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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萬大軍,帶著從安南的收獲,坐船返回福建,一來福建才是老巢,不能空虛太久,二來,這么多財物帶著,還需要大軍看守,實在很不方便。
剩余的兩萬大軍,在王軒的帶領下,度過紅河,朝著北方前進。
至于身后剛剛打下來的兩座城市和大片領土,王軒根本不在意占領與否,安南北方已經滅有兵力能威脅自己了。
若是阮氏的人敢于出廣南來占領這兩地更好,出了廣南,兵力分散,更容易拿下。
現在王軒考慮的就是一路向北,掃蕩所有路途上的安南城鎮,更大范圍清理掉安南高層。
一路上,勢如破竹,一城一縣被攻占后,大戶一律殺光,百姓可以免死,當然,開倉放糧什么的都是不存在的,安南的百姓餓不死。
縣兵和城衛軍,敢于反抗的全部殺光,剩下的收攏起來加入到‘王協軍’,隨著一路向北,隊伍在不停地壯大,到后面,攻城拔寨已經不需要王軒手下出手,單單靠王協軍就夠了。
消息也慢慢的傳遞開來,特別是升龍府和南定城的樣子。
順化,阮氏,儼然另一個小朝廷。
議事大廳內,阮主看著眼在場的文武,沉聲說道:“前段時間,廣南外鄭主的六萬大軍忽然撤退,現在知道原因了,一伙明軍乘船,從紅河口逆流而上偷襲了升龍府,這是我軍打探到的一些情報。”
說完,阮主把一份情報遞給身邊的太監,太監開始大聲朗讀起來。
隨著情報在眾人前面展開,當說到升龍府和南定城被屠城,全城上下雞犬不留之后,整個議事大廳都炸開了鍋。
“什么?屠城!”
“這王軒真乃喪心病狂之輩,幾十萬人,全部都給殺了,他難道不怕天譴嗎!”
“此人竟然如此兇殘暴戾。”
“喪盡天良!”
“絕對不能放任,一定要殺了他,不殺不足以平民憤!”
“對殺了他,千刀萬剮!”
這些文武罵了好一陣才停下,待安靜下來后,太監繼續讀著,包括那回返勤王的六萬大軍,被一把火全部燒死,王軒北上,所到縣城,大戶一律全部殺光,一系列種種全部展現在所有人的面前。
當最后一個字閱讀完畢,全場鴉雀無聲,剛剛吵吵嚷嚷要出兵擊殺王軒的聲音已經徹底沒了,鄭主已經徹底完了,那可是十五萬大軍,不說全部覆滅,也剩不下多少了,而阮氏這邊,一共也沒有十五萬大軍啊。
怎么辦?
現在這王軒直奔北方,看樣子是要打通到大明的路上通道,未來,一定會把矛頭指向南方的,到時候他們怎么辦?
沒誰覺得能有戰勝王軒的把握。
一個念頭在大家心里閃過,大明是又一次要征伐安南嗎?
可為什么會屠城?這不符合規矩啊!
這樣下去,未來他們想投降都不一定有機會啊!
至于去占領王軒走后剩下的那大片地盤,沒人想過,怕死的不夠快嗎!
商量了兩個時辰,也沒商量出什么實質性的東西,連王軒大軍具體的情報都不知道,為什么會再次入侵安南也不清楚,能有什么對策。
唯一商量出來的結果就是厲兵粟馬,嚴防死守,能守多嚴守多嚴。
消息已經擴散開來,整個安南北方,大戶全部開始逃離王軒北上的路線,朝著西側逃去,抵抗的心思是沒有的,實力差距根本看不到邊。
那已經不是螳臂趟車了,那根本就是腦子有問題。
面對這種情況,王軒也沒心思追擊,畢竟,他心里也明白,兩萬人太少了,若是分散開來,根本掀不起什么浪花。
從來都不是一口吃成的,是每天堅持不懈的努力才能成就的,安南畢竟是一國,當年無論是大明還是大元,都沒有徹底平定過這里,王軒也不急。
這次征服安南,只是一系列計劃的開端,后續,還有太多的事情需要處理。
大軍一直開到安南北地邊界才算停止下來,安南與廣東,廣西,云南三地交界線極長,但駐軍卻不多,而且多在廣西思明府,太平府,廣東廉州府,總數一共不到三萬。
王軒有心收編一部分王協軍,但是三萬,這有點太多了,會給這些人一些不好的念想,這人啊,一旦想太多就容易意氣用事,這不好。
在地圖上看了一圈,王軒最后的目光放在思明州這里。
思明州是安南與廣西最主要的交通要道,這里駐扎的安南軍也是最多的,大約有15000人左右,只要拔掉這里,剩下的人就可以忽略不計了。
三日后,邊關,王軒與五里之外安營扎寨,要要看著前面這座關卡,曾經,這座關卡是南宋時修建的,后來才落到安南人手中用來抵御元朝和大明的入侵,后來幾次重新加固,都是針對大明一面,而靠近安南國內這一邊卻有些低矮破舊了。
當然,這一切都是相比于北面來說,事實上,一樣有三丈十米高,依舊是一座雄關。
有這么一座雄關在,難怪面對王軒軍‘血屠’之名的時候,邊關守將依舊沒有逃亡,其實也沒得逃,這已經是安南僅次于升龍府的雄關了。
血屠軍的名號,是安南人給起的,代表著這支軍隊所過之處,血流成河,殺人如屠狗,屢次屠城,毫不留情的意思,王軒也挺滿意這個名號,這才是震懾外族人的利器,什么特么的仁義,以后誰特么跟他說要對異族實行教化,要仁義,他就把那傻逼全家都派到異族去,教化不好就不要回來了。
關內,偌大的議事廳中,只坐著三人,這三位將軍便是關內最大的三人了,現在大軍壓緊,何去何從都要看他們三個決定。
“二位,血屠軍已經到了關前,我們何去何從,都說說吧。”
“哼,血屠軍,不過是屠殺平民罷了,自從這支明軍偷襲升龍府開始,一直到現在,什么時候正正經經打過一場正面大戰,從來都是靠著陰謀詭計取勝,咱們常年面對大明,還不知道他們軍隊都是什么德性,最多只能說這支明軍的主帥有幾分能耐罷了,胡知府那邊傳來消息,大明朝廷根本就沒下令征伐安南,這支軍隊就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
其中一位絡腮胡子一臉不屑地繼續說道:“現在不比之前,我們盤踞雄關之中,兵精糧足,只要不出得關去,任他有千般算計,萬般計謀又如何,想要勝咱們,他就必須正面進攻,現在他們只有兩萬人,咱們也有一萬五千人,還有雄關之利,我還就不信了,他們真有三頭六臂不成!”
另外一個皮膚黝黑,有些干瘦,小眼睛里滿是精明的將軍也說道:“正面打一場,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勝了,大人便揚名安南,現在安南急需一位明主,大人未必不能與阮氏爭鋒,若是這血屠軍真的強盛,幾次攻城戰也不會太好受,到時候也體現出將軍帶兵有方,是個大大的人才。”
“那王軒不是搞了一個王協軍嗎,聽說帶兵的叫什么陳新垣,一個無名小卒罷了,到時候大人帶我等投降,加上城中的精銳,那王軒歡迎還來不及,那王協軍將軍的位置還不是大人的,左右都不吃虧,還是戰上一場的好。”
坐在上首的將軍沉吟片刻,也覺得兩人說話在理,便點頭同意道:“二位賢弟說的有理,那便戰一場,若是那王軒派人來勸降,直接打發回去,我黃通可不是貪生怕死之輩。”
商議好后,這兩位副將便退了出去,到門口,兩人互相對望一眼,眼中都有一股詭異之色閃過,誰也沒說什么便分朝兩邊走去。
絡腮胡子心里暗暗冷笑,戰吧,只有打了起來,讓血屠軍有了損失,到時候我再斬殺將軍,撥亂反正,棄暗投明,開城投降,這功勞才顯得更大,不然單單現在投降,實在沒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功績。
至于將軍,相信會理解我的,畢竟是鄭主心腹,殺了他就是成全他的忠誠之名,將軍自己也說了,他可不是貪生怕死之輩!
另一邊,小眼睛也心里冷笑,這絡腮胡子,整日里裝出一副莽撞的樣子,其實最是奸滑,也就將軍這傻逼會相信他,不過,將軍要不是傻逼,哪里會給我機會,也不看看這血屠軍一路行來,縣城中的大戶都一個不留,分明是要殺光安南高層,就像大明思明府知府說的那樣,這根本不是大明朝廷的軍隊!
不知道哪里跑出來的私兵,行事毫無忌憚,不怕被那些文人口誅筆伐,才敢行大肆屠戮的事情,這是奔著消滅可能存在的反抗勢力,為長久統治來打基礎那,傻逼將軍出身名門大族,血屠軍怎么可能接受他的投誠。
不過,打一場也好,到時候才有我的機會,我也是大明人,嗯,祖上是大明人,戰事焦灼的時候,我再聯絡血屠軍,到時候里應外合打開城門迎王師入內,這功勞,才顯得更重大。
陳新垣,哼,時無英雄使豎子成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