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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王忽然就在自己的府邸之內決定造反了,并且在決定造反的下一秒,就被皇上一刀處決了。
很奇妙,奇妙中帶著一絲巧合。
福王府被抄家,卻并沒有在洛陽引起轟動,消息只是讓底層的百姓振奮不已,在未來的幾個月之內,成為大家津津樂道的談資。
事情就是這樣,作為底層人民,只能知道讓他們知道的消息。
而整個洛陽上層,卻沒心思關注這個,大家都收到了一個消息,王軒親自到了,并且身邊還帶著皇上朱由校。
一時間,想登門拜訪的人差點把知府衙門的大門擠碎。
你們特么的在想屁吃!
這便是知府大人的想法,剛剛被王軒訓斥了一頓,垂頭喪氣地從屋子里被趕了出來。
就像王軒說的,這小二逼大張旗鼓弄的倒是十分奢華,在他看來,王軒沒隱秘行蹤,那便是沒有保密的需求,自然要好好展現下洛陽人民的熱情了,只是,一個巴掌狠狠地抽在馬腿之上。
從福王府出來的朱由校精神狀態很不好,有些恍惚,畢竟才是一個16歲的少年,說起來還是花一樣的年紀,親手殺人還是自己的親叔叔,確實有些太刺激了。
這會別說參加宴席了,東西都吃不下去一口,一直是反胃的。
主要也是福王死的太慘烈了一些,肚子被朱由校捅了個稀爛,破碎的內臟流了滿地,積郁在腸子里的消化物和半消化物也從斷裂的地方流淌出來。
流淌的鮮血,翻卷的肥肉,紫黑色的內臟碎片,黃綠相間的排泄物,混合在一起的氣味,更別提這還是自己親手造成的,那種惡心感,一時半會是根本驅散不了的。
現在朱由校稍稍一閉眼,還能感覺到眼前那血腥的場面和混合的腥臭氣味。
躲在屋子里整整休息了兩天才稍稍緩過來一些,再次見到王軒的時候還是臉色發白,精神有些萎靡的樣子,可見這兩天根本沒有休息好。
就這狀態,還特么想有人求見,也難怪知府被王軒罵了個狗血臨頭。
臨走的時候,王軒點著知府腦袋告訴他,“好好想想這個官應該怎么做,動動你的豬腦子,今時不同往日,再這個熊樣子,我保證你烏紗帽不保!”
說完,也不管知府那張死了親爹的臉,帶著三百多人五千大軍浩浩蕩蕩而去,隊伍后面跟著的是密密麻麻的一串車隊,朱由校休息的這兩天里,福王府被徹底翻了個底朝天,土地便被查封了50多萬畝,其他金銀珠寶,共計五百多萬兩。
要知道福王就藩才多少年!
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朱由校恨的咬牙切齒,到不是恨福王,而是恨自己,媽的,自己可是堂堂的大明朝皇帝,朱家地位最高的人,現在算算,搞不好特么是最窮的一個!
這上哪說理去!
他越發覺得大明歷代皇帝做的太憋屈了。
好在,現在有了王軒,總算是見到回頭錢了!
從洛陽出來,一路直奔山東濟寧,這次的目標是魯王,也不知道是休息了兩天,還是因為親手抄家了福王的原因,王軒身后這些家伙,精神面貌明顯不一樣了,憑空多了幾分氣勢。
許是時間關系,魯王倒是接到了朝中的消息,雖然還不知道福王被造反了,可王府之中依舊是一片愁云慘淡。
當代魯王在府邸內宅大呼小叫個不停,“反了,反了天了!”
“這天下是老祖宗打下來了的,他朱由校做了皇帝就忘記了祖宗了嗎!”
“這皇位還沒做多久那,就把屠刀指向了同族,他以后有何臉面去見列祖列宗!”
“我魯王一系是太祖親封的,他有什么權利剝奪我魯王的稱號!”
“還有那姓王的雜種,定然是他蠱惑的朱由校,禍國殃民,就應該把他千刀萬剮嘍!”
“砰”“噼里啪啦!”
連續多少天了,魯王動不動就開始在后宅發瘋一樣大罵起來,開始還有人去勸勸,到了后來,大家恨不得都離得遠遠的,便是濟寧府的大小官員,現在躲魯王都跟躲瘟疫一樣。
至于反抗,亦或者造反,想都沒人敢想,即便是魯王自己,做夢都沒敢想這事,王軒的威名太盛了,不反抗,可能是他自己死路一條,造反,除了拉更多墊背的,絕對不會有第二個結果,全天下的部隊都在王軒手里牢牢抓著,誰能反抗的了!
五千多人到達濟寧的時候,這邊早早就準備好了,許是朝中的關系夠硬,有明白人指點了,濟寧知府并沒有做太多,基本上算是公事公辦地安排了吃住,便是皇帝朱由校都沒有得到任何特殊待遇。
畢竟,王軒這次帶他們出來,是讓他們體驗生活,見見世面的,不是讓他們出來享福的。
魯王府的抄家過程便簡單多了,三百多人沖進去,沒遇到一點反抗,原本叫囂著造反的魯王見到一群人兇神惡煞般沖進來,當場便嚇哭了,鼻涕一把淚一把的,肥大的身軀癱軟在地好像一灘爛泥般毫無形象可言。
早早有人收集好的罪狀一項項被念了出來,不管是魯王一系人做的,還是那些那下人狐假虎威做的,最后都要算到他的頭上,結果不言而喻,魯王直接被斬首示眾,余者貶為草民,無常享受了兩百六十多年榮華富貴,夠對得起朱元璋子孫這個身份了。
處決玩魯王之后,這次王軒并沒有著急走,而是讓朱由校以皇帝身份,三百多學生做儀仗隊,好似視察地方一般,在濟寧可周邊好好走了走,了解民情,接見地方官員,當地世家大族,好好彰顯了一下皇帝威儀,加深一下大家的印象。
權利就是這樣,一方強勢,另一方必然要弱勢,當皇權不下鄉之時,這些地方大族威風凜凜,當皇權延伸開來,他們自然而然要慢慢退步。
在這之后,一路向北,秦王,晉王,周王,代王,一路走下來,足足耗費了三個月時間,足跡遍布整個黃河上下游,親手處理了六位親王的同時,也領略了大明江山,見識了太多太多平日里只能圖聽到說的東西,那些印象里模模糊糊的東西也都清晰的展示在了朱由校眼前,再不是那些朝中大臣嘴里的一個個的名詞。
便是身后那三百多權貴子弟,這一番歷練,頗讓他們脫胎換骨了一番。
從京城走的時候悄無聲息,回來的時候卻大張旗鼓,看著英姿煥發的朱由校和那些曾經自己家不爭氣的小崽子,一時間,這些大臣頗有些五味雜陳,不知道該高興好還是焦急好。
這次回京之后,王軒沒在折騰,也沒讓朱由校接管什么政務,畢竟還是個孩子,真要是把政務交給他,那是對整個天下的不負責,再說了,皇帝的任務也不是治理好國家,而是牢牢把握好兵權,并且讓整個權利體系得以穩定運轉。
二十萬大軍訓練完成,被王軒分派往邊境各地,如此一來,整個大明算是徹底安穩下來,女真人被徹底打殘廢了,剩余的人口只能在白山黑水之間茍延殘喘,韃靼人嚇的主動退兵一百里,整個邊境的草原地區全部讓了出來,而且據說有西進的意思。
草原人永遠也忘不掉,當中原大地強盛起來的時候,都是草原人的末日。
一切都是風平浪靜的,連王軒對這些權貴子弟的訓練也放松了許多,反倒是文化課比之前要求的更多了,而且隔三差五,還要進行一些實地考察。
考察的對象都是王軒在京城附近建設起來的工廠,水泥廠,紡織廠,印染廠,木工廠,唐山、承德、石家莊的鐵礦廠,天津的造船廠,一系列的工廠,都以國有的名義被瘋狂的建設起來,有南方和海外大量的糧食供應,整個北方徹底擺脫了缺糧的危機。
在加上大量的工廠被建設起來,無地農民被大規模招募進去工廠,一時間,整個大明都呈現出一股子欣欣然榮的味道,再不付之前王朝末期景象。
所有的工廠,幾乎都是在一天二十四小時運營,根本不能停歇,即便如此,各種產品依舊供不應求。
單單是水泥場,便一連建設了十三個,已經無法滿足需求。
道路需要重新修筑拓寬,江河需要修筑堤壩,水力設施的挖掘建設,大量的新房屋被建立起來,一時間,整個大明的北方徹底變成了一個超大的工地,各地都在瘋狂的開工。
之所以能支持的起這么大規模的基礎建設,最大的資金來源便是那些藩王貢獻的,一路抄家,單單是在大明這些藩王郡王身上,搜刮回來的金銀珠寶就不下上億兩白銀,更別說那數量上千萬的畝的土地。
一部分用來招募士兵,一部分在王軒的要求下跟其他土地進行了置換,特別是陜西、甘肅,和黃河上游與沿岸,在王軒的死命令之下,一律退耕還林。
王軒說的清楚,退耕還林,誰敢在這上面跟他唱反調,做手腳,他就把誰做成雕像讓他在城門口永遠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