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空洞的眼珠子在滋血,另外一顆左眼陰森冷厲,還有眉心處一顆詭異凸起的眼睛溢滿血絲,被這兩顆眼珠子加一顆“眼洞”直勾勾的盯著,日向日足感覺就好似被某只兇殘的怪物給盯上,心臟莫名的抽緊。
“晶瑩剔透的眼睛是最美麗的珍藏品,缺失掉一顆眼珠子,我覺得好心痛,你能夠幫助我么?”伽那伸出食指在右眼眶里攪動,將殘余的一些血渣滓摳出來,“你可以稱呼我作第七使徒伽那!”
“幫助你,把我的眼睛給你么?”
日向日足內心發寒,白眼的透視中,雖然從伽那的身體中沒有看到查克拉流淌的波動,但是他能夠清楚的看見對方的胸腔里,沒有一塊完好的臟器。
所有的臟器都是干癟的,像是分解堆砌的垃圾擠壓到角落里,密密麻麻的絲線在體內穿插著,就像是一具被操縱的傀儡,可眼前的男人分明還活著!
毛骨悚然的詭異讓日向日足不敢輕舉妄動,作為日向家的宗主,日向日足深刻的明白一個道理,越是看不懂的東西,就越是危險可怖。
“怎么,你不愿意?”伽那半歪著腦袋,非常認真的盯著日向日足,笑容說不出的甜美:“你的眼睛給我,才能看到更加美麗的世界哦!”
“……”日向日足眼瞳一縮,他看見伽那勉起袖口,露出一排嵌入縫合的眼珠子,額頭上的冷汗一下就流了下來。
“真是遺憾!”
陰森的聲音中,伽那人影消失在原地,腳下的湖面轟隆倒卷過來,從日向日足的腳下開始,清澈的漣漪凝聚成凍結的鏡面,光滑剔透的將日向日足籠罩在其中。
從高空俯瞰而下,就仿佛是有一碗透明的燈罩,將日向日足罩入在其中,森白冷冽的寒意中,日向日足的身影緩緩地映照在鏡面上。
“八卦掌——回天!”
查克拉從周身的穴道中涌出,高速的旋轉纏繞在日向日足身上,形成一個密不透風的螺旋紋,理論上講能夠將一切的物理攻擊都給阻擋,被稱為絕對防御。
道道鮮血迸濺,日向日足渾身上下所有的皮膚都布滿無數道血口,大量鮮血的流逝讓他的腦袋隱約都有些眩暈。
“不對,他沒有攻擊我,他攻擊的是鏡子里的映像,然后就折射到我的身體上了……”日向日足心頭瘋狂的轉動著,卻根本不知道要如何破解這種匪夷所思的“忍術”。
“徒勞的掙扎,乖乖的把眼睛給我不就好了!”伽那站在鏡子里,手掌并攏如刀,對準身前的日向日足刺下。
明明身后空無一物,但是,那種令人不寒而栗的刺骨卻刺透皮膚,日向日足瞪大眼睛,眼睜睜的看見胸膛和脊背同時裂開一道血口子,爆裂的心臟濺出兩道血箭。
尸體栽倒在地上,伽那從鏡子中走出來,翻過日向日足死不瞑目的臉頰,他舔了舔腥紅的舌頭,雙指摳入進對方的眼眶,將兩顆眼珠子完整的剝離下來。
將血淋淋的右眼塞入自己的眼眶中,然后,輕輕地一眨眼睛,右眼眶內的肉膜就蠕動著將眼珠子吞入包裹進去。
再一睜眼,一顆森白的眼球就出現在伽那的右眼窩里,方圓千米內的所有景象就被映照纖毫畢現的呈現在他的腦海中。
“我喜歡這個世界!”
伽那擦拭干凈另一顆眼球,拿在手掌心輕輕的把玩著,閉上眼睛感應了一下斯摩格的位置,身形就瞬間消失在原地。
被阻隔封印的空間中。
猿飛日斬脫掉寬松的火影服,露出下面緊身的作戰服,褶皺蒼老的面容上,一對眸子卻是森然冷冽的注視著青春永駐的大蛇丸,還有站在大蛇丸旁邊的黑袍人。
黑色的霧氣詭異翻涌中,黑暗的人影緩緩的摘掉“暗部”的面具,嘴角勾起一絲危險的弧度。
“怎么了?”大蛇丸感受斯摩格身上的氣息似乎發生了變化,他張口問道。
“沒什么,第七使徒伽那來了,對于新到手的眼睛他好像非常喜歡。”斯摩格幽幽的說道。
大蛇丸和猿飛日斬的臉色同時一變,對于神秘詭異的使徒,他們倆心里都是有所忌憚和防備的。
“使徒,眼睛?”大蛇丸眉頭輕輕挑了一下,然后就收回雜念,將注意力重新鎖定在猿飛日斬的身上,雙手快速的結印。
“要對老師動手了么?”猿飛日斬同時壓制下腦海中的雜念,手里劍快速的甩出,鋪天蓋地的射向大蛇丸。
像是剪刀撕裂布匹綢緞的聲音,大蛇丸的脖子詭異的朝后仰頭,整個脖頸就彎曲成“弓”,緊接著一道道勁風掠過,他脖頸詭異的蜿蜒貼著手里劍的縫隙,甩出20幾米,像是一頭扭曲的毒蛇咬向猿飛日斬。
身影驟然消失,一塊爛木頭被大蛇丸咬碎,猿飛日斬的身軀出現在另外一側,張口便是一大團火焰噴射而出。
“火遁豪火球之術!”
噴涌的烈火燒灼空氣,將大蛇丸吞沒,后者的身體像是融化的蠟燭一樣寸寸融斷,火焰余勢不消的將后面的斯摩格罩住。
胸口當即被火柱洞穿出一個窟窿,卻沒有絲毫的血液流淌出來,漆黑的霧氣在胸口翻滾涌動,然后將燃燒的火焰給吞噬掉。
綻裂的黑霧凝聚恢復成人型,斯摩格嘴里的雪茄卻是被燒成灰燼,他啐了一口吐掉嘴里的煙蒂,用漠然而陰冷的眼神盯著猿飛日斬,獰聲道:“老家伙,你是活膩了么?”
猿飛日斬瞳孔驟縮,眉頭都緊緊的蹙在一起,作為忍術教授,這個世界上很少有他不知曉的禁術,但是,剛才那種詭異的“霧化”,甚至不需要結印和查克拉的波動,著實出乎猿飛日斬的想象。
“匪夷所思的禁術,或者是某種詭異的血繼限界么。”猿飛日斬臉色異常的凝重,“一個曉組織就很神秘,現在又冒出來一個更加神秘莫測的使徒,忍界怕是又要不太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