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揚身子微微僵硬，小心翼翼的看向戴納，見到戴納依然面無表情后，他才松了一口氣。
“導師，秦歌……秦歌他開啟魔力了！”諾揚也懶得再管許多，直接將這個天大的消息吼了出來。
“開啟魔力而已……”肖衵夲習慣性的接話，說著說著，臉上不以為然的神色陡然僵住了。
開啟魔力？！
那小子不是靈光幻滅的廢物資質么？！
等等，這才多久，從測試資質結束開始，一直到現在，這也就才二十幾分鐘吧？！
肖衵夲臉色一黑：“即便資質是神圣靈光，也不可能半個小時開啟魔力，諾揚，如此可笑的理由，并不能為你的無禮免責！”
說著，肖衵夲回頭，一臉恭敬的看向戴納：“大魔法師閣下，諾揚學徒實在太過無禮，而且還說出此等荒謬之語，請大法師閣下懲戒！”
一旁的戴納，眼神中閃過思索的神色，秦歌的奇特，在命運石之門前的時候，他就曾用精神共振的魔法看到過一些匪夷所思的畫面，那時，他就初步判斷，秦歌并不是瓦羅蘭大陸的原住民，畢竟，會飛的鐵盒子，在瓦羅蘭大陸上，還只是黑默丁格閣下的一個想法，并不曾有實物出現！
所以，秦歌若是有什么神奇之處，也不是不可能！
想著這些，戴納淡然開口：“先去看看，若真是開啟了魔力呢？！”
聞言，肖衵夲無語，咬牙低頭，內心怨氣升騰，若是換做他如此無禮的沖進實驗室，打斷戴納與別人的談話，恐怕戴納什么也不管就會先懲戒他一番。
可恨！
而另一邊，戴納面無表情的將手中的實驗器具收拾好，這才嘴唇輕顫，右手隨之一揮，場景倏爾變換。
法師塔，一層臥室。
醒來之后，本來想找諾揚詢問的，卻發現諾揚不見了，閑得無聊，秦歌便拿起諾揚留下的那副模型構造研究起來。
感受到身邊的空氣顫動，秦歌微微一愣，這個畫面他太熟悉了！
果然，下一刻，三個人影憑空出現，這三人正是戴納、諾揚和肖衵夲。
怪不得他發現諾揚不見了呢。
“大魔法師閣下！”秦歌連忙放下諾揚的筆記本，恭敬的行禮。
戴納不語，雙眸如淵，看向秦歌，隱隱約約之間，戴納的眸子里面有奇異的光芒閃過。
“唔……果然開啟了魔力。”微微一頓，戴納眸子里面難得的閃現出一抹喜色：“走，再去測試一次資質。”
戴納再次揮手，場景再度變換，重新到了第二層的訓練場，寬大的訓練場內，一推木頭人中間，有著一個水晶球。
從空間轉移的暈眩中恢復，肖衵夲滿臉駭然的看向秦歌，場景轉換只是一瞬間，在諾揚臥室的時候，他都還來不及去查探秦歌的狀況，甚至于，他心底是不屑于去查看的，畢竟，在他看來，這本來就是諾揚的謊言。
可是，在諾揚臥室的最后一瞬，他聽見了戴納的話語——‘果然開啟了魔力’！
此刻他再看過去，秦歌身上，真的多了一絲魔力氣息！
這怎么可能，半個小時，開啟魔力？！
哪怕是自認天才的他，當初開啟魔力，也耗時五個月啊！
一定是假的！！！
肖衵夲死死的看著秦歌，滿臉狠戾，他才不會相信，一個廢物能夠在轉瞬之間就成為連他都難以望其項背的天才！
絕對是假的！這絕對是假的！！！
此時此刻，戴納的話語緩緩響起：“秦歌，你再去測試一次。”
諾揚也滿是期待的看著秦歌：“秦歌，你再測試一次。”
秦歌點頭，快步走到水晶球前面，卻并沒有直接將雙手伸到水晶球上面去，而是在原地站定，閉目。
他在思考，到底該表現出什么樣的資質才比較合適，或者，干脆就再次將精神調節為五點的樣子，再來一次靈光幻滅的垃圾資質？！
不行！這絕對不行。
最廢物的資質，被斷定為一輩子都不可能修習魔法的垃圾資質，卻開啟了魔力，這種事情，實在是太過驚世駭俗了！
做人，得低調！
“廢……秦歌，測個資質而已，扭扭捏捏的，莫非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東西？！”天然的嫉妒與怨氣，讓肖衵夲滿臉不爽的擠兌起來。
秦歌睜開雙眼，回頭：“我在調整情緒，不然，測試出來的，可能又是廢物資質了……”
“胡說八道！”肖衵夲滿臉陰沉，若不是戴納在此地，他一定會好好教育教育這小子的。
秦歌心底一凸，眼睛閃爍起來，老早就看這個肖衵夲不爽了，書籍沒臟，非要說臟了，都沒人理他，還一口一個廢物的罵人，仗著自己厲害，就肆意辱罵的逼著諾揚跟他生死斗！
如果現在不是戴納在這兒，剛才那個廢字后邊的物字，就會直接吐出來了吧？！
仗勢欺人的狗1雜1種，既然你那么喜歡倚強凌弱……
戴納似乎比這狗1雜1種強多了！
想到這兒，秦歌心底有了計策。
“大魔法師閣下，能不能讓這個肖衵夲離開，我看見他會害怕緊張……”
會害怕緊張？！
諾揚眼睛一亮，的確，有那么一種人，他們的精神力會極度不穩定，高的時候能夠高得驚世駭俗，低的時候，更是慘不忍睹，這種人的精神力波動太大，一旦受到情緒上的刺激，就會產生莫測的變化。
瓦羅蘭大陸上的人們，將這種人稱之為極法者！
仔細想想，秦歌上一次測試資質前，可是差點就被肖衵夲一個火球術給轟殺了，因為面臨生死的情緒波動，導致精神力波動到了一個極低點，從而導致測試資質的時候，竟然是最差的靈光幻滅。
這……很有可能啊！
秦歌很有可能就是那種精神力波動幅度極大的極法者！
想到這兒，諾揚抬頭看向戴納：“導師，我覺得秦歌說的很有道理，他很有可能就是極法者！”
極法者？！
肖衵夲臉色微微一變，眼睛閃爍起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戴納沉吟，緩慢開口：“秦歌，你先測試。”
身為一個大魔法師，身為一個在魔法知識的道路上走了很遠的大魔法師，戴納不會輕易相信任何言語。
秦歌無辜的點了點頭，伸出雙手，覆蓋上水晶球，同一時間，他趁著閉目，將早已準備好的能級調節到智力之上，智力再次達到三十一點，而精神變為五點。
一股奇妙的感覺從掌心傳來，神清氣爽的感覺遍布四肢百骸。
而后，秦歌手中的水晶球微微閃爍起幽綠色的光芒來，明滅不定，在這明滅不定之中，多了一絲黑色的煙霧狀物體。
“魔力！極道魔力！”諾揚驚呼。
魔力存在著各種各樣的性質，廣義來講，魔力有著金木水火土光暗圣八種屬性，以及風雷冰三種變異屬性，但在這十一種屬性之外，還有著一種神秘莫測的屬性，被稱之為極道魔力。
而此刻，秦歌手中水晶球上那一絲黑色煙霧狀物體，恰好就是極道魔力的一種！
而極道魔力，非極法者不能擁有！
戴納喃喃自語：“還是靈光幻滅……”
說著，戴納轉頭看向肖衵夲，語氣不容置疑的道：“你先出去。”
肖衵夲抬頭，滿臉不爽，可他沒膽子忤逆戴納，只能快速退出訓練場，在訓練場外的過道上透過窗戶朝著訓練場里面看進去。
極法者么？！
就算你是極法者那又如何？！極法者強大的時候，的確是會很強大，可弱小的時候，也會弱得仿佛嬰兒一般。
只要抓住了你的軟肋，所謂的極法者，也不過是個可以隨意捏死的嬰兒罷了！
肖衵夲惡狠狠的想到，可他卻不知道，秦歌并不是什么極法者，也并不是精神力會如何被動波動，而是，精神力是秦歌可以自我調節的東西，是想高就高、想低就低的主動技能！
訓練場內，戴納輕聲開口：“秦歌，你先平復一下情緒，再重新測試一次！”
諾揚也滿是興奮激動的開口：“是啊，肖衵夲已經離開了，你不用怕的！”
聞言，秦歌有些無語，本來是想無辜賣萌，借戴納的手給肖衵夲一點教訓的，結果似乎不太理想。
看來，自己得表現得更有價值一些，否則，戴納怕是不會輕易懲罰肖衵夲的。
同時，也可以借著自己的非正常表現，來看一看戴納是不是也如同希爾文一樣對他有所圖謀。
畢竟，只有知道了戴納的意圖，秦歌才好做出針對性的準備。
輕輕點頭，秦歌閉目，佯裝平復內心情緒，他本身卻是出現在那個奇特的環境里面，伸手握住白色星點，將智力保留在十點的程度，同時將精神力疊加到二十六點。
飯要一口一口的吃，底牌要一點一點的翻，一口氣弄到最高，那之后就很難再高上去了。
這就好像在談戀愛中，對女孩子的好，要適度理性的增長，不然以人的劣根性，你直接對她一百分的好了，哪天她要一百零一分的時候，你給不了，那就會有矛盾了，相反，一開始只給五十分的好，隔一段時間加幾分，那女孩大約就會對你崇拜不已了。
萬事萬物道理都是相通的！
好嘛，果然智力不再是如同妖孽一般的高度之后，思考起問題來，就總會附帶一些奇怪的東西以及一些奇怪的情緒。
秦歌在心底淡淡一笑，睜眼，眼中依然保留著一絲偽裝出來的緊張，然后，他伸手覆蓋水晶球。
同樣的感覺遍布全身，這資質測試簡直就像泡溫泉一樣，讓他有點上癮的感覺。
感受著四肢百骸傳來的清爽通透，秦歌很享受的閉上了雙眼。
下一刻，他便聽見身后傳來諾揚倒吸氣的聲音。
他迅速睜開眼睛，只見水晶球上閃現出彩虹一般的七彩光芒，七彩光芒很是穩定，而且流光溢彩，煞是好看。
諾揚目瞪口呆：“居然真的是七彩流光，這種資質，原來真的存在？！”
戴納眼中閃過欣喜，可同時，他也發現了秦歌眼底的那抹緊張與慌亂，尤其是，此刻秦歌還恰好極為慌亂的透過窗戶看了一眼外面的肖衵夲，然后又極為慌亂的低下了頭。
戴納轉頭，瞥見肖衵夲一臉狠戾的模樣，眉頭微微一皺，卻是看向秦歌：“秦歌，你可還是有著擔憂與害怕？”
“你可還是有著擔憂與害怕？！”
戴納這句話仿佛天籟一般動聽！
秦歌心底暗自得意，果然沒白費我的一番影帝級表演啊，他可是費勁心思，才將那種害怕與緊張，表現得欲拒還迎，躲躲閃閃，想說又不敢說……
秦歌繼續表演，小臉上布滿了驚慌，仿佛內心深處的小秘密被發現的樣子，羞恥與驚慌并現，一時間表現得手足無措。
“可是因為他？”戴納見到秦歌這模樣，語氣更溫和了幾分，眼睛卻朝窗外的肖衵夲看過去。
演戲要適可而止，裝過頭了，就會顯得太假！
因此秦歌沒有繼續欲拒還迎，而是遲疑的點了點頭：“我…………”
“孩子，你說，不用害怕！”戴納溫聲細語的安慰起來，神色中有著一絲迫不及待。
魔法資質分為六個層次，靈光幻滅其實不算，正式的分級，是從靈光初現開始，往上依次是靈光流溢、靈光雙耀、靈光千機、七彩流光，再到傳說中的第六個層次，也是被稱之為無上的那個層次——靈魔耀天！
傳說中的無上資質啊！
千百萬年來，大陸上還從來沒有出現過先天的靈魔耀天的資質，即便是上一個從命運石之門走出來的莫洛大師，他的魔法資質，一開始也只是七彩流光，后來不知道經歷了什么，才在后天轉變為靈魔耀天的無上資質的！
如果秦歌真的是無上資質，那么，這代表著他幾乎必定能夠修成魔導師！
若是成為魔導師，或許就可以讓冰雪城也誕生一位英雄級的存在，到時候，有著英雄銘刻，冰雪城面對嚎哭深淵的災難，就不會如現在這般被動了！
若是，秦歌能夠突破魔導，修成大魔導，那更是有著一絲可能將嚎哭深淵徹底封印，讓冰雪城恢復數萬年以前的美好，得以重見日月！
想著這些，戴納滿心激動，身子都不由得有些顫抖起來，如果，真的能夠培養出一位英雄級的存在，別說一個肖衵夲，便是一百個肖衵夲，他也會毫不猶豫的處理掉！
“唔，就是因為他。”秦歌絲毫沒有一個作為賤人的覺悟，沒辦法，在他的認知里面，是肖衵夲先犯賤的，人先犯賤，怎能怪我賤到無敵呢？
“孩子，那你想怎么處理他？即便是殺了他，我也會答應你！”戴納靜靜的看著秦歌，他想看看面對這種情況，秦歌會如何選擇。
畢竟，瓦羅蘭大陸上那一百多位英雄級中，邪惡的存在也有不少，他可不愿培養出一個像劍魔亞托克斯那樣殺人如麻的墮落者來！
如果真的培養出那樣的墮落者，或許，冰雪城等到的命運，將會是被墮落者屠城！
殺了也行？！
秦歌內心微微一顫，這個世界，沒有法律的么？！
他天真幼小的心靈以及三觀都受到了劇烈的撞擊，對于生命，不是應該有著一種敬畏么？！
怎么連殺人都說得就好像殺一只雞那么隨意？！
盡管，一開始他差點就被肖衵夲給弄死，盡管，他真的很厭惡肖衵夲，可他還是覺得隨意殺人是不對的，是絕對不行的！
“不殺！”秦歌斷然否決，而后又思索了一下說道：“讓諾揚閣下打他兩個耳光就好！”。
諾揚是如何被肖衵夲欺辱的，他不是很清楚，可他看到的，卻是諾揚默默無言的被肖衵夲各種辱罵，他看到的，是諾揚的敢怒不敢言！
由此，大致上就能推測出，以往的日子里，諾揚在肖衵夲那兒到底受了多少氣！
趁此機會，讓諾揚出出氣也挺好！
反正，他又不是真的因為有心結才發揮失常的。
聽到秦歌的回答，戴納笑了，是個善良的孩子呢，對于生命有著敬畏，就像索拉卡大人一樣，宅心仁厚。
“如你所愿！”一邊開口，戴納一邊抬手，一道流光在他手中一閃，戴納身前的空間陡然顫動起來，瞬息之后，肖衵夲的身影出現在那兒！
又是空間轉移！
秦歌內心一陣恐懼，隨手就能空間轉移，而且，不止是轉移自身，還能隨意的將遠處的人拉到身邊來，這幾乎就是神仙手段了吧？！
這特么的，這世界上還有誰能干得過戴納？！
他卻不知道，戴納這一手空間魔法，只局限于這座法師塔內，在這座法師塔內，戴納就是神，就是上帝，可以說是無所不能，可一旦出了這座法師塔，或者法師塔損毀，再想要隨意的施展空間魔法，便是大魔導都不一定能做到，更別說戴納如今只是四星大魔法師而已。
肖衵夲突兀的出現在戴納身前，因為以前有過這樣的經歷，他眼中的迷惑只持續了一瞬間便消失，繼而恭恭敬敬的行禮：“大魔法師！”
戴納點頭，看向諾揚道：“諾揚，你來，打肖衵夲兩個耳光！”
諾揚微微一愣，從秦歌說出這個要求的時候，他就愣住了，內心又是驚喜又是害怕，一陣忐忑不安，甚至覺得荒謬！
可當此時，這個要求再度從導師口中說出來時，他感覺整個人都激動得顫抖起來！
天可憐見！
誰知道他到底有多想打肖衵夲！簡直想打死這丫的！
現在，竟然可以奉命打人了？！
帶著滿心激動，諾揚上前，躍躍欲試。
肖衵夲則滿臉癡呆，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事，本來被戴納突兀的拉進來，他還以為是測試結束了，戴納要繼續教導他。
可為什么畫風一轉，就變成受命挨打了？！
“大魔法師？！”肖衵夲滿臉不可置信，心底還有一絲奢望，這肯定是大魔法師說錯了。
是口誤，口誤！！！
戴納面無表情，聲音冷淡：“你平日與諾揚的矛盾，我都知曉，今日，讓諾揚打你兩耳光，有異議？”
戴納沒有說這是秦歌的要求，畢竟秦歌初來，跟肖衵夲的矛盾不大，而且，此時的肖衵夲已經是魔法學徒中的最強級別，而秦歌才剛剛開啟魔力，連魔法學徒都算不上，他內心偏袒秦歌，于是，遮掩了事情的根本緣由。
“不敢！”肖衵夲面如死灰，心底卻是怨氣無限，肯定是剛才趁我不在，諾揚這廢物與大魔法師說了什么！
可惡啊！
“肖衵夲閣下？！”諾揚上前，揮動手掌，滿臉笑容的詢問道。
肖衵夲鐵青著臉，放下了所有戒備，將臉往前伸了出去。
他不敢忤逆，真要忤逆的話，輕則會被戴納驅逐，重則會被戴納殺死！
“啪！”的一聲悶響，肖衵夲臉頰上印下了五個紅彤彤的手指印。本身存在的兇性，讓他豁然抬頭，眼中滿是殺意的看向諾揚。
下一刻，感受到戴納的目光，那殺意消散，肖衵夲將臉再度往前伸出一點。
諾揚內心滿是恨意，回憶著以往被欺壓的畫面，被諾揚那兇狠目光嚇住的心再次狠戾起來。
第二巴掌攜帶著他幾年來的憋屈，狠狠的甩出去！
又是一聲悶響之后，肖衵夲低著頭，眼中閃過惡毒，諾揚是吧，十日后的決斗場，你會知道后果的！
戴納是吧，若有一日我能成為大魔法師，定然讓你也嘗嘗這般滋味兒！
在內心發泄了一通，肖衵夲才輕聲道：“大魔法師閣下，我想回去休息一下。”
戴納眸子里閃爍著陰霾，隨后這陰霾卻是消散，只不過是一個魔法學徒而已，再怎么有恨意，也翻不起浪，更何況，誰沒有當過孫子的時候？！
戴納自己都不記得當年欺辱他的人長什么樣了！
而且，若非當年那一絲恨意，憑他的資質，他也不可能成為大魔法師！
交給時間便是，若是這恨意能激勵肖衵夲奮發向上，那是最好的，若是等肖衵夲成了五星魔法師，他內心還有恨意，到時候再出手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