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麻！這個裙裙好看！”
漾漾一手牽著蘇綰心的手指，一手指著衣架上的連衣裙。
“你穿！穿給我看！”
“唔…”蘇綰心蹲下身子，把電話屏幕給他看了看。
漾漾在看到屏幕上傅時寒的臉后，愣了一下，然后揚起小臉，笑瞇瞇的說——
“爸爸你好！爸爸再見！”
下一秒，他替蘇綰心掛了電話，動作流暢，不帶一絲猶豫，扭頭繼續看著蘇綰心說。
“麻麻，穿這個給我看！”
“哦，好。”
蘇綰心忍著笑意，猜想傅時寒現在的狀態。
傅時寒剛才聽到漾漾說的幾句話，黑著臉看著暗下去的屏幕，然后翻了翻自己的行程表。
行，后天回去，有賬一起算。
蘇綰心帶著漾漾繼續閑逛，還沒出第一家店門，就意識到了非常重點的一點。
傅予安，真是傅時寒兒子。
她皺眉看著漾漾挑選的一堆衣服，踮著腳尖努力想把手中的銀行卡遞給柜姐，土財主一樣的說“刷我的卡”，她頭疼的不行。
“寶寶，媽媽自己買。”
蘇綰心上前制止，漾漾聽后，不高興的拒絕。“不要！我要給媽媽買！”
他小臉嚴肅，一副你不答應我我就哭給你看的模樣。
蘇綰心糾結的看他，又看了看他手里的卡，也不知道這卡里究竟有多少錢。
柜姐笑著看這母子二人，見蘇綰心沒再阻攔，就接過了漾漾的銀行卡，刷了金額后，拿著pose機半蹲在漾漾面前，柔聲地說：“小朋友，輸一下密碼。”
漾漾為難的抿了抿嘴，小聲回了句“我不知道……”
柜姐面色一瞬間僵住，心想小崽子你玩我？然后，就聽見漾漾又說。
“媽媽，爸爸說密碼是你生日，我不知道你生日是什么。”
他說著說著就有點難過，賭氣的靠在柜臺上，垂頭不語。
蘇綰心微微一愣，上前輸了密碼，果然正確。
她沉默地拿過筆，本想在賬單上簽下傅予安的名字，可剛寫了一個偏旁，就停下了。
她抬頭對上柜姐八卦的視線，笑了笑，改寫自己的名字。
漾漾的名字不能暴露。
結完帳，她牽著漾漾的手拎著東西往外走。不過還沒等走出店門，就看見申曉晨和朋友推門進來。
冤家路窄，就是這么回事兒。
申曉晨看到她和漾漾，不屑一笑。高傲的走到蘇綰心面前，低頭看了眼漾漾，罵：“雜種。”
漾漾雖不懂這話是什么意思，可也看出她說的一定不是好話。于是晃了晃蘇綰心的手，問：“媽媽，她說的是什么意思？”
“她啊。”蘇綰心冷笑著解釋。“她說自己沒媽媽，所以才這么沒教養。”
申曉晨：“……你罵誰？！”
“誰嘴賤，就罵誰。”蘇綰心目光微涼。“繼續嘴賤，我不光罵，還打。”
申曉晨氣，氣得不行。她呼吸急促的看蘇綰心淡然的模樣，被身旁的朋友拽了拽胳膊，才回過了神。
不行，大庭廣眾之下，她不能跟蘇綰心起沖突。今天要是打起來，丟得可是自己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