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一直在默默的估算著時間,按照她的推測,西恩早就應該回來了才對。
西恩的化虹,速度快的驚人。
應該在他們趕到約定地點之前就會回來,可是現在……
難道西恩被什么事情耽誤了?
鳳凰想到這里,飛快的取出了紙和筆。
這是她在蜃樓迷城特意兌換的,花費的時間可以忽略不計。
在紙上寫上了一段話,鳳凰就將這張紙折成了紙鶴的形狀,收進了戰隊空間的公共空間中。
做完了這些,鳳凰松了口氣,只要西恩看到紙鶴,拆開就可以知道他們的情況了。
突然,鳳凰愣住了。
紙鶴?
為什么會很自然的想到通過戰隊空間傳遞消息呢?
又為什么那么自然的折出了紙鶴?
鳳凰都不記得自己會折紙,更別說有些復雜的紙鶴了。
完全是下意識的行為。
難道是,以前經常做這種事情?
至少,以前的某個時間段,她很熱衷這件事。
鳳凰陷入了沉思,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出現某種莫名的行為了。
鳳凰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一點都不記得。
只記得她叫鳳凰,甚至為什么叫這個名字她都不記得了。
但隨著鳳凰血脈的覺醒,她發現,她好像不是失憶了,而是記憶被封印了。
隨著實力的提升,她的腦海里,會出現某些畫面。
陌生而熟悉。
只是,鳳凰一直覺得,她好像把什么事情忘記了。
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
刻骨銘心,至死不忘的事情,卻被她給忘記了。
鳳凰一直覺得,這件事情可能是她失憶的根本。
也許是某個未知的強敵。
可是這一刻,鳳凰覺得不對。
當她折紙的時候,完全心無旁騖,沒有任何雜念,心中卻充滿了喜悅,在想著某個人看到紙鶴上的字的時候,開心的模樣。
“阿!”
鳳凰突然一聲慘叫,猛的抱住了頭。
頭痛欲裂,腦海里有一個畫面閃現,一閃而過。
接著,鳳凰覺得痛徹心扉,眼前一黑就昏死了過去,只是,眼角,有一滴淚劃過……
“鳳凰。”
藍魔一把抱住了突然摔倒的鳳凰,不知所措。
“她怎么了?”
孔雀焦急的問道,卻不敢分神絲毫。
她快到極限了。
現在全靠她覺醒的能力在堅持,如果她分神,幻境消失,他們可能連一分鐘都堅持不下去。
“她沒事,只是突然昏迷了。”
藍魔并沒有把真實情況告訴孔雀,她知道現在什么最重要,只能在心里祈禱鳳凰沒事。
“咕咕。”
金咕咕預感到了什么,不安的叫了起來。
幾乎是在金咕咕叫聲響起的同時,孔雀脫力的坐到了地上,身體一晃,眼前一黑,要不是玫瑰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也會摔在地上。
孔雀無奈的說道:“抱歉,我到極限了。”
沒有任何人抱怨什么,實際上,孔雀能堅持到現在,已經超乎所有人的預料了。
“準備肉搏,即便是死,也要拖住這些怪物。”
葉飛一聲令下,鐵血一團和荊棘之熊兩支戰隊的成員,包括玫瑰等女性戰士在內,都收起了手槍,拿出了匕首短刀,將鳳凰,孔雀等人護在了身后。
他們不是圣人,在這個該死的空間,憐憫,善心只會讓他們死的更快。
但得到他們認可的人,絕對不允許死在他們之前。
無論是鳳凰,還是孔雀,都得到了他們的認可。
因此,在這一刻,即將面對獵殺隊狂風暴雨打擊的時候,他們站了出來。
因為他們是最可愛的人,即便在蜃樓迷城,生存的規則變了。
但保護戰友,哪怕只是臨時的,也是他們的人生信條。
沒有任何人有絲毫遲疑。
看到這一幕,藍魔確定了。
雖然不是同一個部門,但她知道有這樣一群人存在。
之前只是有些懷疑,并不十分確定。
現在她確定了。
“想死,還輪不到你們!”
藍魔猛一咬牙,怒吼一聲,發動了血脈能力。
“玄冰棺!”
話音剛落,空氣中的溫度徒然開始下降,從藍魔的身上爆發出璀璨的藍光,一絲絲冰涼刺骨的寒意從她的身體里爆發出來。
喬佳姐說過,如果有機會進入那個空間,記住了,B級很關鍵,是基礎,為S級打基礎。
雖然一些規則還沒有摸清楚,但似乎和自己的念頭,意志都有關系,所以一定要想好自己的定位。
這些話,藍魔在心里重復了無數次,以前不明白,不清楚,很懵懂。
什么樣的基礎,會和自己的想法,和自己的意志有關系。
現在藍魔有些明白了。
B級,也有強有弱,不僅僅體現在強化上。
還有具體的能力上。
以前,藍魔是冰晶藍魔戰隊的隊長,支撐著整個戰隊。
很多時候,藍魔不敢拼盡全力。
她一倒下,戰隊可能會團滅。
她始終有所保留,也就是上次冒險世界面對亡語者的偷襲。
可是她當時的狀態并不完美,之前冰凍住那只大鳥,至少用了三分之一的能力,后來回收了一些,可也不是巔峰狀態。
這一刻藍魔基本沒有損耗。
特別是精神上,意志上,當時沒有這么急迫,沒有這么危急。
現在則到了生死關頭。
千鈞一發!
藍魔要嘗試一下,自己的極限!
狂吼一聲后,藍魔毫無保留的爆發出了她的血脈。
一座巨大的,覆蓋三支戰隊所有人的玄冰棺眨眼之間就形成了。
正在準備拼命的兩支戰隊,臉上的表情凝固住了,可是思維還在。
他們知道,又一次得救了。
五分鐘!
這是藍魔給自己限定的時間,至少要堅持五分鐘才行。
這次畢竟是超大范圍的玄冰棺,藍魔也是第一次施展,并沒有多少把握。
效果比她預想的要好。
得益于這個世界的原始,獵殺隊只有鐵制的匕首,殺死普通人類完全夠用,可是面對玄冰棺,他們有些傻眼了。
完全戳不動。
也不是戳不動,一次能咔嚓掉一點冰渣。
可是他們哪有這個耐心一點點戳。
他們習慣了瞬間分出生死。
準確的說是收割生命。
一瞬間,匕首在喉嚨上一劃,一條生命就結束了。
需要出動他們的時候,都是最頑固的敵人,不需要圈養,只有殺戮。
這才是他們熟悉的工作。
“可惡!”
“隊長,怎么辦?”
獵殺隊員都叫了起來,紛紛咒罵。
這還是他們第一次遇見這么難纏的對手。
手段詭異,武器詭異。
本來幻境已經消失了,他們再次看到了這些待宰的羔羊,可是突然出現的玄冰棺,讓他們束手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