拷問俘虜,我還有更好的辦法。
鐵刀山主收攏脈翅,問道:“什么辦法?”
斑布道:“皮肉之苦。”
鐵刀山主問道:“怎么做?”
斑布道:“連接鱗片的軟組織相對脆弱,正好,山上的血棘長成,取一些棘刺,一根一根的扎進去。我試過,血棘附帶的是復合毒素,不僅能抑制鮮血凝固,還有刺激痛覺神經的神經毒素,非常疼,比火焰灼燒更疼,還不會傷及性命。”
“刺激神經的神經毒素?”鐵刀山主不太理解什么是神經,依舊點動觸角,贊同道:“好主意,它若不肯說,就一直用棘刺折磨。”
“沒錯,讓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斑布陰森道:“它的尾巴厲害,鐵刀山主,你先用趾尖切割,切斷尾部肌肉,這樣,它就徹底癱瘓不能挪動。”
“好!”鐵刀山主應答一句,緩步靠近霞蚺戰士。
“我去采集一些棘刺過來。”斑布振翅升空,飛落黎竹峰。
找到大頭,簡單述說。
大頭立即指揮工蟻,傾巢而出,很快就采集到大半蛇皮口袋的棘刺。
斑布拎著口袋返回山下。
此時鐵刀山主已經將霞蚺戰士尾部和腹部幾處肌肉切斷,令其徹底喪失反抗能力,平攤地上,一動也不能動。
斑布二話不說,開始動手,順著連接鱗片的縫隙,將一根根棘刺刺入肌肉,肌肉抽搐,鱗片劇烈顫抖。
嘶……嘶……嘶……
霞蚺戰士渾身只有嘴巴和蛇信能動,十幾根棘刺下去就疼得蛇信急速吞吐,發出嘶鳴,大顎一張一合。意志也是堅定,自知必死,硬撐著,不肯討饒。
斑布不理會,繼續扎刺,直到半蛇皮口袋的棘刺用光。
崖柏看不下去,向大熊問道:“你叫大熊?”
大熊怯懦答道:“是的。”
崖柏道:“你別怕,你提前告訴斑布霞蚺襲擊的事情,避免了一場災難發生,還救了風鈴的性命,我們不會殺你。”
大熊高興,碩大的頭顱使勁兒點動,問道:“我以后可以在黎竹峰和斑布一起生存嗎?”
崖柏沒有回答,而是詢問道:“大熊,你有沒有注意觀察,這些霞蚺戰士從哪個方向過來?”
大熊指了個方向,道:“那邊,有一條大河,它們每次都是順著河流,逆流而來。”
“錦江!沼澤地?”崖柏想了想,說道:“斑布,這頭霞蚺戰士不肯說就算了,咱們發動鐵刀山脈戰士,順著河流細致搜查一遍。”
鐵刀山主贊同道:“不肯說就算了,干脆點,讓我將它燒死吧。崖柏、蕓桃、風鈴都受了很重的傷勢,需要及時處理。”
斑布道:“幻彩焰蛛部族的游商,黃精郡主曾提醒我,在錦屏山脈和水榕山脈交界的位置有數股霞蚺戰士的氣息。那地方,蟲跡罕至,可能性最大,可以重點搜查。”
鐵刀山主道:“既然如此,那就干脆把它殺了吧。”
斑布恨恨道:“敢襲擊我的領地,還害得崖柏、蕓桃、風鈴受重創,怎能輕易就殺了。我要慢慢折磨它,讓它生不如死。”
說完,加快速度。
很快,小半口袋棘刺用完。
“說不說?”斑布喝問。
霞蚺戰士悶聲不響,不應答。
大頭指揮蟻群,又拖著半口袋棘刺趕來。
“呀!”大頭看到大熊,驚呼一聲,喊道:“大熊!你受傷了!”
大熊則歡呼喊道:“大頭,你長大了!”
“大頭,大熊,你們別敘舊了,把口袋給我。”斑布催促,觸角在霞蚺戰士的鱗片上劃過,說道:“大頭,你指揮工蟻,上前試試,順著縫隙切割,將鱗片剝下來看看。”
“哦!斑布,我剛剛……”大頭興奮不已,想說什么,偷偷瞄了眼四周,又及時打住,晃動觸角,指揮蟻群行動。
四只兵蟻將裝著棘刺的蛇皮口袋遞給斑布,然后爬上霞蚺戰士的身軀,開始用顎齒順著連接鱗片的縫隙軟組織撕咬。
“大頭,你想說什么?”斑布提醒道:“霞蚺戰士這么大,幾只兵蟻不夠用,將山上的兵蟻全都調下來。”
“沒,沒什么……”大頭吞吞吐吐,道:“斑布,大熊,我去調兵……”
“你要干嘛?!”
霞蚺戰士驚恐怒吼。
斑布淡然道:“把你身上的鱗片全剝掉,插滿血棘刺。蟒蛇都很耐饑餓對吧?待會兒我還會清空周圍的樹木,你將在烈日的曝曬和棘刺的刺痛下,慢慢脫水,死亡。”
“我真想看看你能堅持多久,堅持越久,承受的痛苦就越多,死得就越凄慘。”
風鈴提醒道:“斑布,馬上就是秋季,是雨季,太陽少,也不烈。”
斑布冷笑道:“雨季更好,雨水沖刷,它的肌肉會一點點腐爛……”
“我說!”霞蚺戰士終于忍耐不住,問道:“我告訴你們神賜之種位置,你們會放過我嗎?”
鐵刀山主棱模兩可的說道:“可以考慮。”
“你還想活命?”斑布森然道:“你現在處境,痛快死去都是一種奢求。蟻類食腐,雨季,你的肉腐爛一點,我就讓蟻群啃掉一點。戰士體質強悍,我估計,沒有個一兩月時間,你是死不掉。”
霞蚺戰士早就看明白,這頭偷襲自己的黑色小蟑螂才是最狠毒的一個,被蟻群一點點啃食,光是想想就恐怖,急忙喊道:“我告訴你位置,殺掉我,直接殺掉我。”
斑布道:“說吧。最好把地點講清楚。”
霞蚺戰士道:“大江和懸崖。它扎根江水中,藤蔓長在懸崖上,很多很多藤蔓,每年都會凝結很多很多原力果實……”
斑布問道:“江邊懸崖?藤蔓植物?”
霞蚺戰士答道:“是的。”
斑布晃動觸角指了指,問道:“那邊方向?”
霞蚺戰士答道:“是的。”
鐵刀山主上前,準備遵從諾言,將霞蚺戰士殺掉。
斑布阻止道:“鐵刀山主,先不急,等咱么找到神賜之種,再殺也不遲。”
鐵刀山主點動觸角,展開翅脈,道:“斑布,你跟我一起去找。崖柏,你們受傷,先留下。”
斑布展翅一躍,落在鐵刀山主背甲,吩咐道:“大頭,繼續,指揮兵蟻,把鱗片都剝下來。”
“啊?”大頭吞吞吐吐道:“斑布,它,可是,它已經說了……”
斑布道:“確認它沒撒謊,再殺不遲,剝下來的鱗片晾干收藏,以后準定有用得上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