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保證兵權和士兵的忠誠度,王軒還特意從新做了規劃,士兵家屬每一千戶獨立建一個村子,如此一來,整個村子都是王軒的絕對擁護者。
這一待遇,包括福州府和泉州府之前的招進來的兵也同時實行,如此一來,在沿海五府之地,每個府都分布著六個大型的王軒絕對擁護者村莊。
這些軍屬村莊,王軒投入大量的資金,耕種用的牲畜和農具,統一興修水力,推廣教育興修學校,絕對保證那些士兵無后顧之憂和百分百忠誠度。
單單這么一個政策下去,王軒就花費了五十多萬畝土地,特別是在福寧州,特意協調置換了十萬畝土地,當然,王軒肯定不會巧取豪奪的,只是,他一個意思過去,對方也不敢不換不是,畢竟,多少對方還占著便宜。
王軒這一通操作下去,整個福建省都炸鍋了,這可是整整五十多萬畝土地啊!
這段時間,無論是大小家族,都在討論王軒的這個大手筆。
一處酒樓之上,一群人酒客便在談論這種事情。
“這王軒是不是瘋了?這可是五十多萬畝的土地,那是能傳承千年不朽的基業,要知道林家,歷經兩朝,也才攢了不到二十萬畝土地罷了,若是我有這五十萬畝土地,我特么絕對不會放手!”
“可不是,雖說每畝土地就價值五兩銀子,可這不代表你那處十萬兩銀子就能買到兩萬畝土地,畢竟土地就那么多,誰家無緣無故賣出去大批的土地啊!”
王軒招兵和重新建立村子都是公開做的,這些事情根本不可能隱瞞,所以,短短時間便傳遍了整個福建,各處酒樓茶館,吃飯聊天的誰不議論一下這事。
便是與王軒合作頗為深入的那些家族之中,也在談論這些事情。
“放屁,王老爺的怎么做也是你能評論的?以后在公開場合絕對不許談論這些東西!你這種想法的人,永遠不會有五十萬畝土地!”刑家主直接便火了,他刑家可是唯王軒馬首是瞻。
只要這些家族上層人物才知道王軒如此操作的奧妙。
“用王老爺的話說,你們就是鼠目寸光,有舍才有得,再說了,這五十萬畝地每年產生利潤并沒有多大,王老爺的碼頭那才是真正的日進斗金。”
“那偌大的新城,單單是賣房子你知道王軒就賺了多少錢,那么多店鋪,一個挨著一個,每月單單租金就是多少,更何況還有后面的倉庫,交易中心,碼頭停靠的費用,更不用說還有不斷擴大的造船廠,鋼鐵廠!”
“你以為就沒人眼紅這些利潤嗎?可誰敢動一下,別的不說,七大世家如何,直接便是飛灰湮滅,現在,即便是朝廷都不敢動王大老爺一下,那可是真真正正的幾萬大軍大手。”
“按照王老爺的說法,五六年之后,一批兵退役了,還可以從哪些村子里再次招募,只要這些土地在,這些村子便會源源不絕地供應著兵源,那才是真正的基業!”
這招兵買馬,分配土地,建設村莊的事肯定不是幾天便能搞定的,為此,王軒又再次招募了一些幕僚,從舉人秀才,到官府小吏,這一場考試弄的跟一次小型科舉一樣,倒是著實吸引了一大批不如意的人。
幾百年的科舉制度之下,大批的讀書人出現,可,官場之上就那么一些位置,學有所成卻無處發揮的讀書人多了,像王軒這種大權在握者,招募一些人還是輕輕松松的,有太多人愿意投效了。
至少在福建一地,王軒麾下這些各種管事,威風上一點也不比那些朝廷官員差上分毫。
這些事情,王軒交代給下面的人即可,他是不可能是事事關心的,最多偶爾去視察看看罷了,
這天上午,后院練武場,王軒正在練習刀法的時候,偶然一撇,便看到夜惑正在邊緣處靜靜站著,他也沒急著詢問,而是把一套徹底練完之后才緩緩收招停下。
立刻有下人送上毛巾,王軒輕輕擦拭了一下身上的汗水,這才扭頭問道:“有什么事嗎?”
“信任的福州知府到了,正在秋實居,齊弘量帶人給他接風洗塵。”
“這人的資料都查清楚了嗎?”王軒淡淡地問道,在這個新任福建知府上,王軒也爭了一下,只是,他拉攏的官員數量實在有限,這一點上,沒爭過對方。
“查清楚了,蘇州人,東林一系。”
“這次上任,帶來多少人來?”
“表面上就五個,暗地里還不知道。”
王軒坐在椅子上,聞言冷冷一笑,“不管他帶了多少人,每個人都給我監視起來,就是撒泡尿,都不能離開咱們人的視線,府衙里禁止養鴿子,若是有,直接讓人射殺。”
“明里暗里的人都給我挖出來,從府衙里出來的所有東西都要由我們的人檢查,絕對不準許他們瞎往外傳遞消息,若是有奏折一類的出來,全部仔細驗看,不合格的一律銷毀。”
“好的,我明白了!”
這段時間,王軒還是不能太囂張了,畢竟,軍隊剛剛開始招募,等全省五萬兵馬都招齊并且訓練好,王軒可不會在這么小心翼翼了。
但是現在,王軒可不希望有人給他捅婁子。
第二天,齊弘量和新任知府徐陽秋交接完畢后,來到王軒這里做了個告別,便一路直奔廣州上任去了,為了保證齊弘量的安全,王軒特意派了二十名三流高手隨行,以后便在齊弘量身邊聽用了。
當然,要說沒有一點監視的意味也不可能,這點兩人都明白,也都沒明說。
知府衙門,信任徐陽秋笑瞇瞇地與衙門內的人都聊過之后把大家打發走,這才吩咐師爺關上了門,房間內只留了他們兩人,剩下三人都在門口守著。
對著府衙里的所有人,徐陽秋是一個都不信任,事實上,他也不想來這里上任,只是,王軒這邊崛起太快,連帶著,福建也有崛起的趨勢,這如何能不引起江南大家族的注意。
倒也不是要對付王軒什么的,大家談不上是敵對關系,畢竟遠隔千里,又沒什么利益沖突,他們也不知道王軒心里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只是以防萬一下的一手閑棋,在福建扎一根釘子罷了。
以后無論是拉攏還是什么的,總之是有準備的。
當然,這只是江南這些大家族的想法,至于王軒心里怎么想,他們卻從來沒考慮過,無非就是一新崛起的勢力罷了,一點底蘊都沒有,如何能能放在他們這些江南這些大家族眼中。
他們是誰?
是官員遍布朝廷上上下下的江南大家族,是掌控整個朝廷命脈的江南大家族,是跺跺腳大明都要顫三顫的江南大家族!
能被他們放在眼中的,視作對手的,只有他們江南自己人,湖廣,江西,浙江,南直隸四地!
其他地方的,算個球!
“老爺,根據消息說,這王軒才是福州府的領頭人,其他那些大小勢力都唯他馬首是瞻,老爺明天是不是要去拜訪一下。”
“去是肯定要去的,畢竟這都是規矩,家族讓我過來,便是要接觸這王軒一下,看能不能拉攏。”
“那好,我這就去下拜帖。”
“行,去吧。”
第二天一早,乘坐在馬車之上,徐陽秋一路直奔王軒在城外的府邸。
坐在馬車之上,徐陽秋也不禁感嘆道:“這福州府的路修的是真好,平穩光滑,這馬車也好,寬大舒服,這東西,北邊還真就沒有,聽說,這都是那王軒搞出來的?”
“是啊老爺,來之前就聽說了,這些東西都是那王軒搞出來,包括這四輪馬車,在咱們江南都比較少,畢竟,路不好的這車也跑不起來。”
那師爺也是跟徐陽秋做了七八年官了,之前出行坐的都是轎子,慢悠悠的不說,上上下下的還十分顛簸,跟現在這條件一比,確實差的有些遠啊。
“我還聽說這王軒在城外新筑了一碼頭城市,一會正好看看,比之我江南如何!”
“哈哈哈,老爺也太高看這王軒了,這怎么能跟江南比,那都是幾百年建設下來的城市,那所謂的新城,肯定是往自己臉上貼金罷了,區區一人之力怎么可能建設的了一座城市。”
“哈哈哈,不求這新城多好,只要不是太差便行,有我江南一下等小縣城的樣子便可了,畢竟是一人建設的嘛。”
兩人在車內的談話,外面負責趕車的衙役聽的清清楚楚,特別是吹噓起江南和看不起新城時候,衙役的嘴不由得狠狠一撇,雖然他自己也沒去過江南,但是,他可不覺得能比新城強多少,單單是干凈這一項上,即便是南京城,他也不覺得能比新城強!
對于新任知府這種江南大家族之人的優越感,衙役打心眼里生氣!
即便對方對你露出笑臉,他們這些閱人無數的衙役也能清晰地感覺出來,那只是一種禮貌,只是顯示對方有教養的禮貌。
而絕對不是看得起你,更不會是尊重你。
對于這種人,你就絕對不能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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