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城邊境,賀聞遠坐在副駕駛上,突然前方有大樹橫亙在路上,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李寶劍他們要下車,賀聞遠沉聲道:“小心一點。”
幾人剛下車,就看到一旁樹叢里躥出來幾個人,拿刀的匪徒直朝賀聞遠撲來。
仿佛是本能一般,千鈞一發之際,賀聞遠身子一讓,刀子扎偏在他的胸上一寸的地方。
他猛地抬腳,給了那匪徒一記窩心踹。
拿刀的匪徒之輩被踹飛,撞在一棵大樹上。
賀聞遠李寶劍和許大國他們都是幾個練家子,所以大風商行用他們幾人走貨,幾乎沒有被人劫持過。
賀聞遠拔出腰間的短刀,看著夜色中兇神惡煞的流匪,勾了勾嘴角:“搶到你爺爺頭上來了。”
李寶劍加了一句:“不知死活的東西。”
賀聞遠身手利落,黑夜中猶如豹子一般,讓匪首產生恐慌感,這他媽是走貨的商人?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么土匪呢?
比他們更加兇猛,比他們更加殘暴。
賀聞遠手下毫不留情,手起刀落,擒賊先擒王,匪首已經被他鉗制住,一刀扎在匪首的大腿上。
匪首嚎啕出聲:“啊……”
李寶劍他們也都不遑多讓,個個身手敏捷。
賀聞遠以前當過兩年兵,這幾個小子都是退伍后跟他一起混的。
個個都是練家子。
這些流匪還真是惹錯人了。
幾人三下五除二就制服了這一小撮流匪,流匪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大爺,我們錯了,我們不該劫你們的道。”
賀聞遠站在車邊抽煙,一腳踹過去:“單單是不該劫我們的道嗎?你們劫的還少嗎?”
匪首那叫一個后悔不迭,怪他瞎了狗眼,招惹上大爺了,誰能知道普通走貨的商人竟然個個身手不凡啊。
賀聞遠給這些喪盡天良的東西一頓收拾,又去看了看被他們禍害的村莊村民,還給了一些錢給一家小孩去世的農婦,最后把這些土匪交給了當地的派出所。
回通縣的路上,賀聞遠坐在后座,靠在窗邊抽煙。
李寶劍小聲嘀咕道:“老大,上面會補貼村民的,用不著您給錢,老婆本都貼上了吧?”
賀聞遠修長的手指夾著煙,嘴邊囈出煙霧,涼涼掃了他一眼,聲音沉沉:“多嘴。”
李寶劍撇撇嘴,他這是替老大委屈呢。
“老大,你的傷。”
“嗯,去衛生站稍微包扎一下就好了,輕傷。”
“咱老板這回必須給你獎勵,你都替他平安走了多少次貨了,說實在的,老大,你什么時候出來單干啊?”
賀聞遠目光深沉:“嗯,會有這一天的。”
上花溪,知青宿舍里,初藍陰沉著一張臉在收拾自己的東西,今兒她就要搬去下花溪了。
聽說那邊馬上就要開始挖河了,她這簡直就是送上去當苦力。
挖河她還不知道嗎?河道里的水枯了,他們就要去把底下的淤泥清理干凈,來年水漲上來的時候,河道就順了。
挖河可以說是一年當中最苦的活兒了,比初蔚他們那時候挖藕還要苦。
該死的初蔚,竟然把她調去挖河,她要寫信告訴媽媽,她要她媽來教訓初蔚。
她的肺都要氣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