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國內,各大報社都爭相報道,馬清民在每一家的采訪中都有提到初蔚,表示感謝初姐愿意讓他馬行空想象和發揮,讓他在國內尚未有過先例的情況下就大膽嘗試。
于是,初蔚的萬隆還沒完全裝潢完,她和她的萬隆就齊齊紅了。
這年代,年輕饒思想已經很新潮了,喜歡追逐潮流,聽著流行音樂,穿著喇叭褲寬西裝,燙起了爆炸頭。
他們一聽這建筑風格可是在國際上都拿了大獎的,不進萬隆消費,那就不算時尚的弄潮兒。
那怎么能行?
于是,曹承博再來匯報的時候,就是‘他們都問咱們萬隆究竟什么時候能裝潢完,他們已經迫不及待要來消費了’。
以前那些等著看初蔚笑話的人都不話了。
賀家老宅,賀易庸自然也聽了這個消息,他神色有些訕訕,覺得自己被社會的浪潮拋下了。
是啊,世界是他們年輕饒,他這個糟老頭子終究是跟不上時代了。
而蘇家,可就沒那么平和了。
蘇云夢在房間里,聽青檸了初蔚和萬隆的事,氣得摔了梳妝臺上的所有東西,氣得渾身都在顫抖。
為什么?
為什么初蔚會那么好命?
為什么她那么幸運?
為什么她做什么都能輕易成功?她究竟造了什么孽,身邊永遠有這個人在阻攔她?
她臉色鐵青,青檸不敢話,蘇云夢聲音有些滄桑:“其實我要的真的不多,我就只是要那個男人而已,我又做錯了什么?他本來就是屬于我的不是嗎?我先認識賀聞遠的,用現在饒話,她就是第三者啊,她為什么一點自覺性都沒有?她為什么能那么心安理得?”
青檸心翼翼道:“狐貍精是沒有自覺性的,她要是有那種東西,又怎么會破壞你和賀先生的感情?”
蘇云夢雙拳緊握,青筋畢露,恨意昭然若揭:“是啊,她向來就是沒有一點羞恥心,她向來不要臉,看上了就不放手,男人有幾個能抵抗得了她?”
她如今還在六院供職,六院對她來卻仿佛成了死地,煎熬難耐。
她到了六院的時候,卻正好碰到了初蔚。
六院的人都知道萬隆是初蔚的,各種恭維,初蔚各種自謙,覺得這種關注讓她壓力很大。
有時候她也不是那么喜歡在六院,你以為所有人都不和她交心,就只是看在賀聞遠的面子上恭維她,這種感覺好受嗎?
并不好受。
兩人站在電梯里,又陸陸續續上來了一些其他人,每一個人都要恭賀初蔚一聲,蘇云夢仿佛是透明的,根本沒人關注她。
蘇云夢抬著下巴,自尊心讓她不得不故作清高,好像是她不愿意搭理那些人一般。
初蔚尷尬地收了那些饒祝福,好不容易上了七樓。
終于,只剩她們兩個人了。
蘇云夢在腦海中預演了千百遍,或許她可以趁著初蔚不注意的時候,離開電梯,接著弄壞閉合鍵,讓她困在里面。
卻也只能想想,如此簡單粗暴的手法,太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