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平山,位于天鎮縣東北三十里外,是天鎮的門戶,亦是山西的東北門口,其戰略地位極其重要。
一旦東平山失守,天鎮縣必然不保,到時日軍可沿平綏鐵路繼續西進,攻陷陽高縣,再打大同,攻陷忻口,最后進軍太原。
而歷史上日軍也確實是這樣做的,幾乎打得閻老西的晉綏軍毫無還手之力,最后不得不丟棄太原,躲到鄉下去。
東平山主峰紅崖嶺由61軍第200旅負責駐防,在旅長劉香馥的英勇指揮下與鬼子激戰一個晝夜,整個紅崖嶺都被鬼子的炮火轟平半米,可想此戰的慘烈程度。
由于鬼子不善夜戰,為防止吃虧,是以暫時偃旗息鼓,等待天明。
雖然成功擊退鬼子大軍,可200旅也在這一戰之中被打殘。
61軍各部皆有駐防任務,李服膺無兵可派,最后不得不將第200旅撤下,由358團來負責防守。
358團說是一個團,其總兵力已達4000之眾。
加之裝備精良,全團戰士皆是老兵,轄下更是配有一個炮兵營,說是一個團,戰斗力全完全不遜色于其余國.軍部隊的一個旅,甚至一個師。
之前一戰中雖傷亡近半,亦仍有2000之眾。
楊塵的三連加上他這個連長在內,一共只剩下七人,所以直接被團長楚云飛改編為團直屬警衛二連,作為預備隊留守后方,并沒有奔赴前線主戰場。
第二天,戰斗已經開始,而楊塵的警衛二連只能在后方干看著。
他心里那個著急啊,如果不讓他們上主戰場,那他欠系統的功勛值要怎么還的清?
雖然系統給與他三天時間,但已經過去兩天,明天可就是第三天了,要是明天還不能參加戰斗,那這利息……
“連長,你這走來走去的干啥啊,晃得我眼都暈了。”
李久福抽了一口旱煙,又揉了揉自己的腦仁,一臉奇怪的問道。
“我們三連那可是全團戰斗力最強的主戰部隊,現在竟然被團座留在后面當預備隊!”
楊塵其看到李久福依無所事事慢悠悠的抽著旱煙,腦仁差點沒氣炸,一把奪過他手里的煙槍丟在地上狠狠的踩踏起來:“抽!老子讓你抽!別人一連二連都上戰場了,你們竟然還跟個沒事人一樣不著急。”
“嗨!連……連長,你可不能這樣對我啊?”
李久福一臉苦逼,被奪煙槍的他登時如同被踩尾巴的黃狗,急忙從石塊之上竄了起來。
撿起煙槍,如同寶貝一樣一臉心疼的用自己的衣袖來回擦拭。
看煙葉還沒有掉落熄滅,又湊上煙嘴猛吸一口。
結果漏氣了……
奈何楊塵是連長,他縱使心有不滿,也只能憋著不敢發牢騷。
新官上任三把火,其余五人全都在一旁默默的看著,每人敢吱聲。
“媽的!如果不能上戰場殺鬼子,以后誰也不能抽煙!”
說完楊塵就自顧自掏出他的金白沙給自己點上。
“嗨,我說連長,就算你是連長也不能如此欺壓我們吧?況且團座都沒有禁煙,你憑啥不讓我抽啊?”
李久福年紀不大但卻是一名擁有多年煙齡的老煙鬼了,可以不吃飯,都不能不抽煙,這一刻不抽煙他就渾身難受。
不讓他抽煙,比殺了他還更讓他難以接受,他登時不樂意了。
只是當他抬眼一瞅,說不準他抽煙的連長自己卻抽了起來,心里那個不平衡啊。
苦著臉就說道:“我說連長,你不讓我抽煙,自己起碼也該做個表率不是?怎么你自己倒是抽上了?”
“想抽?”
楊塵掏出一支誘惑道。
“想!”
李久福咽了咽口水,頭點的跟小雞啄米似的。
原本他之喜歡抽自己的旱煙,并不喜歡抽卷煙,因為卷煙的勁太弱了。
只是當他臉湊過來不經意聞到金白沙的煙氣之后,雙眼頓時瞪直了,腿也挪不動了。
“想抽煙可以,但你們現在必須跟老子一起上戰場!”
“這……”
李久福當即又將手收了回去:“連長,這可是違抗軍令的事情,我不干。”
“你怕死?”
“連長,你這話可就不對了,我們八排的兵,可沒有一個是孬種!
只是團座有令,讓我們留在后方當預備隊,而且就我們這六桿中正式步槍,上了戰場也起不到多大作用啊。”
“如果我給你一挺捷克式輕機槍呢?”
“捷克式輕機槍?”
李久福眼再次瞪得溜圓:“連長,你確定不是在跟我開玩笑?”
李久福上下打量著連長楊塵,似乎想看出他哪來的自信,說他能搞到捷克式輕機槍。
雖然他們358不缺輕機槍,也不缺捷克式輕機槍,但幾乎全都被派上了前線。
“老子不光有,而且還有五挺!”
“連長,你要真能給我搞到一挺捷克式輕機槍,我李久福就跟你一起上戰場!當然,前提你還得讓我抽煙,而且還是抽你手里那種好煙。”
李久福可是一名機槍狂熱分子,自打參軍那一天他有暢想自己能夠擁有一挺屬于自己的輕機槍,然后在戰場之上一梭子子彈朝敵人身上肆無忌憚的掃過去,那種感覺,簡直不要太爽。
聽到連長楊塵說他能搞到五挺捷克式輕機槍,警衛二連另外五人也全都愣住了,既是震驚,又是難以置信。
“張大力!”
“在!”
皮膚黝黑,身材高大如同一只大狗熊一樣的張大力當即站立起來。
“你愿不愿意跟老子一起上戰場?”
見張大力陷入遲疑,楊塵又接著說道:“你不是最喜歡大炮嗎?”
“怎么?連長你能搞到大炮?俺不要你能搞到一門大炮,只要你能搞到一具擲彈筒,哪怕你給俺搞到一具擲彈筒,就算違抗團座的軍令,俺也跟你一起上戰場打鬼子!”
“好!老子給你一門60毫米迫擊炮,外加50發炮彈,等以后老子有機會再跟你搞幾門加農炮來玩。
對了,你丫會開炮嗎?”
“連長,咱們三連原本唯一的那門迫擊炮你知道在誰手里嗎?”
張大力不答反問。
“在你手里?”
“不,在牛大根手里;但我跟他是好兄弟,而且也是他的副手,之前主攻手雖然都是他,但我從旁看著也學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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