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翠芬和陳福香都給初蔚道了歉,初蔚只說:“你們以后不冤枉我了,我就原諒你們。”
那兩婦女架不住賀聞遠的黑臉,向她保證:“不冤枉了,再也不冤枉你了。”
初蔚一臉‘天真’地看著賀聞遠:“她們都保證了,那就算了,嗯?”
賀聞遠垂眼看著她,心里嘆了口氣,這傻乎乎的,能不被人欺負嗎?
杜麗就看到賀聞遠盯著初蔚的眼神,既溫柔,又深情。
從前他們班上同學都戲稱賀聞遠的眼神特別像深山老林里久經殺戮的孤狼,一點感情都沒有。
和現在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
賀聞遠冷聲道:“只希望你們說到做到。”
那群婦女個個點頭如搗蒜:“一定的,一定的。”
賀聞遠一轉身,看到初蔚后面放著的裝棉花的竹簍,低聲道:“是要送到生產大隊嗎?”
“嗯。”
賀聞遠一把提起了那竹簍,初蔚和黃曉歡天喜地跟在后面。
杜麗不可抑制地握緊了拳頭,指甲掐進掌心,她卻不感覺到疼。
一定是這小知青迷惑了賀聞遠,賀聞遠才不是這種著迷皮相的人。
她不會讓那小知青得逞的。
一旁的胡翠芬小聲道:“你們說,賀聞遠說的話,真的假的?”
幾個婦女表情很精彩。
“肯定是真的,可不敢再瞎說了。”
“是是是,賀聞遠的人品,我們還是信的。”
陳福香哼了哼:“就算她和那個男的沒什么,這小知青,她還是個狐媚子,你看她長的那樣,妖里妖氣的,剛才看賀聞遠的眼神,跟帶著鉤子似的,你看聞遠來了之后,看過旁人嗎?那一雙眼,都盯在小知青身上了。”
杜麗咬了咬嘴唇,心都揪到了一起。
胡翠芬點頭附和:“香姐說的是,大家伙啊,以后可得防著點這小知青。”
生產大隊,賀聞遠把棉花交上去之后,黃曉就閃人了。
她是覺得賀聞遠和初蔚很登對,想給他們創造點機會呢。
正好天色黯下來了,賀聞遠神色沉沉道:“過來,我有幾句話問你。”
高大的男人走在前面,初蔚亦步亦趨地跟在后面。
知青宿舍后面的小林子里,初蔚靠在一棵大樹上,看著男人:“你要問什么啊?”
“我聽說,這次是初藍想栽贓你和李景松有染,是嗎?”
初蔚點點頭:“嗯。”
賀聞遠皺眉:“我讓你提防著點她。”
初蔚委屈:“防不勝防啊。”
“既然最后支書和大隊長都知道是初藍從中作祟了,為什么她沒有和程英一樣被遣返回去?”
初蔚扯著一旁的樹枝,輕聲道:“因為她是我妹妹啊,念在她初犯,我覺得還是要放她一馬的好。”
情緒值貢獻大戶一下走兩的話,她的后續工作不好開展,這才是真的。
賀聞遠無奈地搖搖頭:“以后不能這樣,知道嗎?這樣他們只會變本加厲地欺負你。”
賀聞遠真是為她操碎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