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瓜精趁機重新漂浮回半空中,滿臉憤怒的瞪視著獨角犀牛,同時甩出一記寄生種子。
“恰恰恰——”
寄生種子彈射到獨角犀牛四周的地面上,瞬間就形成巨大的藤蔓狀根莖纏繞起獨角犀牛,毒角犀牛的身體閃過一絲瑩綠色的光澤,體力正在一點一點的被南瓜精吸收走。
“怎么了獨角犀牛。”
蘇白面色平靜的走到獨角犀牛身旁,然后面不改色的看向它:“難道說你怕了嗎?”
他眉頭一挑,明知道獨角犀牛的脾氣卻選擇繼續刺激它。
獨角犀牛扭頭與蘇白對視,目光中閃過一絲驚恐,但很快又被活力滿滿的神態替代,只是很明顯的,這份斗志沒有最開始旺盛,斗志的背后仿佛隱藏著......更深的恐懼。
“恰恰恰——”
南瓜精似乎對蘇白在戰斗中無視自己的行為感到憤怒,當下就針對他打出一招煩惱種子。
嬰兒拳頭大小的植物種子從南瓜精空中噴吐而出,如同一顆墨綠色的子彈朝蘇白急射去。
蘇白的反應更快,視線依舊與獨角犀牛對視著,卻反手甩出一記[水流切割]。
滋滋滋——
飛速流動的水刃直接切割開煩惱種子深深打入另一棵大樹的樹干里,足足切割開三指深的痕跡才化作一團水霧散落開來。
煩惱種子,攻擊到精靈身上后,可以讓精靈的特性更改為不眠。
即使攻擊在人體上也并不會造成實際傷害,但正如同其名稱,會讓人心煩意亂,即使受到對手催眠性質的絕招攻擊也不會因此而睡眠。
只是,很難集中注意力,冷靜的面對對戰而已。
所以蘇白選擇將其擊落。
“你看,連我都能反擊,你打算退縮嗎。”
蘇白語氣沒有任何情感浮動,眼神卻意外的冷冽。
在獨角犀牛的眼里,這種注視仿佛成了一種嘲笑,獨角犀牛的瞳孔迅速緊縮,前肢在地面上踩了兩下,瞬間恢復了之前的神氣。
“嘲哎!!!”
獨角犀牛憤怒的朝蘇白叫了一聲,仿佛在反駁,他才不會因為一招區區鬼面而產生恐懼!他將來要面對的對手會比這恐怖的多!
“再用擊落試試!”
蘇白轉移了目光,嘴角終于勾勒出平淡的笑容。
獨角犀牛拼命回應起蘇白的期待,碎石出現在南瓜精的上方,它的反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只是鬼面的減速效果起到了作用,所以速度看上去比平時慢了一些。
南瓜精也縱身躲開,完全沒有被獨角犀牛的攻擊打中。
“嘲哎——”
獨角犀牛磨了兩下蹄子,有些急躁的發出吼聲。
“別急,剛才的鬼面效果你親身經歷了,應該記住當時的感覺了吧,你來試試看。”蘇白不急不躁的摸了摸獨角犀牛的腦袋,讓它平靜下來。
獨角犀牛似乎是被蘇白的判斷嚇到了,扭頭看了它一眼,然后就相信了他的判斷。
它的戰斗風格就偏簡單暴力,易急躁,再加上剛被收服和蘇白之間默契度還不夠,所以只有在蘇白下判斷后猶豫了片刻,立馬又選擇了按照蘇白的判斷戰斗。
“不要急躁,慢慢感受......醞釀醞釀......”
蘇白拍了拍獨角犀牛的腦袋,看著它緩緩閉上眼睛,手中幻化出水刀,南瓜精再次以種子機關槍進行攻擊,蘇白就以[水流切割]進行防備。
余光時不時撇向獨角犀牛。
它的氣勢節節攀升,不一會兒,緩緩睜開雙目,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精光,摩擦了下蹄子,揚起的塵土緩緩遮住了它短小的四肢。
“試試吧,你的絕招!”
蘇白扯回到獨角犀牛身后,大喊出聲:“獨角犀牛使用鬼面!”
“嘲哎——”
獨角犀牛身體周圍冒出暗淡的深紫色光芒,表情逐漸猙獰起來,身體后面同樣凝聚出一張慘白的鬼面,七竅流血,眼窩凹陷。
乍一看,還感覺不到恐怖。
只是在獨角犀牛的發力下,它逐漸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接著飛速向前飛去,直接穿過南瓜精的身體,帶起陣陣陰風。
南瓜精眨著眼睛愣了一下,接著直接驚叫著轉身飛竄回森林深處。
蘇白面色勉強的抿了抿唇。
他剛才是不是該找一只膽子大,實力強的草系精靈,而不是只找實力強的草系。
“不過借此巧合能領悟到鬼面這一招也算是一件好事......吧?”蘇白不太確定的呢喃道。
他摸了摸獨角犀牛的腦袋,稱贊了一聲,接著抬頭招呼出樹上看戲的比比鳥們:“又要麻煩你們了!來幫獨角犀牛做特訓吧!”
“啵——”
比比鳥的啼叫接連響起,樹葉沙沙晃動后,一只只比比鳥從樹上俯沖下來落到蘇白身前,表示很樂意再次與蘇白進行對戰。
整整一天,蘇白都在森林里陪獨角犀牛做‘鬼面’的特訓。
雖然它憑借那種感受已經能穩定的使用出這招,但是使用速度卻遠沒有南瓜精那么高,連續使用下也容易出現失敗的狀況,根本達不到蘇白的要求。
之前對付南瓜精是因為蘇白幫它擋了幾個階段的攻擊,它才能真正用出這招,如果沒有蘇白,南瓜精根本不會給它這樣的機會。
這樣頻率的招式根本不太可能用在實戰里。
日落西山,陽光從天空上漸漸收斂起來,不再強烈,反而有些泛黃,把天空也染成橘色和黃色,森林深處更是黑了幾度,哪怕真的有幽靈或者惡鬼從深處的林子里冒出來,也不會讓人感覺到奇怪。
這時,獨角犀牛的招式使用頻率已經能達到蘇白的要求了,速度也算合格了。
“休息一下吧,今天先到這里。”
蘇白揮了揮手,阻止獨角犀牛繼續訓練,轉身放出大嘴蝠和水躍魚,讓三只精靈在一起玩耍,雖然一般都是水躍魚騎在另外兩者的頭上作怪,但并沒有人真的和它一般見識。
大嘴蝠純屬是過度寵溺,獨角犀牛是因為知道它很弱小,所以懶得和它一般見識。
總之不管三者做什么,水躍魚總是春風得意的那個。
隨后,蘇白見天色太晚,就招呼它們一起回家了,吃完飯,獨角犀牛又熟悉了兩遍‘鬼面’的使用。然后老老實實的趴在蘇白臥室的地板上酣睡起來。
本來因為有大嘴蝠存在,臥室里的空間就夠小了,現在再加上獨角犀牛,蘇白連夜起都走不出去,根本沒有地方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