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蔚點頭:“嗯。”看了看墻上的鐘,“一睡就睡了兩個小時呢,我腳都麻了。”
賀聞遠連忙翻身做起來,幫她按了按:“怎么不叫我?”
初蔚輕聲:“看你好不容易睡得那么香,不忍心叫你。”
賀聞遠起身,把人抱起來:“我們回去。”
補了兩個小時覺的賀聞遠大半夜的有些精神,想著剛才的事,最近他失眠極度嚴重,怎么好像初蔚說了幾句話,他就睡著了?
看著懷里睡得香甜的人,他若有所思。
一直到早上,初蔚惺忪著睡眼,賀聞遠捏了捏她的臉:“醒了?”
“還可以再睡,那幾天在洛城沒睡好。”
“昨晚你給我描繪的那場景,對我好想有極大的安撫作用。”
初蔚一臉懵:“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或許你天生就有當心理醫生的天分。”
“嗯?是……是嗎?或許只是因為你太累了了吧。”
“不會,即便我再累,我腦子還是會很活躍,無法入睡,確實是你描繪的那場景讓我感到昏昏欲睡了起來,或許,你可以用同樣的辦法在爺爺身上試一試。”
初蔚不太確定:“真的可以嗎?”
“試試看吧。”
初蔚點頭:“好,我試試看。”
吃完早飯,兩人正要出去,廳里電話響起,賀聞遠折回去聽電話,李寶劍打來的。
“老大,你爺爺又傷人了。”
“傷了誰?”
“傷了管家。”
“怎么回事?”
“管家端早飯給他吃,他說豆花要吃咸的,管家就去廚房,老爺子也跟著去了,在廚房看到叉子,突然就拿起來,對著管家的脖子,現在還在僵持不下。”
賀聞遠掛了電話,拉著初蔚連忙往賀家老宅去。
車子一路疾馳,到了老宅,門口李寶劍領著他們往廚房去。
管家大叔也五十多了,被賀老爺子挾持著,叉子鋒利的一邊抵在管家脖子上,血跡清晰可見,管家不敢動。
賀聞遠捏了捏初蔚的手,初蔚知道他讓她安撫他爺爺的情緒。
她呼了口氣,上前一步。
“誰讓你們過來的?”
初蔚雙手舉高,輕聲道:“爺爺,他……他做了什么?你為什么要拿叉子抵著他?”
“他?他是楚老頭派來害我的。”
管家大叔欲哭無淚,想要解釋,初蔚暗示他不要說話。
“你為什么覺得他是楚老頭派來的?”
“他往我的豆花里加毒藥,我親眼看到的。”
管家大叔真的要哭了:“那是鹽,是您自己要我加的啊。”
“你還狡辯。”
叉子又更用力一分,管家嚇得不敢說話了。
初蔚又道:“楚老頭他確實很過分,我們都很不喜歡他,他太自以為是了,明明能力沒你強,卻在背后詆毀你,這種人,我們都很看不起。”
老爺子眼里燃起一些希望:“你也這么覺得嗎?”
“當然,當然……”
老爺子又突然悲情起來:“沒有人對我好,沒有……”
初蔚從賀聞遠那里了解過,老爺子早年過得很辛苦,父母早亡,賀聞遠的奶奶走得也早,老年之后,幺子又因意外身亡,而且還是被自己的長子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