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李祖坤把手機換了,所有人都頭皮發麻起來,甚至他那些同事里,曾經欺負過他的人,懼怕的連連后退。
這種平時看不出半點危險的老實人,真狂躁起來的時候才是最危險的。
昆泰一把奪過手下遞過來的手機,然后接過陳秦風手上的無線路由器試了起來,最后果然一無所獲。
“怎么辦?”
唐仁害怕的小聲在陳秦風耳邊道,“定不了這個李祖坤的罪,是不是我還是殺人嫌疑人?”
這話的聲音雖然很低,但始終站在陳秦風前面的唐人街警署署長,當然也聽到了。
雖然誰都明白這個李祖坤現在的嫌疑最大,署長也很想交好陳秦風一伙人,
可他心思再多,也不敢在沒直接證據下,明目張膽的偏袒唐仁。
要不然就是拿自己的職業生涯開玩笑。
現在的情況是,就算有確切的證據顯示,李祖坤開了那輛黃顏色的面包車,
可他照樣可以推說自己是和唐仁一樣,是接到電話,有人讓他去海云臺大廈接箱子送貨。
至于箱子送去哪了,他甚至可以干脆就說,箱子被他運到了廢車處理廠,然后就離開了。
沒有他在頌帕作坊出現過的證據,就沒法確定他有殺人的機會,而且為什么殺人的動機同樣沒找到。
“叮鈴鈴,叮鈴鈴”。
一陣手機鈴聲忽然在關押房外想起,陰陽疑惑的拿出手機,然后立馬接通起來。
“BOSS,您有什么吩咐”。
“把電話交給陳風”。
“明白”,陰陽立馬把手機遞給陳秦風,“小風,你哥的電話”。
陳秦風一愣,表情變換了好幾次,才手抖動著的接過手機。
一放在耳朵邊,就聽到一聲天朝話,“正常來說汗液雖然提取不了DNA,
但人體的皮膚碎屑,特別是臉上這種容易起皮的地方,皮膚細胞會隨著大量出汗,混入汗液中,明白了?”
一瞬間陳秦風就想到,李祖坤可是在床底躲了一個星期的,而泰國這個時候可是一年最熱的時候,大量出汗下,床底地板上肯定會有李祖坤的皮膚細胞。
而一旦在床底找到他的DNA,那可比任何證據都要有用。
畢竟有人躲在別人家床底一個星期,說他不是心懷不軌,法官都不會信,更別說現場還出現了殺人案。
現在只要把李祖坤的殺人動機找到,那無論他如何狡辯,都能定他的罪。
“明、明白”,陳秦風一激動,立馬又結巴了起來,聽的威廉直皺眉,“事情結束早點去英格蘭,我會讓人帶你去看醫生”。
“不,不用,我、、”。
話還沒說完,陳秦風就聽到“啪嗒”一聲,手機里就響起忙音。
陳秦風的表情頓時一垮,看的緊張不已的唐仁都不知道說什么了。
“沒關系的”,陰陽拍拍陳秦風的肩膀,“你哥他小時候吃了太多苦,所以對不熟悉的人來說,他是個很難打交道的人,
可等你和他熟悉起來,就能知道,他其實很好說話,更是個好老板”。
唐仁立馬懟過去,“好老板,那也是你老板,我們小風可是他親堂弟,能一樣嗎?
有錢有勢就了不起了,就能不顧忌別人感受,就能為所欲為了”。
“這個,他還真能”,昆泰笑瞇瞇道,“你在泰國待了這么多年,還不明白,除非你不用求著別人,要不然有錢就是了不起,就是能不用顧忌你的感受”。
至于為所欲為,看陰陽這些人,昆泰就能明白陳秦風的那個堂哥,絕對是超級有錢有勢的人。
這種人想做點什么,不說其他的,就是用錢砸,都能把大部分人砸暈了。
當然,只是大部分人,這世界上總有人會視金錢如糞土的。
不過做了壞事被抓了現行,誰都會面臨被起訴甚至坐牢的情況。
陳秦風深吸幾口氣,努力思索著自己到底那做的不對,讓威廉對他始終不冷不熱的。
想了半天忽然想到,該不會是自己強烈要求叫陳秦風,而不是陳風的原因吧?
無奈嘆息一聲,理了理心情,把威廉說的話重復了一遍。
昆泰一聽要找殺人動機,立馬就說道,“這還不簡單,
這家伙肯定是發現頌帕在把黃金鑄成雕像,然后找唐仁當替死鬼,想等事情過去,神不知鬼不覺的把雕像運走。
要不然怎么解釋,他為什么躲在頌帕家的床底一個星期”。
署長瞪了昆泰一眼,思索一會道,“先別管這么多,讓人連夜去收集DNA,只要找到證據,就能長時間扣押他,
然后派人去他家搜查,說不定能找出點什么其他線索或者證據”。
一聽警察要搜他家,一直面無表情的李祖坤才真正臉色大變。
一把抓住關押室的鐵柵欄喊道,“我認罪,頌帕是我殺的,電話是我打給唐仁的,目的就是黃金”。
這下所有人都大大的松了口氣,至于這個動機是不是真的,除了陳秦風還有思索外,沒人在意。
而后看著解開手烤,激動的抱著自己的唐仁,陳秦風不由跟著高興起來,也就把心里的疑惑給藏了起來。
時間一晃過去了四天,這天陪著陳秦風在加德滿都旅游的唐仁,猶豫道,“我們真上喜馬拉雅山?別忘了你哥可是讓你早點去英格蘭的”。
陳秦風搖搖頭,“我,我口吃的毛病都不知道看了多少醫生了,這是心理問題,不是吃點藥,做個手術就能好的”。
他自己很清楚為什么會口吃。
在親眼看到自己老爹被抓,然后某天忽然得知他老爹是烈士犧牲了之前,他可沒這種毛病。
見陳秦風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唐仁不由看向陰陽,而陰陽只是聳聳肩。
泰國的事情結束后,陳秦風要去吳哥窟、泰姬陵和加德滿都的事,他就已經和星期天說過了。
得到的回復是沒回復,所以陰陽也沒在意陳秦風上喜馬拉雅山的事。
反正他們只是用兩天時間上到5千米的高度,就會坐直升機下來。
至于高原問題,沒上三千米的高度,誰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有高原反應。
在等等待登山向導做準備前,陳秦風拉著唐仁、陰陽他們游加德滿都的景點時,到底還是有些小孩想法,
遇到自己知道的景點知識,一路嘰嘰咕咕說個不停的,給唐仁和陰陽他們當導游。
“你就在飛機上看了幾本雜志,就能把看過的全記下來?”
“我,我過目不忘”,陳秦風嘿嘿一笑,“要不是不想表現的太好,我考試的成績最少能再提高三十分”。
陳秦風這話說完,唐仁和陰陽羨慕的同時,不遠處一個穿著兜帽袍的人忽然回頭看了過來。
等他想走向陳秦風時,剛走了兩步,一股無可匹敵的主世界的意志降臨下來。
瞬間就讓他渾身開始冒煙,一股灼燒感立馬從靈魂里傳了出來。
隨即遠在泰國的威廉,猛的一皺眉,瞬間就明白發生了什么。
有惡魔或者惡魔的走狗,違背當年他和地獄意志的約定,居然把主意打到他親人身上,被主世界的意志懲罰著在消散。
一個念頭而過,魔法身份隱身著閃現出來,出現在陳秦風周圍,對著身上冒煙的秘術法師一揮手。
一股力量直接作用在他身上,瞬間就讓他動不了了。
一陣光影閃動,人就進入了鏡像空間里。
而加德滿都一座占地巨大的古建族群內,正在教秘術法師們施法技巧的古一,忽然皺眉的看向鏡像空間釋放的方向。
收起手上的扇子,對二十來個排成幾排的法師學徒們道,“今天就到這里,我們明天繼續”。
等人走了,古一身后的莫度問道,“怎么了,閣下?”
“有人在加德滿都釋放了鏡像空間”。
古一思索片刻,隨即就覺得能不借用超凡存在的力量,還明目張膽的故意泄露魔力,吸引她注意的人,除了威廉就不會有其他人。
默默感受一下魔力泄露的方位,手在空中劃了個圈,一道傳送門隨即出現在,陳秦風他們所在景點內一座房子里。
兩人剛出現,一陣鏡像空間的波動,就把古一和莫度拉進了異空間里。
看到被威廉的魔法分身,用魔法繩索捆成粽子的秘術法師,古一還沒說話,分身就揮手把莫度給送出了鏡像空間。
對于古一吸收了黑暗空間的力量,來維持生命的事,威廉知道,但他同樣不想讓莫度知道。
免得這家伙提前墮落了。
而古一看著魔法分身的舉動,詫異的問道,“這是怎么了?”
分身笑著道,“至尊閣下,看來卡瑪泰姬內部,存在很大的問題。
這個投身黑暗空間的法師,居然敢明目張膽的出現在加德滿都”。
說完分身招招手,把地上被困住的秘術法師懸浮起來,手上涌現一道黑暗魔力,拍進對方的身體里。
“啊·····”。
一陣痛苦的嘶吼聲后,古一皺眉的看著這個她親自教導過的秘術法師,雙眼周圍浮現出一道道黑暗裂紋。
無奈的看著威廉道,“你是怎么發現這個多瑪姆的走狗的”。
分身停頓了會,威廉的真身慢慢浮現在古一身邊,“不是我故意去找,而是這些家伙自己送上門來的”。
見威廉出現,古一笑著搖搖手里的扇子,“你又做了什么事,讓多瑪姆吩咐他的信徒打你的主意?”
“鬼知道”,威廉搖搖頭,想了想后他沒把自己和地獄意志簽了契約,還被主世界意志認定的事說出來。
裝模作樣的思索一會,才說道,“應該是巧合”。
把陳秦風在泰國機場里被人暗算、綁走,自己就開做出各種防備措施的事說了邊,
不知道實情的古一搖頭道,“我和多瑪姆打交道不知道多少年了,他可不會僅僅是因為算計你,就找上你這個多年不聯系的弟弟。
按照他的習慣,肯定會找你親近的人”。
威廉嘿嘿一笑,心里暗自想著,‘那也要這些黑暗空間的走狗,能靠近我的家人’。
隨即想到什么的說道,“那小子好像和我一樣有過目不忘的本事”。
“唰”,古一頓時收起扇子,驚喜的看著威廉道,“這么說他可能和你一樣,也是學習法術的天才?”
手一揮,就想打破鏡像空間去看看陳秦風。
“咚····”的一聲,鏡像空間卻只是晃動了幾下,隨即就穩定了下來。
“這個鏡像空間被空間魔法加固了?”
威廉聳聳肩,“連著兩次差點被奧丁打破后,我就直接用空間魔力,來釋放所有和空間有關的魔法了”。
“你可真是····”,古一有些羨慕的搖搖頭,“太浪費了”。
威廉嘿嘿一笑,裝X道,“反正空間寶石的能量對我來說是無限的”。
說完,看了眼古一身上的明黃法袍,身上的哨兵戰甲隨即一陣變換,很快就變成差不多樣式的法袍。
戴上兜帽,看了眼被困住,已經墮落的秘術法師,“這家伙怎么辦?”
“隨便你,這種人的思維已經被多瑪姆控制住了,問不出什么的,反倒是你、、、”,
古一笑呵呵的看著威廉身上,比自己的法袍還要顯眼的法袍,“你這是想接替我的位置和責任了?”
“沒興趣”,威廉揮揮手,就把墮落的秘術法師,扔進自己在地獄里的領地寂靜領。
然后透過空間,對著一群看到活人,急不可耐圍過來的惡魔們說道,“誰有把握告訴我這個靈魂里的秘密,這個靈魂就是誰的”。
不少惡魔頓時躍躍欲試起來,可隨著秘術法師的額頭上,浮現出黑暗空間印記,周圍的惡魔立馬安靜了下來。
威廉臉一黑,“一群廢物,滾出我的領地”。
手上浮現出一道耀眼的圣光,然后往前一扔,圣光團就跨越空間,出現在秘術法師的頭頂。
“砰”的一聲悶響,周圍幾百米范圍內的惡魔,除了實力強勁,或者離得遠點的之外,
瞬間連同秘術法師一起,被猛的爆炸開的圣光,幾秒內就凈化了最少一半,一個接一個的變成了奇形怪狀,滿臉驚恐的焦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