該干什么事兒就好!”
曹枰椏微微詫異:“你不聽完?”
秦歌笑道:“你見過誰玩游戲還真的把需要遵守的法律條款給通讀過一遍的嗎?”
曹枰椏搖頭:“這不一樣的,游戲需要遵循的法律條款實際上都是那個樣子的,而且就算違規了多半也就是封號處理……但現在這件事,你要是不了解清楚,你就不怕我把你給推進火坑里面去?”
秦歌笑了起來:“雖然我們認識還不到半年,真正相處的時間或許還不超過一個月,但我覺得我可以相信你!”
曹枰椏真正啞口無言了。
秦歌笑了笑:“所以,我現在就是去見一見那位布朗斯,然后盡量搞得高深莫測一些?”
曹枰椏點頭:“對!還有盡可能的多幫他解決幾個他覺得很不可思議的事情,總而言之,就是維持你在布朗斯面前的絕對神奇!”
“懂了!那我去了!”
曹枰椏微微笑著,卻是突然問道:“你真的相信我?為什么我總覺得你其實一直在防備我?”
秦歌微微挑眉:“你為什么會這么認為?”
雖說以前他的確是十分警惕著曹枰椏的。
曹枰椏笑道:“女人的直覺!”
“那你應該能直覺到我現在確實愿意相信你!”
曹枰椏沉默,片刻后緩緩點頭。
秦歌問道:“那我先過去了,對了,那個布朗斯在什么地方?”
“在十八樓1801號房間那邊!”
秦歌表示明白。
但他剛轉身走出去不到兩步,身后再度響起曹枰椏的聲音。
“等等!布朗斯那里或許可以晚點去了。”
秦歌滿臉問號。
“有個小道姑跑著來這邊找你了!”
秦歌微微一頓,繼而滿臉驚訝:“什么時候來的?怎么可能找到你這兒來?王觀說我在你這兒的?”
“不可能!王觀不知道這里是你們曹家的地盤!”
這是曹枰椏說過的,這棟無名大廈還真沒幾個人知道這就是曹家的大本營。
就算是少有的那幾個人也不包括王家,王家都不知道,王觀也很知道。
曹枰椏笑道:“或許,又是女人的直覺?”
秦歌微微皺眉。
什么女人的直覺不女人的直覺的,就算真的是也沒什么。
見不見子虛其實不重要。
他們之間更多的是萍水相逢,雖然子虛的天真給了他另外一種不一樣的感受。
“我還是先去辦正事兒,你可以讓人先帶她去吃頓滿漢全席,就說是我請她的就行了!”
曹枰椏搖頭:“她一個月前就來了!已經吃了一個月了,現在很明顯就是知道你回來了,想見你!”
“一頓飯怕是打發不了的。”
“還有,你真的相信女人的直覺那么厲害嗎?”
曹枰椏輕笑:“很早以前,我就聽說過武當山有一脈是特別擅長推算的,只不過當時只是當個故事來聽,但現在,或許是真的?”
“或許她就是那一脈的?”
“如果她真是那一脈的,有她幫忙的話,我們的后續計劃會更容易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