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諾斯和安德魯心中都非常清楚:蘇鴻是一個巫師。
一個巫師,對周圍的環境和敵人的敵意都非常敏銳,因為他們極度脆弱,任何的差錯都可能會要了他們的命。
所以,他們想不透,為什么蘇鴻會在他自己的地盤變成這樣。
澤諾斯還在細心檢查這蘇鴻的每一處,安德魯也捏著下巴沉思。
“醫生,牧師,祭祀……統統找過來!”
澤諾斯憤然站起身,一貫平和禮貌的騎士,此刻臉上布滿陰云和怒火。
安德魯知道他肯定非常難受,但他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他,只能聽從他的指示,立即去找人。
原本喜氣祥和的城堡,被這突然傳來的噩耗驚得變了天。
“快快快,打開城堡的通道!盡你們最快的速度,醫生、牧師、祭祀!全部請過來!”
安德魯從樓梯上沖下來,勃然怒吼。
他是最希望贖罪,最希望王后能和澤諾斯王子修成正果的人,所以眼下王后的突然出事,令他也悲痛萬分。
第二天黎明的陽光,是在霧色朦朧中升起的。
城堡外源源不斷被吼進來無數的醫生牧師和祭祀,所有人的臉上都凝結著愁云。
“能看出問題嗎?”
“沒有受到任何的外傷,是詛咒嗎?”
“她的臉色看起來非常平靜,也沒有任何中毒的征兆。”
所有人都在有條不紊地分析,卻始終沒有人能給出一個準確的結論
王后到底怎么了?
澤諾斯坐在床邊,神情陰郁地盯著一個個走來又搖頭走去的人們。
如果不是他良好的教養和正義的騎士守則在約束這他,他或許要將這些沒有用的飯桶全部砍頭,才足以發泄他心頭的焦灼。
他哽咽地看向床上的蘇鴻,是他親手把他抱上床的。
這一次的蘇鴻沒有任何的抗拒和譏諷的言辭,那么溫柔,那么高貴美麗……
卻不是他最想看到的樣子。
他的王后,是該殺氣凜凜的,是該傲嬌倨傲的,是該用折扇挑起自己的下巴,令自己心甘情愿成為他裙下之臣的……
而不是現在……了無生機地躺在這里……
一天過去,昨天夜里趕過來的醫生們,牧師們,祭祀們,紛紛扼腕而去。
自始至終都沒人敢給王后的癥狀下一個定義。
他們猜測,或許是中了什么詛咒,才會沒有任何癥狀和征兆地昏迷不醒。
但澤諾斯卻發覺,蘇鴻的脈搏,跳得越發微弱了。
“安德魯,這樣下去不行,他的身體感覺支撐不了多久了,如果我們不盡快找到解救他的辦法,或許……”
澤諾斯說不出那個后果。
或許蘇鴻會死。
他怎么能接受這樣的事實!
安德魯愁眉緊鎖:“王子殿下,您不要急,如果這些普通的辦法都不行的話,或許我們可以試一試去梵蒂岡找教皇,直接帶著王后坐馬車去!”
澤諾斯微微一頓,或許這是一個好辦法。
教皇比起祭祀之類的,法力都要高強,或許他有辦法?
可還沒等澤諾斯站起來再商議,他的腳尖突然踢到一個東西。
第八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