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刻改了腳尖,倉皇離開。
心中卻充斥著不甘和懊惱,她咬了咬牙,愛情和前程,她舍棄了愛情,選擇了前程,就不該自怨自艾。
她要更加努力成為副院長的人,到時候她就有底氣了。
至少,她的男人比賀聞遠更有權勢,更有地位。
進了副院長的辦公室,初藍軟聲細語道:“副院長,我見您最近忙于工作,都清瘦了,我去您家里給您做晚飯吧。”
中年男人對于這種投懷送抱的年輕貌美小姑娘,怎么可能有抵抗力呢?
于是,晚上,初藍便去了鐘梁生的家中。
孤男寡女吃完飯,共處一室,還能做什么,答案就不言而喻了。
初藍這條捷徑走得可以說是非常順暢了。
賀聞遠帶著掛完水的人回到家中,又親自給熬了粥,做了點少油少鹽的蔬菜。
初蔚委屈地看著飯桌:“又吃粥啊?”
賀聞遠嚴厲:“嗯,生病的人,不能吃葷腥,吃完粥還得吃藥。”
晚飯過后,宋清歌過來探望了一下,賀聞遠讓她再給初蔚請兩天假,清歌應了下來就離開了。
賀聞遠自知自己沒法留在這兒,便去了初家,跟初蔚的爸爸說了一聲。
初國華趕緊趕了過來,看著女兒病懨懨地躺在床上,也是心疼不已。
初蔚心里不太痛快,就沒搭理她爸,閉上眼睛假裝睡覺。
初國華把賀聞遠送出了院子,回到臥室,拿了杯熱水給初蔚:“喝一點吧。”
初蔚沒吭聲。
初國華嘆了口氣:“是爸爸不好,連你生病了都不知道,還是聞遠去通知了我才知道,我不是一個稱職的好爸爸。”
初蔚依舊沒有吭聲。
這個家傷她的心太多次了。
她對她媽和初藍已經當陌生人了,對她爸,也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
就這樣吧。
初國華又嘆了口氣:“你睡吧,我就在隔壁。”
初國華出了初蔚的房間,帶上門,門口一缸睡蓮開得正盛。
初國華在門檻上坐了一會兒,只覺得心里很堵,這孩子,是個可憐孩子。
他以后該多給一些愛才是,美鳳那邊,他也用不著顧及了。
夜里,他起來幾趟,看看孩子又沒有再發熱,好在體溫徹底退了下去。
早起,初蔚身上的睡衣都濕了,昨晚蓋了薄被,出了一身的汗,她整個人已經神清氣爽沒有病態了。
出了門去,她爸在廚房里忙碌著,門口煙霧四處彌漫,粥香味飄來,初蔚靠在門框邊站了會兒。
初國華立刻盛了粥出來:“蔚蔚,起來了啊,那就趕緊刷牙洗臉,吃早飯吧。”
早飯,初蔚依舊沒有說話。
初國華也沒有強迫她說話,就是很殷勤地幫她夾菜,吃完飯又去洗碗,又摘菜打算做中飯。
賀聞遠也請了假過來照顧她。
初蔚扶額:“就是一個小感冒,你別小題大做啊,怎么能連學都不上了呢?”
初國華見賀聞遠來,對初蔚說:“我晚上再過來照顧你。”
他知道女兒和他沒話說,也不想在這兒打擾兩個年輕人的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