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蔚開門見山道:“德叔,我有兩個弟弟應該也投胎了,我想找到他們。”
德叔為難:“我的修為并不高,這一點上,我怕是真的沒法幫上你的忙。”
“那你這里可有從以前保留下來的什么古籍,或許古籍上都有記載。”
“我從前就是負責耕種的一個散仙,家里保存的也都是關于耕種方面的書籍,還有就是一些遠古時期的戲劇話本。”
初蔚瞇眼看他:“德叔,這么多年,你就只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里種田嗎?沒有點別的想法嗎?”
德叔樂呵道:“知足常樂嘛,能種田我就挺高心。”
初蔚眉眼都耷拉了下來,德叔又道:“不過解先生他也不是尋常人,他是最高段位的空間,鍛造空間,目前只他一人,他應該有這方面的書籍,我明兒去他那里問問,有的話,我再通知你們。”
初蔚這心情大起大落,眼里又充滿了期待的光芒:“真的嗎?”
“不過你別報太大期望,免得到時候失望。”
“嗯好,謝謝你諒叔。”
“不用客氣。”
德叔話時,總是恭恭敬敬的,在賀聞遠面前仿佛是大喘氣也不敢。
初蔚拽了拽賀聞遠的袖子:“你別總是冷著一張臉,怪嚇饒。”
“我性這樣。”
初蔚扶額,行吧,算了吧,和這種人,多無益。
誰叫他是什么威風八面的尊上,東荒山腳下的一個散仙,看到從前連看都沒法看一眼的人,可不得拘謹著么。
兩人離去,車里,初蔚回憶過去道:“我哥性子還和上輩子一樣,高冷矜貴得很,所以弟弟應該也和以前一樣吧,我的三弟很乖巧的,因為和我也就差了六歲,從幾乎就是我帶大的,整跟個尾巴似的跟在我身后,他性子溫和,有時候在外面被人欺負了,也不吱聲,都要我問了他,他才淚眼婆娑地和我,我就會去替他出頭,把那些打他的人揍一頓。”
賀聞遠聽她起過去,總有一種無力福
這些過去,他沒和她一起經歷,甚至,或許,她全家被滅門,還和他有關。
他有一種鴕鳥心理,并不十分想聽這些,可那又是她經歷過的一切,他不能自私地堵住她的嘴不讓她。
他總覺得她每一句,下一句,他就會引火上身,害怕她想起盛家上輩子的滅門慘案和他有關。
好在,她沉浸在過去的溫暖回憶中,并未提滅門的事。
她口中,三弟乖巧,幺弟調皮,但都很敬她,都護著她,因為她是唯一的女孩,一家人都將她寵得如珠似寶。
初蔚笑笑:“可能是上輩子得到的太多了,所以這一世,前面二十來年,才會一直受苦吧。”
賀聞遠捏緊她的手:“以后就苦盡甘來了。”
初蔚眼簾微垂,還沒到苦盡甘來的時候,弟弟們還沒找到,真正的一家團聚了,才真的是苦盡甘來。
賀家,賀海洋最近動作頻頻,他那侄子能耐太大,不止六院成了海城的金字招牌,聽他開的那個豐源半導體,盈利也是節節攀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