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拿出去曬的斷腸草可收回去整理研磨了?”
青羅一頓,憋屈地點頭:“馬上去,師父。”
她看了眼蘇鴻,只見蘇鴻笑嘻嘻地坐在石凳上,她卻要當丫鬟當徒弟當小廝各種做粗活累活。
早晚有你好看!
青羅扭頭走進屋子里關上屋門。
御清霄回頭,坐到蘇鴻對面的躺椅上,輕輕笑道:“在試藥之前,我須得給小公爺檢查一遍身體,保證你的身體無恙才好。”
蘇鴻想想,試藥的確需要健康的身體,于是便伸出手腕,擼起衣袖。
白玉青蔥般的手指率先落入御清霄眼中,隨即便是白皙嫩滑的手臂。
由于嬌身慣養,所以蘇鴻的手臂比起女子更要引人垂涎,若不是皮膚下還有一層薄薄的肌肉,恐怕真要讓人誤會是女子的身體。
但御清霄的眼神卻被蘇鴻手腕上的一道疤痕所吸引。
“這是……灼傷的痕跡?”
御清霄修長的手指撫上蘇鴻手腕,輕輕問道。
蘇鴻覺得御清霄的手摸得自己有些癢,他微微動了動,點頭。
“沒錯,我小時候……被壞人綁架過,恰逢著火。”
蘇鴻沒當回事,隨口提了一嘴。
原主他爹為太祖皇帝鞍前馬后,功不可沒,但自然也招了人的恨。
當年原主和他娘親本在家中等候那個便宜老爹凱旋,卻等來了前朝仇家的復仇,娘親身死,滿城血雨。
但終歸是十年前的事情,原主都記得不太真切,蘇鴻自然也不太當回事。
御清霄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蘇鴻的傷口,隨即輕輕挪開目光,伸手撫上蘇鴻的脈搏。
不摸不知道,一摸就想笑。
“小公爺……仍是雛兒?”御清霄輕輕挑眉,含笑發問。
蘇鴻面色一紅——作為一個風流紈绔的世家子弟,這種身份可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
而且,把脈就能把出來了???
蘇鴻心中深感畏懼,魔鬼。
“看來我那蠢徒弟的確是誤會了小公爺,我再替她向小公爺賠個不是。”
御清霄云淡風輕地蓋過蘇鴻的尷尬,似乎這并不重要。
蘇鴻咳嗽兩聲:“那什么,這種事兒得順其自然,我也是本著對自己負責的態度才來找青羅姑娘印證印證的,既然都沒什么損失,其實也不必過分怪她。”
御清霄不置可否,似笑非笑地繼續幫蘇鴻把著脈。
蘇鴻則坦坦蕩蕩,絮絮叨叨說著:“不過那天之后,的確感覺身體有些疲憊,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年紀上來了……”
“小公爺看起來怕是才十六七吧。”御清霄涼涼地看了蘇鴻一眼。
“我也是擔心啊,不是說男人過了十幾二十,身體就要開始走下坡路了嗎,我也擔心自己荒唐久了把這些時間提前了,萬一日后找到心上人,人家嫌我技術不好體力跟不上了,那可如何是好……御神醫既然是大夫,這方面可有什么經驗之談吶?”
蘇鴻一雙大眼炯炯有神地盯著御清霄,喋喋不休地說了一長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