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呆立在身旁的間桐櫻,葉最并不想將他送回遠坂古宅。
在間桐家,小櫻受到身心雙方面極大的折磨,導致整個人都自閉了起來。
就算選擇在這個時候,把她送還給生父遠坂時臣,兩個人的感情怎么樣不好說,衛宮切嗣會不會抓住這一點動手更加不好說。
也正是出于這一方面的考慮,連東木市愛茵茲貝倫家族的城堡,葉最也沒有去。
“那么現在該怎么辦呢?”
葉最的目光逐一從兩個女孩身上掠過,猛然間,他的腦中乍現一道靈光。
我果然還是要向那些前輩們看齊啊!
葉最摸了摸鼻子,領著兩個女孩走進一處陰暗的小巷。
不久,從后面走過來幾個飛機頭殺馬特,他們雙手插在褲兜里,吹著口哨,一副天老二,我老大的囂張模樣。
“喂!前面的老頭子,你看了我們新田組干將東條英機,還不趕快過來!”
“唔……我看你手里的兩個女孩都挺漂亮的,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大東亞光榮圈偶像事務所啊!”
“只要你答應,我山本五十六答應,兩個女娃娃肯定能夠活起來。”
幾個飛機頭左一言右一語的勸說著,但是明眼人看到他們手里的鐵制棒球棍就知道幾人已經開始威逼利誘嘍。
葉最淺淺的一笑,霍然抬頭,目光如電,直射向幾人眼眸。
“嚇——”
飛機頭們身子同時一顫,不由自主的后退幾步。
他們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威脅,心神都在膽寒戰栗。
“你們可以走!”
葉最頓了頓,語氣稍緩,“錢留下——”
“是!”
殺馬特們雙手顫抖,摸索全身,將所有能夠找到的錢財都拿了出來,恭恭敬敬的遞到葉最面前。
待葉最收下以后,幾人慌不擇路,急匆匆從小巷沖了出去。
其他幾人運氣還算不錯,但是東條英機以及山本五十六沖到了十字路口中間,被躲閃不及的橋車橫空撞出去十幾米,砸到了電線桿上,攔腰斷成了兩截,血肉模糊。
“伊莉雅,這下我們可有錢啦!”
葉最搖動手里的鈔票,神情愜意。
也不知道是不是東條英機幾人勢力龐大,居然隨身帶著五十萬日元。
雖然貶值了,換算成人民幣也有大約三萬左右,足夠三人浪上幾天。
“那么,我們要到什么地方住呢?”
伊莉雅舉起手,略帶興奮的說著。
自從出來愛茵茲貝倫家族的城堡,不管做什么事情,都非常的新鮮。
葉最沉思了一番,決定采取和韋伯一樣的措施。
可他和韋伯最大的不同是,葉最找了一個沒人的屋子大張旗鼓的搬了進去,而韋伯則是由于經費不足,在其他人家里蹭吃蹭喝。
原本葉最指望著自己能夠安心歇息幾天,可是當一個邪魅的身影鉆入他的眼中之時,葉最情不自禁的嘆了一口氣。
果然,就算解決了間桐臟硯,四戰里頭的殺人鬼雨生龍之介也還是沒有放棄自己扭曲的欲望。
他趁著夜色,徘徊在大街小巷之中,好似一個熟稔的獵手精挑細選肥美的獵物。
只是,讓他失望的是,今夜游蕩了幾圈,也沒有找到適合的獵物。
真是掃興啊!
雨生龍之介剛這樣想,眼角的余光就撇到偶然經過的一行人當中。
一個老頭,兩個少女……這險我冒了!
雨生龍之介緊緊的盯著三人前進的方向,用舌頭舔了舔干枯的嘴唇。
一行人當中,他對于其中一個紫發少女最為關注。
那空洞好似玩壞的眼神,實在太讓人升起一種享受破壞的欲望!
倘若用這樣崩壞女子的血液構建惡魔召喚陣,一定能夠召喚出極為可怕的惡魔吧!
貪念使得雨生龍之介完全被蒙蔽了雙眼,他不知不覺的跟著葉最的步伐,走到了一處荒涼的存在。
動手!
這個念頭在他心中飛速閃過,他剛剛準備發動攻擊,可是葉最猛的打了個響指。
聽到響指的剎那,雨生龍之介如夢方醒。
想起之前自己不正常的所作所為,他額頭上布滿冷汗。
是催眠?還是其他的什么玩意?
雨生龍之介覺得憑借著自己的腦袋瓜子肯定想不明白。所幸,他也沒有打算想,伏低身子朝著葉最沖了過來。
很顯然,他學過一些武藝,膽子也不算小,可這終究只能在普通人手里逞威風。
在葉最面前,他什么也不是。
雨生龍之介甚至還沒有面前究竟發生了什么,整個人就被一股無形的巨力砸飛出去,硬是拖在地上滑了十幾米遠。
不知怎么的,以往殺人成性的他今日竟感到心中惶惶,牙齒不住的亂顫。
我……今天就要死了嗎?
不,我不想死,我想活著!
這個念頭一經在雨生龍之介腦海當中迸發,他整個人都陷入到矛盾當中。
自打出生開始,雨生龍之介就知道自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異常者,無法融入到集體當中。
每當別人為一股恐怖大片弄得尖叫連連時,他則撇著嘴,十分的不滿。
作為一個擁有殺人沖動的異常者,尤拿親姐姐作為生贄的殺人鬼,雨生龍之介對于真實與表演有著非同尋常的認知。
于是,他很快就放棄了讓無數人沉淪的恐怖電影,親身加以實踐。
然而,當異常變得平常時,異常也就不再是異常。
雨生龍之介享受夠了,更多的血漿與酷刑已經無法增加他的熱情。
我殺死了那么多人,他們求饒時,我手下絲毫不留情。此刻,輪到我時,還有誰愿意來幫我?
雨生龍之介痛苦的閉上眼睛,作為一個異常者,他也希望有同伴呀。
“龍之介”
記憶當中,姐姐的聲音緩緩的傳了過來。
雨生龍之介睜開眼時,卻壓根沒有看到任何河川的影子。
他打量著四周,空空蕩蕩,壓根就沒有人出現過。
不清楚始末的雨生龍之介,一步一步踏上斷頭臺。
這里……是什么地方?
他只恨不得脫困之后,立即仰天大吼,發泄心中的不滿。
然而,他的身體抖如篩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