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去,安親王李長遠當朝宣布,謀逆之臣玉塵侯已伏誅,玉侯府從此也作為禁地,永遠貼上了封條,從此李家再無李玉塵一人。
朝中不明真相的大臣們紛紛唏噓:
想不到,這玉塵侯居然也步了他母親長公主的后塵,走上了這么一條不歸路呀……
三日后,皇帝駕崩,由小太子繼位,安親王李長遠擔任攝政王,與原皇后現太后娘娘共同輔佐幼帝,為期十年。
一切都似乎塵埃落定,唏噓過后,無人再記起那笑傲江湖的朝廷侯爵,也無人唏噓他追求一位江湖少俠的浪漫事跡。
所謂一將功成,萬骨枯,成王敗寇,不過如此……
只是路人經過被封條貼起來的玉侯府的時候,會偶爾聽見一些奇怪的聲音。
有人說話,有搬運東西,甚至偶爾還會傳來笑聲,就好像多年前這里熱鬧時候的樣子。
再后來,百姓們紛紛覺得這里一定是鬧鬼了,從此再無人敢在夜里接近玉侯府,哪怕在白天也會盡量繞著走,生怕沾染上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這說法越傳越廣,傳到有心人的耳中,傳到了天子耳中。
但奇怪的是,這些位高權重之人卻好像對此毫不在意,于是風頭也漸漸小了。
一日,一個幼童的風箏不小心落入了玉侯府,他悄悄瞞著大人,從破敗的墻壁邊緣鉆入玉侯府,卻見到了蕭瑟庭院中坐著一個紫袍的男人。
“你,你是鬼嗎?”
大約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幼童抱著風箏走過去,卻發現是個長得及其好看的小叔叔,神情溫和,透著和這座院子相符的寧靜。
他剛問完,便看到從屋內走出了另一個青衣的男人,同樣的出色的容顏,卻繃著一張冷漠的表情,淡淡看了自己一眼,便走到紫袍男子身邊,遞出一碗藥。
“云澤,你忘了,我的手……不能自己喝藥。”
幼童詫異地看著紫袍男子笑了笑,似乎一點都不在意自己的手斷了。
青衣男子頓了頓,看了看幼童,又看了看紫袍男子,最后不情不愿地坐到他身邊,一勺一勺地喂他把藥都喝下去。
幼童看了一會兒,下午又在院子中玩耍了一會兒,傍晚才依依不舍的離開。
“我下次還能來找你們玩兒嗎?”孩童天真地問道。
青衣男子沒說話,紫袍男子卻笑了笑,輕輕點點頭:“可以,不過記得不能告訴別人哦。”
然而等幼童再次來到這里之后,發現這里已經人去樓空,只剩空空的庭院中,春風吹得桃花朵朵開,依舊笑春風。
南疆的某一處苗寨中。
高腳樓里隱隱傳來令人面紅耳赤地青年呼聲,既銷魂,又隱忍。
“呵,出息了……到底說不說?嗯?”
一個美若天仙的男子壞心眼地挑弄著身下青年,簡直用盡難以描述的手段。
青年衣衫凌亂,大片雪白的肌膚被暴露在空氣中,他面容俊秀,滿臉潮紅,一雙桃花眼盈滿淚光。
他難以忍受地開口道:“我說,我說……是,是我偷偷給皇后遞了李玉塵的罪狀……”
賀星皇聽完,似笑非笑道:“不錯呀,了不起,還敢進后宮了?”
蘇鴻:“……”
“那些后宮的妃子們長得好看嗎?”賀星皇挑眉問道,停下了動作。
蘇鴻反而有些不適應,掙扎片刻,還是覺得保命重要,鄭重地搖頭說道:“不好看,你最好看!”
賀星皇目光沉下:“你居然還敢看她們?”
蘇鴻:!!!
大哥你的思路真的有問題啊!!!
賀星皇狠狠一頂:“是我給不來了你愛和溫暖了?還是你覺得我對你太好了,想被我打斷腿,嗯?”
蘇鴻:“啊——!”
死病嬌!!!
多年后,有人求問蘇鴻,你當年是怎么把這么個病嬌大魔頭收入裙底的?
蘇鴻先糾正了他一下,是褲底不是裙底,隨后徐徐說道——
“若他涉世未深,就帶他看盡人間繁華;若他心已滄桑,就帶他坐旋轉木馬。若他情竇初開,你就寬衣解帶;若他閱人無數,你就灶邊爐臺。”
對方:“……???”
“能說點人話嗎”
蘇鴻臉色一沉:“就他媽在馬上和他寬衣解帶啊!!!非要我把話說的這么清楚,我不要面子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