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輕輕放在了沙發上,他寬大的手輕輕蓋住她的眼睛,另一只手伸到了她的衣襟前。
初蔚有些慌了:“你究竟要干什么?”
他在解她的扣子,玄石所在處,是心臟,隔著厚重的大衣,無法取玄石,必須要脫掉大衣。
初蔚臉漲得通紅:“你混賬!”
賀聞遠一揚手,她就閉上了雙眼,意識陷入混沌。
賀聞遠很快就取了她的玄石,妥善收進自己的身體,看著她安靜的睡顏,想著,醒來后估計就是一場戰爭。
心里有幾分焦灼。
初蔚在他的沙發上躺到了晚上十點,醒來的時候,外面還在下雨,雨勢不大,輕輕敲擊著窗沿。
她伸手按了按眉心,掙扎著坐起來,昏迷前的那一瞬立刻涌進了腦海。
是賀聞遠。
狗男人,看他現在還怎么狡辯。
清醒過來卻發現,她身體里的玄石不見了。
那塊玄石怎么來的,她已經不太記得了,可正是有了這塊玄石,她才有了農場空間和醫療空間的。
雖然她的醫術已經不需要靠玄石了,但那是屬于她的東西,顯然賀聞遠是沖著那玄石來的。
坐起來才看到賀聞遠坐在辦公桌后面,她怒氣沖沖走到他跟前:“你還我!”
“什么?”男人竟然還跟她裝傻。
初蔚怒然道:“你別明知故問,你拿了我的玄石。”
賀聞遠抬眼看她:“最近有人在搜集玄石,或許會找上你,你會有危險。”
初蔚微愣:“所以,這么說來,你還是為了我好?”
賀聞遠喉結微滑,不置可否。
初蔚拍桌子:“我怎么可以確定你不是那個搜集玄石的人。”
賀聞遠身子微微后仰:“確實是我拿的,等事情平息之后,我會還給你。”
初蔚靠坐在他的辦公桌旁:“我憑什么相信你?”
“你的師兄,夜煊,我和他或許只能打個平手,如果我不還,你可以讓你師兄來找我討要。”
初蔚腦子有些糊涂,猛一拍腦門:“啊對了,所以元宵那天就是你,對不對?”
賀聞遠又撇開了眼神。
初蔚雙手抱臂,滿臉不解:“你承認偷我東西,但不承認喜歡我,你說有人在搜集玄石,擔心我有危險所以才拿了我身上的玄石,你不喜歡我的話,為什么要擔心我的安危?”
這話問得有理有據。
賀聞遠說不過她,就選擇沉默。
初蔚有些生氣:“你這個男人怎么一回事啊?”
賀聞遠起身:“時間不早了,我讓人送你回去。”
初蔚不依不饒,抓住他的衣襟:“你到底是不是喜歡我?”
賀聞遠抓住她的手,眼神洶涌地看著她,半晌才道:“不喜歡。”
初蔚松開了他的衣襟:“很好,你這種沒種的男人,我也不喜歡,不勞煩賀總送我了,我自己回去。”
賀聞遠看著她離去的背影,輕輕嘆了一口氣。
等他解決了墨辭,再想辦法。
初蔚想,她也是有氣性的人啊,現在這樣,都好像是她纏著賀聞遠似的,這都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