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這么說,但還是轉身進了屋:“賀聞遠似乎要和你求婚,捧了個紅木的盒子,看起來挺鄭重。”
盛老爺子先跳了起來:“求……求婚,我家小瑜兒還是個孩子呢,那小子想干什么?就求婚了?我不答應。”
初蔚也道:“我也不答應。”
老爺子這才鎮定了下來:“你沒跟著一起瘋就好,懷瑾,去回了那小子。”
盛懷瑾看著初蔚,初蔚聳肩:“沒聽到爺爺說的嗎?回了他啊。”
盛懷瑾只覺得一頭霧水,什么情況?
但還是如實把話帶給了賀聞遠,賀聞遠垂了一只手:“她不見我?”
“嗯,聞遠,我看啊,你這段時間先別來找她了,這丫頭有些古怪,大約藏了什么事,過段時間應該就好了,你別太放在心上了。”
賀聞遠怎么可能不放在心上。
本以為煎熬四年,勝利近在眼前了。
可這節骨眼上,她卻突然對他不理不睬,甚至不聞不問了起來,他怎么可能不放在心上。
“你和她說,今天她不出來見我,我就不走。”
盛懷瑾要把傘給他,他沒要,盛懷瑾知道,這賀聞遠打算用苦肉計了。
無論如何,他那妹子對賀聞遠的愛意,他是知道的,雖說不希望他們這么快結婚,但也絕對不反對他們在一起,他便成全了他,撐著傘進了屋,抖了抖傘上的雨水放在墻根里。
“他可說了,你今兒不見他,他就不走。”
初蔚垂著眼簾:“他愛淋雨,那就讓他淋雨吧。”
盛老爺子吹胡子瞪眼睛的:“想威脅誰啊?”
吃完晚飯,初蔚出了門回后院,隔著院墻低矮的木門,看到賀聞遠,沒敢多看,匆匆轉身進了后院。
賀聞遠嘴里的話沒來得及喊出口,她便只留下匆匆背影。
初蔚回到房間,伸手捂了捂心口。
真疼。
窗外的雨勢變大,敲打在窗沿上,初蔚有些擔心,希望他早點回去。
賀聞遠這一站,就站到早上,他這樣的人身體素質強,毅力比身體素質更強,輕輕松松站一夜。
但淋了一整夜的雨,還是早春時節的冷雨,這會兒也是凍得夠嗆。
盛懷瑾出來,壓根沒料到他真會站一夜,他以為他家小瑜兒會不冷新半夜偷偷出來的。
顯然沒有,這丫頭鐵了心了。
初蔚吃完早飯,推了院子的門,賀聞遠腿腳一軟,直直朝初蔚倒去。
初蔚撐著傘,往旁邊一讓。
盛懷瑾眼中,他家妹子夠狠的。
賀聞遠就這樣栽倒在地上,有些狼狽。
初蔚正要走,賀聞遠一把抓住了她的腳踝,艱難地站了起來。
初蔚忍著疼痛,冷冷看了他一眼:“賀聞遠,我有沒有和你說過,再糾纏我,我們就分手。”
淋了一夜的冷雨,他的臉色慘白一片,死死抓著她的手腕,似乎生怕一松手,她就從他眼前消失,從他的世界消失。
“初蔚,我們結婚,現在就結婚,嗯?其他任何人,都比不上你。”
初蔚的指甲掐進了掌心,一把推開賀聞遠:“聽不懂人話嗎?那好,現在分手,立刻分手,不準再糾纏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