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凡心又和黃班的伙伴們以及唐滿、老酒鬼聊了許久,聊到大半夜才散去,在這期間,她給了大家不少的好東西,丹藥、靈酒、靈果應有盡有,還讓大家以后有空可以去荒域玩玩。
荒域現在的名氣太低迷了,幾乎沒什么人氣,她要把名氣打出去才行。
沒有人來,她的商業帝國怎么弄?
不過名氣這種東西不難弄,只要有人去過荒域,再把那里的好宣傳宣傳一下,用不了多久荒域就是個人聲沸騰之地。
雪凡心將伙伴們送走之后才回房間休息。
夜九觴一直都在屋子里,見到雪凡心回來,習慣性的將她抱到懷里,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今天累壞了吧。”
“只是吃吃喝喝而已,能累到哪里去?離別總是讓人很憂傷的。不過我早就習慣了,又不是生死別離,所以睡一覺就好。”雪凡心窩在夜九觴的懷里,靠在他的胸膛上,享受著那里的溫暖和溫柔。
“你以后要是想見他們,去他們的家族尋他們便是,何必想那么多?”
“我哪里想多了?我什么都沒有想啊!說到這個,有件事我想問問你。阿九,我曾經見過初歌和暮雨使用那個什么傳送符,可以瞬間到達某個地方,那種傳送符是怎么來的?如果我有很多的傳送符,那豈不是想去哪里就可以去哪里?”
“按理說的確可以這樣,但傳送符的制作較為復雜,而且只有精通空間之力的符師才能制作出來,所以異常的珍貴。五洲十域的靈符術早已衰落,甚至是失傳,精通空間之力的人更是少之又少,所以傳送符的數量及其有限,根本就是沒有,有的大多都是以前流傳下來的。”
“按照你的說法,那傳送符是沒辦法大量弄到了。”
“又小看你家夫君了。”
“怎么?我家夫君還有辦法給我弄到大量的傳送符不成?”
夜九觴沒有說話,而是用實際行動來證明,從空間戒指里拿出幾張空白的紙,將它們切成合適的大小,然后用手指在上面畫一些亂七八糟的圖案,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十張傳送符就做好了。
“給你。”
雪凡心將傳送符拿過來仔細瞧,她能清楚感覺到靈符上面那些圖案的非比尋常,可卻看不出其中的玄奧,“阿九,你剛剛還說傳送符有多么多么的難制作和珍貴,怎么一下子就給我弄來十張了?”
“因為你家夫君厲害。”
“我跟你說正經的。”
“我就是在說正經的。”
“你……”
夜九觴把懷里的人抱得更緊,一邊嗅著她身上的芳香,一邊說道:“你家夫君可是神主,要是連這點能耐都沒有,還怎么做神主?不過這只是最為低級的傳送符,可以傳送的地方有限,不是你想去哪里就能去哪里了的。這十張傳送符都可以讓你瞬間抵達荒域和九幽圣地,至于其他地方的傳送符,以后再給你弄。”
“好啊好啊!”雪凡心興奮不已,兩手圈抱著夜九觴的脖子,開心說道:“阿九,你簡直就是個萬能型的大天才,真是太厲害了。那個,你可不可以教我這個制作傳送符的本領啊?我領悟的空間規則,按理說應該也可以制作傳送符的,對不對?”
“理是這個理,但這種小事咱們以后再說,如今最為重要的是趕緊把你的基礎鞏固了,然后去神隱門獲取神格。”
最為重要的事,是趕緊讓心兒達到神境,然后跟他成親洞房。
天知道他等著一天等了多久?
“好吧,傳送符的事以后再學。阿九,我聽說五洲十域到處都有紫霄樓,而且紫霄樓還是九幽圣地的產業,是不是真的?”
“不錯。”
“哇……那你豈不是很有很有很有錢?”
“是吧。”
“那你是不是打算在荒域也弄一個紫霄樓?”
“如果你不喜歡的話,可以不弄。”
“不不不,我很喜歡,不過我喜歡荒域的紫霄樓能夠交給顧錦緣他們來打理,好不好?”
“小事一樁。心兒,你今天只顧著陪別人吃吃喝喝,一整天都把為夫給冷落了,回來又問一堆與為夫無關的事,為夫現在心里挺受傷的。”夜九觴一副被冷落的可憐樣。
他今天在樓上看著丫頭和下面的人吃吃喝喝、有說有笑,煩都煩死了。
心兒是他的,陪那些人太久,他心里不爽。
“不會吧,這種醋你都吃,阿九,你的醋勁可真不是一般的小。好啦好啦!我現在不是在陪你嗎?今天的情況有些特殊,就當是跟大家告別,我離開五方學院的時候,可不想再和他們一一道別,所以多陪陪他們也是正常的。他們是我來到五洲十域初交的朋友,意義是不同的。”
“是是是,我家心兒說什么都是對的。”
“不是說什么否是對的,而是說得有理。”
“好好好,說得有理。”夜九觴就是喜歡看雪凡心那一本正經的可愛模樣,恨不得現在就把她給吃干抹凈,只可惜不行。
雪凡心一察覺到夜九觴眼中顯露出的欲火就馬上離開他的腿部,伸著懶腰往床邊走去,“今天忙活了一天,也該休息了,睡覺,養足精神明天去五方城等著收錢。”
她只是給桑若欣三天的時間,如今已經過去一整天,到了明天就只剩下一天,她倒要看看桑家那邊愿不愿意拿出五千萬的上品藍晶救人?
此時此刻,桑家那邊早就已經亂成了一團,到處在湊集上品藍晶去救桑若欣。
如果可以的話,他們一點都不想救。
可桑若欣是中洲之王的外孫女,親外孫女,她的母親是如今桑家的當家主母,如果桑家其他人就算再不愿意拿出這筆錢來救桑若欣也得愿意,更何況桑家出一個邪修,要是再失去中王府撐腰,那可真的就要完蛋了。
雖然他們桑家出了個邪修的消息還沒有傳開,但如今這件事中洲之王已經獲知,他們必須盡快做處理,一定要在消息傳開之前把尾巴洗得干干凈凈。
“五千上品藍晶還不至于傷及桑家的根本,為大局著想,大家還是努力點吧。”
“傳令下去,今年各房各脈的修練資源減半,費用減半,等過了這次的危機再說。”
“家主,桑若欣他們這次得罪的可是九幽圣地的人,據說得罪的還是九幽王妃,你們覺得把桑若欣救回來真的可以避免于難嗎?就算中王府那邊不把我們怎么樣,但九幽圣地呢?”
“說得不錯。得罪九幽圣地比得罪中王府還要可怕。桑若欣這次可真是闖了天大的禍事,救她回來,說不定會讓家族更家萬劫不復。”
“不救桑若欣的話,家族也是萬劫不復。沒有中王府撐腰,你認為桑家還能存在多久?”
不管桑家那邊的意見如何,但最后還是決定救桑若欣,用盡一切辦法湊集五千上品藍晶,以最快的速度送往五方城。
他們現在只剩下一天的時間了,所以必須加快速度。
好在五方城那邊有個傳送陣,不然三天的時間根本不夠。
雪凡心可不知道桑家那邊的情況,第二天一覺醒來之后就和夜九觴悄無聲息的離開了五方學院,走之前讓初歌和暮雨去跟青木院長打個招呼。
青木院長昨天就已經猜出雪凡心會走,所以對此事一點都不驚訝,只是滿滿的惆悵。
一個已經走過九十九階登云梯的人,的確已經不需要繼續留在五方學院,她應該去往更為廣闊之地。
而同一時間,黃班的其他四人也申請假條,打算回家族休養一段時間。
很意外的是,青木院長之批了黃班四人的假條,其他人的假條則是全都不批,如果誰還是執意要走的話,那么就永遠不要再回來。
因為青木院長下達的狠話,所以很多申請假條的人都打消了念頭,但還是有一些人選擇離開。
對于五方學院那些破事,雪凡心真的一點興趣都沒有,和戴著面具的夜九觴來到五方城,穿梭在熱鬧的大街上,開開心心的逛大街。
“哇……這可是我離開通玄大陸之后第一次逛大街,自由自在的感覺就是好。”
“阿九,我發現我一點都不喜歡去什么鬼學院修練。以前我也沒去過什么學院,還不照樣能夠達到玄王境,成就不比五方學院那些師兄師姐差,對不對?”
夜九觴微微一笑,在心中暗暗寵溺道:那是因為你有為夫我。
若不是有他,心兒恐怕要花上好幾年的功夫才能有現在的成就。
沒辦法,為了那頓肥美的大餐,為了他的洞房花燭,他只能辛苦點。
雪凡心時不時的跟陪在他身邊的夜九觴說話,時不時跑到各個小攤口東看細看,尤其是賣吃食的地方,她一個都不放過。
大魚大肉、山珍海味吃多了,偶爾吃點民間的小吃也是很不錯的。
大街上人來人往不少,夜九觴雖然戴著面具,但他身上那股自然而然散發出來的強大、高貴、神秘氣息百分之百的吸引周圍群眾的目光,所到之地,無論男女老少全都呆呆的看著。
“哇……這個男人好酷啊!”
“雖然戴著面具,但我敢肯定,他一定長得非常非常俊美。”
“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要是知道的話,那就好了。”
“就算知道又能怎么樣?這么優秀的人,出身絕對不凡,不是我們這些普通人能夠攀得上的。”
此時此刻,某個茶樓靠窗的地方,有兩個人都在盯著樓下大家上的雪凡心和夜九觴看,但他們的目光并不像其他人那樣驚嘆、好奇、愛慕、崇拜,而是憤怒、怨恨、不甘、嫉妒。
“師父,我現在就想撕了雪凡心那個賤人。”鳳仙瑤雖然離開了五方學院,但她并沒有離開五方城,而是想留下來看看情況,順便打聽一些消息,畢竟就這么走了他們真的很不甘心。
本以為不會那么容易能夠見到雪凡心和夜九觴,誰知還不到兩天的功夫,他們就在大街上見到了。
如果九幽王不在,她一定一定一定現在就殺了雪凡心。
青石同樣怨恨著雪凡心和夜九觴兩人,但卻沒有鳳仙瑤那么強烈,也沒有那么不理智,所以出言勸道:“你不要意氣用事,現在對她動手,你沒有任何勝算,只會想桑長老和濟源長老那樣,被九幽王殺死。”
“可是我真的好想殺了雪凡心,迫不及待的想。”
“就算再想你也得忍著,除非你想死。九幽王的實力你又不是不清楚,連兮風大帝都不是他的對手,你能將他如何?先不說九幽王,單單是雪凡心就不好對付。先忍著點,你是鳳星,有著絕對的優勢,等回到鳳家,讓鳳家的人想辦法聯系神域那邊的人,到時候有神域的人出馬,還怕對付不了九幽王?”
聽了青石的話,鳳仙瑤的怒火才稍稍減小一些,“師父,你說得對,是我太不理智了。九幽王不僅實力強大,勢力也很強,想要對付他真的不容易,必須從長計議。縱觀整個五洲十域,恐怕只有神域那邊的人才能對付得了九幽王。”
在沒有得到更為強大的力量支持之前,她絕對不能輕舉妄動,否則會一敗涂地、萬劫不復。
雪凡心,就讓你再多活幾天吧,很快我就讓你下地獄去。
就算你有九幽王撐腰又如何?
我是鳳星,只要神域那邊派人過來,你們就完蛋了。
夜九觴一早就知道鳳仙瑤和青石在某個茶樓,只是懶得理會罷了,陪著他的王妃逛街去。
雪凡心壓根就不管這些事,沒心沒肺的玩,哪里熱鬧往哪里鉆,看到前面有群人堵著,于是擠過去看看。
“來來來,大家看一看,瞧一瞧,這些可都是有些能耐的奴籍之人,價格便宜,要是看上了趕緊買,錯過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居然當街買賣人口,這也太沒人性了吧。
難道五洲十域的官府都不管這些事?
不對,剛剛那個人販子說什么來著:奴籍之人。
“阿九,什么是奴籍之人?我指戶口為奴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