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咔嚓！咔嚓！
記者與圍觀的人連忙拍下了方曼雪跪方欣欣的照片。
一名路人說，“方二小姐，你跟方欣欣的賭約內容，還欠一聲祖奶奶！”
“快叫啊！”幾個路人再次起哄。
方曼雪臉都丟盡了，也不差那么一聲祖奶奶，流著淚屈辱地叫了一聲，“祖奶奶！”
屈辱得讓她想找個地洞鉆進去。
瞧見所有人眼中的鄙視唾棄，更是無地自容到想死！
裝好人，誰不會？方欣欣像是才從驚愣中回過神，連忙將她扶起，“我都才在想，咱們的賭約就這么算了，哎呀，二姐，你怎么真跪了？你那聲祖奶奶，我可受不起。快起來、快起來！”
方曼雪氣憤地咬牙，趕緊從地上起來，瞪著方欣欣，“我跪都跪了，叫你祖奶奶也叫了。你在放什么馬后炮！”
“二姐曼雪向來趾高氣昂，我以為無論如何，她都不會跪。她突然下跪，我真就呆了一下。”方欣欣向大家解釋了一句，“既然她認為我在馬后炮，那么，她的跪拜與那聲祖奶奶，我就受了。畢竟，這是應該的。”
“可不是。愿賭服輸才有人品。”
“方曼雪肯定沒想到她這個學霸會輸給一個學渣。失算了……”周圍的人竊竊私語起來。
方曼雪恨不得沖上去瘋狂地甩方欣欣幾巴掌，可旁邊有白擎浩的保鏢，沒那個膽子。
白皙的手指狠狠掐成了拳頭，她恨恨地瞪著方欣欣。
這貨丑貨還敷著加了‘料’的藥泥，很快就會徹底毀容！
她今天受的屈辱，會在方欣欣毀容的時候，一百倍、一千倍還給她！
方曼雪從地上爬起來，打擊太大，趔趄著腳步離開。
白擎浩冰沉的眸光至始至終沒在看過方曼雪半眼，因為嫌臟。
方欣欣進了商務車廂，坐在白擎浩旁邊的位置。
車門關上，駛離校門口，圍觀的人這才四散了去。
白擎浩伸出長臂環過方欣欣的肩膀，透過車窗，若有所思地瞧著那幾個反應激烈起哄的路人，目光贊賞地瞧著懷中的女人，“有進步，知道找‘群眾演員’添氣氛了。”
“你看出來了？”方欣欣調皮地吐了吐舌頭。剛才帶頭起哄讓方曼雪下跪的幾個‘路人’是她找的。
有些話，自己不方便說。
她畢竟還是一個學生，被人說得逼迫親姐，畢竟不是好事。借‘路人’表演一下，就沒問題了。
“真是沒什么能瞞過你的眼睛。”她將頭靠在白擎浩結實寬闊的肩膀。
手里刷著手機，幾乎是同一時間，整個網絡上全是方曼雪向她叩跪叫祖奶奶的照片。
不論是網站，還是校內論壇，全都標題著方曼雪咎由自取。
連評論區都全是對方曼雪的謾罵。
不可能編寫的內容與評論全都一邊倒向她，總會有些不同的聲音。然而……幾乎沒有。
她恍然，“白擎浩，你暗中讓人雇了水軍，讓媒體只寫有利于我的內容，對不？”
白擎浩輕輕撫順著她的長發，冷沉的嗓音充滿了寵溺，“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