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數天的暴雨終于停歇了,只是對于整個魔都來說,還是造成了或多或少不太和諧的影響。
到處都是的積水,讓城市本來還算完好的排水設備有些措不及防,一些地勢低洼的地方都被雨水注滿,甚至一些老小區的地下停車場都遭了殃。
當然,這一場連綿的暴雨雖然對于整個城市造成了一些影響,但是對于在這座城市的大多數人還是沒有太多干系。
該吃吃,該喝喝,該睡睡,該上班上班,暴雨算什么,就算下冰雹,也得賺錢養家。
只不過這一場大雨,隨著一些在雨中發生的特殊情況,在網絡這片無限曠闊的世界,多少引起了人們的目光,那沖天而起的青色光柱以及光柱中所謂的青龍,還有突然被封路的高速路口,以及不知從何處渠道傳出的一些目擊者話語,甚至是一些視頻畫面,帶著一種如同神奇傳說般引人好奇的內容。
伴隨著這兩年之間,在網絡上本就不斷流傳的各種莫名神奇的內容,這讓關注網絡的人們,那些注意這些的男男女女,開始越發在意這些,關注這些,甚至是去嘗試捕捉這些自己不太確信,卻無比好奇的內容。
對于未知而又帶著神秘色彩的事物,人類的求知欲顯然如同無底洞一般,讓人越陷越深。
這一切如同新的開始,也如同悸動的萌芽,開始漸漸迸發而出。
雨后的太陽有些溫暖,沒有太多的炎熱,配合著微微涼爽的秋風,讓整個街道上的人們都感受到了一股秋天的涼意。
是啊,秋天貌似也即將過去,冬天都快來了,但是街上的行人還是穿著短袖T恤,華夏的夏季確實是格外的綿長。
本該有些平淡平常的街道,卻因為一道身影的進入,變的有些異樣。
社會上形形色色的人都有,但是這個背著碩大行李箱,提著一個旅行袋,穿著背心以及一條洗的褪色般白色牛仔褲的青年,卻實實在在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因為這青年的牛仔褲已然破了好幾個碩大的口子,相比一些女孩子的破洞牛仔褲更為夸張,而他上身的背心也和牛仔褲一般模樣,數個破洞讓青年精壯黝黑的肌肉都暴露在外,加上一些隱隱可見貌似是血跡的東西,這不得不讓他變的無比矚目。
只不過這個有些怪異的青年,對于路人投過來的目光仿佛視若無睹,自顧自的拿著一個有些老舊的手機看了看,而后向前繼續走去。
他視線時不時看一眼手中的手機,而且走走停停,好像是在尋找什么一樣,就像是在找前進的方向。
原來他手機上顯示的畫面,是一個地址,這應該是他想要前往的目的地。
“徐繪區,虹橋路。”
“看路牌這里已經是虹橋路了,而且已經走到了中段,這個卓信商務大廈應該就在附近了。”
青年嘴里低聲念叨著,放下手中的老式手機,然后左右打量著街道的四周,在早晨車輛穿梭的馬路一側,他繼續走走停停向前行進。
“要不,給王叔打個電話吧。”
“畢竟說好前天就應該到的,被我拖延了兩天。”
他停下腳步,臉上沒有表情的自言自語道,拿著手機的右手輕輕揉了揉胸口腰腹一側,已經包裹著紗布的傷口,那里的鮮血雖然沒有再次滲出,但是還是不斷的在刺痛他的神經。
他腦中閃過那晚激烈的戰斗,雖然自己拼盡全力,可是因為直面兩個敵人,而且這兩個家伙的能力還非常強大,更別說其中一個還會飛,這讓他苦戰之下最終將敵人擊潰,但是也付出了傷痛的代價。
而且,至關重要的是,他自己使出了還未熟練掌握的最強力量,讓此刻自己的身體負荷無比嚴重,需要時間來恢復身體的健康。
吐出口氣,就算是受著傷,他依舊挺直著身軀,一手拎著碩大的行李袋一手操作著手機撥打起了電話。
“喂,王叔,是我,對,我到虹橋路中段了,你那個...”
“哦,對,我看到了。”
“卓信商務大廈我找到了。”
“好,知道了,大廈三樓的杰城裝修公司。”
“王叔,昨天我第一次來魔都,所以出去看了看,恩。”
“知道了,我媽讓我帶了一些老家的特產,嬸也讓我給你帶了一些東西。”
青年打著電話,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表情,他一邊拎著行李向前,一邊嘴里說著,而后一個拐彎走入了馬路一側打開的大廈大門內。
鄧朝摘下面罩,這已經是他第三次感受這種無語而又討厭的束縛感了,如同被人綁架沒有任何自由一般的感受。
但是沒有辦法,前往第一特勤局魔都總部,他這個雖然掛著第一局外事人員證件的大明星,還是被那些工作人員賜予了封閉的視覺聽覺乃至全方位的隔絕待遇。
顯然,這是對于第一特勤局總部地點的一種保護,一種阻隔能力者和這個管理能力者單位的用意。
走下SUV,看了看寬敞的類似于車庫的空間,鄧朝雖然視線和聽覺剛才被阻隔了,但是他依舊能夠感覺到,這個地方顯然是在地下,因為他剛才有一種向下做電梯般的感受。
剛才是坐在車里,都能有坐電梯般的感受,顯而易見這個地下空間明顯非常龐大,鄧朝在想象建造出這樣的空間,需要花費多少人力和財力。
很明顯,這一切只有ZF才能做到。
一邊想著他一邊跟著身邊的幾個黑色西裝男人,再次走進了一個電梯,接著這個貌似只有兩個開關門按鈕的電梯,自動運行,很快一陣輕微的下沉感過去,電梯門打開,明亮的通道映入眼簾。
只不過在電梯門前,那個讓他印象無比深刻的中年男人,自稱第一局行動組組長的家伙,正叼著煙面無表情般的看著自己。
鄧朝咧著嘴剛要打個有些尷尬的招呼,但是下一秒看到男人綁在脖頸上被石膏包裹的左臂,也就硬生生止住了這樣的念頭。
直至兩人再次坐到那個鄧朝上兩次來過的,類似審訊室般的會議室中,喝著黑色西裝大漢端上來的速溶咖啡,鄧朝才有閑心開始打量起四周的一切。
貌似上兩次來的突然和匆忙,以及內心的緊張,沒有關注過這個隱秘而又特殊的存在,這次心態平和的他也終于可以仔細的觀察這里了。
可是還沒等他多看幾眼,對面的李春已經開口打斷了他:“先感謝你那天晚上來搭救我們,幫我們解決了這次突發的惡性事件。”
鄧朝喝著咖啡,微笑著點了點頭,剛要推脫一下,還沒開口,李春再次接上說道。
“當然,我們也要感謝另外一個人,根據無人機拍攝下的畫面,貌似也是一個假面騎士,叫做..假面騎士KABUTO!”
“貌似,你和我們第一局一樣,跟假面騎士都非常有緣,上次是FAIZ,這次是KABUTO。”
鄧朝微笑變得有些尷尬,視線掃了一眼面前的李春強裝淡定,喝了一口咖啡,想著該如何接話,想了想貌似只要自己不承認和KABUTO,也就是姜明認識,顯然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自己的謊言。
鄧朝尷尬的笑容,被他收起,明星自帶的從容氣質再次顯現,翹著二郎腿的他斟酌了下話語,打算張嘴。
“只是,我想問一下你,你是如何準確的了解到高速路上發生的情況,而你乘坐上出租車準確的說出了地點,最為關鍵的是,當時的你貌似距離事發地點,可是跨越了將近一個區。”
鄧朝從容的姿態和優雅的表情愣住了,看著眼前叼著煙的中年男人,那雙滿是魚尾紋的雙眼中閃過一絲精光,讓他腦后微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