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子偉毫不猶豫說送人全家團員,威廉嘴角一笑,端著酒杯走到船尾的護欄邊,看著大海想著如何做。
一個導蛋下去一了百了,甚至星期天能控制米國佬的大型無人機。
只是米國佬現在的全球鷹數量很稀少,真等他們的無人機,還是裝配的導蛋的無人機飛過來,還不知道等到什么時候。
而且這手段,老實說威廉還不想用在個小角色上。
未來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有需要米國佬背黑鍋的時候。
至于花錢找武裝勢力去做,在泰國這種地方還是挺簡單的。
可威廉想了想后,忽然笑著道,“星期天,找個大小合適的鐵鎳石,改造一下降落到、、、”,
沒說完,威廉轉頭看向張子偉,從他口里得知目標到莊園地址后,星期天就開始按照命令,在X17星球里制造人工隕石。
裝上幾個能放超級高溫,還能自動脫落的小推進器,等張子偉和威廉閑聊、敘舊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告別離開游艇,回到岸上時,
一顆被傳送過來,經過計算飛行軌跡的隕石,開始投放出飛船,往地面降落下去。
等張子偉回到酒店,電視里就出現了條緊急插播的新聞。
一顆小型隕石毫無征兆的降臨到泰國某市,擊中一座莊園的主樓,巨大動能和沖擊波,瞬間就摧毀了主樓方圓三百米內的任何東西。
按照緊急進入現場的救援人員的說法,主樓里別說活人了,就算尸體都不可能找到,具體傷亡也無從估計。
而會讓媒體如此迅速播報,是因為莊園的所有人是當地現任的市漲。
唯一讓人慶幸的是,這顆隕石的體積并不大,而那個莊園的面積又有點大,沖擊波并未引起地震和其他人員傷亡。
聽完這新聞,張子偉手腳冰涼的,一屁股癱坐在沙發上。
良久后,他才想著要不要把這事匯報上去,可又想著這事到底是自己為了私仇去找的威廉,到時候怎么向上面解釋?
把責任全退給威廉?
這念頭只一閃而過,就被他否決了。
惹怒了威廉,可比停職調查什么的更讓他承受不起。
可不匯報上去,威廉這種能運用隕石攻擊的手段,真比什么核蛋,都讓人恐懼。
畢竟核蛋會受到全世界的指責,而隕石墜落,就完全可以說成是天災了。
思索良久,他忽然想到威廉之前可是當著他的面,吩咐自己的人工智能,
猶豫一會還是撥通了威廉的手機,“我該向上面匯報這事嗎?”
正在吃午餐的威廉,嘴角一笑,“隨便,反正我什么都沒做,只在蘇梅島和女友在度假”。
他會當著張子偉的面給星期天下命令,就已經存了讓人知道的心思。
要不然底牌死捂在手里沒人知道的話,也就沒人會考慮動你會有什么后果了。
果然他這種能控制隕石大小,更能精準到比導蛋都準確的攻擊手段,瞬間讓所有知道這事,或者猜測是他做下這事的人,都恐慌不已起來。
這手段無不說明,只要威廉愿意的話,他瞬間就能摧毀一個城市,甚至整個人類。
曼谷市內,看著快步離開的蘇建秋,唐仁不可思議的揉了揉眼睛,“這混蛋是忘了還得幫我脫罪的事?還是他根本就沒當一回事?”
自己都還是個小孩,體會不到一個父親心思的陳秦風,結巴搖搖頭,“大、大概是找到他女兒的消息,急、急著去找人去了吧?”
“那我怎么辦?跑路?”說完唐仁立刻搖頭,“可我真跑路了,身上背著殺人的嫌疑,這輩子就都別想回老家了”。
有孩子的陰陽倒是很能理解蘇建秋的做法,而離開天朝,在外做了十幾年雇傭兵,同樣能理解唐仁歸鄉的想法,
看著唐仁道,“既然黃金劫案和你沒關系,那我們只要找到黃金,就能證明你了有作案的動機?”
唐仁和陳秦風眼睛頓時一亮,只要黃金不是唐仁偷的,他確實沒殺頌帕的必要。
“走吧,我們先去找地方休息,等到晚上再去頌帕的工坊,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線索”。
晚上十點不到,兩輛車停在離頌帕工坊幾百米的另一條街邊。
幾個保鏢先行下車,走到還貼著封條的工坊外,四周看了看,確定沒發現人之后,才對著對講機匯報了一聲。
聽到車載對講機傳來的‘安全’聲音,唐仁立馬就想下車,可陰陽的耳朵里立馬傳來聲音。
“李先生,工坊對面三樓和這條街道兩邊的民居里,藏著最少十五個唐人街的警察”。
“等等”,陰陽一把拉住想下車的唐仁,“有警察埋伏”。
原來今天上午黃藍登擺脫了,打劫黃金的主謀托尼肖同伙的嫌疑后,
他就想著再不抓到唐仁的話,警署副署長的位置,肯定就和自己無緣了。
懷著碰運氣的想法,他就帶著人來頌帕工坊碰碰運氣,說不定唐仁就會回這里看看。
這一下午和晚上時間過去,黃藍登心里忽然想明白過來。
要是唐仁是殺人犯的話,黃金也運走了的情況下,他會再來工坊這個作案點的可能性實在太小。
本來時間來到晚上十點,他雖然沮喪人沒等到,但這樣也說明唐仁殺人的可能反而越大時,沒想到卻看到四個黑西服忽然出現在工坊外。
黃藍登立馬在對講機里問道,“發現唐仁沒有?”
街道兩邊暗哨點的警察,透出窗戶四周看了看,“沒發現嫌疑人,頭”。
“見鬼”,黃藍登回頭對手下道,“把這些人的樣子拍下來,傳回警署,讓人查查他們是誰”。
“明白,頭”。
而陰陽在聽到星期天的提醒后,握著對講機道,“大劉,你們對面有警察監視,裝自然點”。
隨后就對星期天道,“星期天,能派無人機進入查勘嗎?”
“沒問題,李先生”,星期天回復后,一艘球形探測器航母被同步靜止在太空里的飛船,投放了出來。
一分鐘后幾顆探測器進入工坊。
陰陽戴上智能眼鏡,卻聽陳秦風道,“李叔,也讓我看看,你知道我的記憶力很強,說不定就能找到些線索”。
陰陽想了想,干脆拿出手機放在中央扶手盒上,“星期天,把工坊里的畫面投放出來”。
“明白”。
一道光柱隨即照了出來,工坊里的一切隨著球形探測器進入工坊,而顯示了出來。
唐仁正驚訝與小小手機,都有這種功能時,陳秦風的目光去放在一個無線路由器上。
沒想到天朝這東西才剛流行起來,頌帕這家伙已經也在用了。
不過一想到這里是曼谷,泰國最繁華的城市,也就沒多少意外了。
沒等他多思索,球形探測器忽然發出‘嘀嘀嘀’的警報聲。
星期天轉換的天朝話,隨即傳入陰陽、陳秦風和唐仁的耳朵里,“發現重金屬物質,預測九層概率是黃金”。
“什么”,唐仁立馬激動的問道,“那個誰,黃金在哪?”
虛擬成像里,立馬出現一座兩米多高的雕像。
“星期天,你確定雕像里真是黃金?”
陰陽問的同時,陳秦風反而一點也不懷疑星期天的話。
畢竟他十歲時就從虛擬成像里和威廉見過面,說過話,那場景很容易在年幼時他的心里,留下無法磨滅的印象。
“既然黃金就在里面,外面也有警察在,那我們冒點險,干脆進如工坊,當著警察的面把黃金找出來?”
“等等”,陳秦風腦力立馬閃現一道靈感,“既然黃金就在工坊里,那唐仁運的箱子會不會就是兇手?”
“不,不會吧”,唐仁結巴道,“當時我運箱子走的時候,可是親眼看到頌帕在工作間里,工作時映在玻璃窗上的影子”。
“那箱子里不是黃金,也不是兇手,那會是什么?”陳秦風搖頭道,“總不會是作案工具吧?”
隨即陳秦風沮喪道,“我們知道的線索太少,要是能知道警察手里的資料的話,說不定能找到點什么”。
星期天此時忽然說道,“我可以進入唐人街警署的資料庫,尋找警方手上的資料,不過,進入特殊部門資料庫,需要德文希爾先生的授權”。
陰陽和唐仁的目光不由放在陳秦風身上。
“我,我”,被人盯著,還要給威廉打電話,陳秦風頓時結巴起來,“我,我不知道怎么和他說”。
事關自己的清白,唐仁立馬道,“他是你親堂哥,有什么不好說的”。
“等等,等等”,唐仁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陳秦風,“德文希爾?電視里常常報道的那個家伙?”
隨即都不用陳秦風點頭,光看到陰陽這些人,還有現在手機上的虛擬成像,唐仁就覺得一定是那個英格蘭大貴族。
“三清道祖,如來佛祖在上,你們老秦家有這么牛的親戚,這么多年居然半點都沒表露出來,你們藏的可夠深的啊”。
“快打電話了,還楞著做什么,怎么說我可是你舅舅,也算是那個什么德文希爾的、、”。
‘舅舅’兩個字還沒說出來,唐仁立馬被陰陽給捂住了嘴。
警告似的說道,“你不想被人關起來,最好別亂認親戚”。
陳秦風立馬跟著點點頭。
想到陰陽不知道從哪得到的,拿給他看的資料,就結巴道,“我,我,那個堂、堂哥,好像最厭惡遠親上門認親戚,而、而且他的脾氣可不太好”。
“表親就不是親戚了?”唐仁立馬被嚇住了,可嘴里還是低聲嘀咕著,“血濃于水啊?”
陰陽和陳秦風不由都翻了個白眼,遠親不如近鄰,更別說在他們看來,威廉這種英格蘭長大的人,會在乎天朝親戚就怪了。
沒見陳秦風這個堂弟,他都愛理不理的這么多年沒關注過一次嗎?
陰陽見狀,只能無奈的對星期天道,“幫我問問德文希爾先生,是否給與小風授權”。
很快星期天就回復道,“授權以通過”。
沒十秒,唐人街警署里的資料,全顯示在虛擬成像里。
看著唐仁當那天來到工坊,還有十來分鐘后推著箱子離開的畫面,陳秦風思索了一會問道,
“工坊只有一個出口嗎?”
星期天回答道,“是的,不僅只有一個出口,而且出口外街道上的四個監控錄像里顯示,當天并沒有其他人進出工坊”。
這就難辦了,陳秦風思索好一會,忽然驚呼道,“要不查查你送箱子的那個大廈周圍的監控?”
“不會又需要什么授權吧?”唐仁說完,星期天就回復道,“德文希爾先生給了陳秦風先生零時一級授權,
當天晚上唐仁進入海云臺大廈是半夜十一點四十分”,虛擬成像里跟著顯示出主街上的視頻畫面,
可以模糊的看出一輛面包車里,開車的人就是唐仁,“這之后,當天夜里路過這條街道的車輛一共174輛,
如果時間過一天,白天和晚上總共14190輛”。
“等等”,唐仁想了想說道,“那天我把箱子同樣放在一輛面包車的邊上,那輛面包車大概是,是”。
想了十幾秒,唐仁猛拍一下腦袋道,“是輛黃顏色的面包車”。
話音一落,視頻里川流不息的車輛,只幾秒就變成一輛黃顏色面包車。
唐仁立馬喊道,“就是這輛車,就是這輛車”。
“哈哈,有個超級厲害的親戚就是爽啊,這么簡單就能找到線索。
佛祖保佑,我老唐家總算有出頭之日了”。
在陳秦風和陰陽互視一眼,覺得唐仁再這樣肯定沒好果子吃時,虛擬成像的畫面,沿著一路的監控,來到了一家廢車處理廠。
不用陳秦風這些人問,星期天就自動調出了處理廠的所有員工,然后說道,“對比所有監控,結果顯示,這家處理廠19個員工在兇案當天,沒有不在場證明的只有三個人”。
陳秦風立馬道,“走、走,我們去查這三個人”。
可陰陽搖搖頭,“我們進工坊,當著警察的面找出黃金,然后交給他們去查”。
陳秦風一愣,“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