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貴的墨菲斯托大人，是我……我有哪里做得不夠好，令你感到不悅了嗎？”
蘇鴻哀憐地仰起頭，他擦凈了嘴角的睡蓮露，但其余的卻透過微張的襯衣領口毫不遮掩地投入了墨菲斯托的眼中。
一個黑白分明、糾纏、甚至融合的英俊惡魔。
墨菲斯托眼中的平靜宛如一汪平鏡般的湖面，隱隱泛起一絲波動，捏起了蘇鴻的下巴。
他的手很冰，冰的不似天國的來客。
這個念頭在蘇鴻腦海中一閃而過，但下一刻，墨菲斯托的問題令蘇鴻無暇顧及其他——
“失望嗎？”
蘇鴻愣住了：“失望什么？”
隨即他搖搖頭：“能服侍墨菲斯托大人是我終生祈求的愿望！我并不會因此而對其他事情抱有任何失望！您就是我的光！”
系統：……你這個吹牛皮的技術到底哪兒學來的？原主都為你折服了。
蘇鴻：你不懂了吧，面對高冷的熾天使長，就是要舔到最后，應有盡有。
墨菲斯托深邃的眼眸微微抬起，忽而似輕輕笑了笑：“哪怕，一輩子都見不到牧溪？”
蘇鴻：？？？
關牧溪什么事情？
見蘇鴻眼神中的怔忪，墨菲斯托恢復了平靜，松開了手。
果然，這個惡魔心中最想見到的，是那個墮天使的后裔。
墨菲斯托感到了深深的背叛。
雖然不過短暫的主仆關系，但從沒有人敢拿他墨菲斯托當做跳板。
哪怕……是天國里的那些家伙也不行。
想到這里，墨菲斯托的眸色漸漸深沉。
鼻腔里還有剛剛那群幼年天使的氣味……
令他作嘔。
他看著匍匐在自己腳邊的蘇鴻，惡魔修長俊朗的身體弓成一道好看的弧形，遠比力量型的惡魔看起來令人愉悅的多。
也不知為何，他突然想知道，如果真的讓蘇鴻見到了牧溪，蘇鴻會做些什么呢？
是要向那個浪蕩的欲望墮天使的后裔抒發愛意？
還是想順著高位貴人的大腿，在地下城里聲名雀躍？
蘇鴻還不知道墨菲斯托的腦海里已經上演了一場自己對牧溪有八百種企圖的大戲，他絞盡腦汁地說道：
“墨菲斯托大人，您不用質疑我的忠誠，雖然惡魔的忠誠聽起來非常可笑，但我可以用我的靈魂向您起誓，我只忠于你。”
反正蘇哥也不可能和別人再發展什么超過靈魂伴侶的關系，這種海口還是夸得下的。
但這番話停在墨菲斯托耳中又是另一種意味了。
“惡魔的靈魂……”
那可是世間極難得到的東西。
因為眾所周知，惡魔的話，一個字都不能相信，他們幾乎滿口謊言，沒有真心，所以相對的，惡魔極其害怕用靈魂起誓。
靈魂誓言不能有任何的欺騙背叛，所以所有惡魔都會千方百計避開這種契約。
而蘇鴻……竟敢用靈魂來向自己投誠？
如果自己真的接受了，要求蘇鴻以靈魂起誓忠誠，那蘇鴻將會一輩子受他制轄。
只要墨菲斯托活著，這誓言就不會消失，
但如果墨菲斯托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