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狂妄,無知,荒謬,他劉備以為自己是誰!?他算是個什么東西,不過一織席販履之輩罷了,以為給自己帶個漢室宗親的帽子就可以了嗎?我們不認同他是漢室宗親,那他就是假的!他憑什么向我們挑戰?”
一個高亢的聲音在院子內想起,聲音里滿是高高在上的味道,可話語里卻又醞釀著深沉如海的怨毒和嫉妒,“一個群忽然蹦跶出來的雞鳴狗盜之輩,他們以為自己是誰,我們先輩扎根在青州幾百年,這片土地屬于我們,我們才是青州的統治者,憑他們到青州區區兩年時間就想挑戰我們么!”
“說的好!”又一位從徐州避難回來的家主站起來說道:“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我們的力量,在青州,只要我們說一句話,就能叫他們寸步難行,他根本就不知道拒絕了我們的后果,要給他一個教訓,要聯絡其其他州的各大世家,要徹底揭露劉備哪虛偽的面具!”
這一通宣講,讓他們這些家伙徹底沉浸在其中,幻想著他們發動力量之后,整個青州對劉備群起而攻之,民心所向,就像他們當年暗中支持黃巾之亂一樣,能輕易就將大漢朝廷壓制在他們頭上的枷鎖徹底砸碎。
只是,這些傻逼根本就不明白,當年他們有這種能力,是因為他們掌控了土地和基層官府,掌控了百姓的生死,而百姓愚昧無知,可以輕易受他們擺布,而不是因為他們出身有多么高貴。
而且,黃巾之亂最后的結果也很明顯,他們只有推動了歷史的車輪力量,卻沒有控制這臺車前進方向的能力,更勿論剎車了,而最后他們被自己暗中挑起的黃巾之亂徹底吞噬,被逼的不得不拋家舍業逃亡其他州郡。
當然,他們確實不夠聰明,夠聰明的人就不會輕易就被人挑動情緒,做出返回青州并且對劉備進行挑釁的事情。
是的,這些傻逼是被人忽悠瘸了,那些真正聰明的大世家,根本的目的只是讓他們來試探一下劉備勢力對待這些世家的態度和底線的,在挑動他們的時候,這些大世家隱瞞了太多情報,這導致他們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他們只是炮灰,無論是死了還是成功,都無所謂,那些真正的頂級大勢力能借機試探到劉備勢力的態度比什么都重要。
“全青州,要在咱們的土地上耕種的泥腿子上百萬,靠著咱們生活的泥腿子更多,糧,麻,鹽,鐵,都是我們說的算,這青州是我們的青州,請袁盟主來青州,讓那劉備知道,他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這群曾經跺跺腳青州都為之顫三顫的存在,此刻就像一群憤怒的肥豬一般在圈里不停地嚎叫,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造反成功了那。
正這時,院門一下被推開,昨日那在門外偷聽的小廝站在門口,恭敬地一伸手,“明公,請。”
王軒施施然地漫步走進這里,按理說,這群人準備勾結袁紹的消息傳到戲志才哪里應該就到頂了,可正巧趕上王軒也在旁邊,立刻來了興趣。
不就是裝逼打臉么,這事我擅長啊!
咱專治各種不服啊,老特么有經驗了!
王軒在戲志才驚訝的目光下,直接就把這事攬過去。
這讓戲志才等一群人都十分好奇,要知道王軒到底有多懶他們可都是清楚的,這種主動要求做什么的事還是第一次。
如此,一群人難得地放下工作一起跟著王軒出來逃班了。
“你們是干什么的!”
“這里也是你們能擅闖的么!”
“滾出去!”
任誰正興奮的在高那啥上的時候,被人這么粗暴的打斷都會暴躁起來的,連多看一眼王軒等人的意思都沒有,便嚷嚷起來。
“呦,這家伙,看把他們能地!”王軒撇著嘴搖著頭,嘴里嘖嘖有聲,扭頭對著身邊的郭嘉說道:“這天下還有我不能去的地方么?”
“我好怕怕啊!”
知道王軒這一陣陰陽怪氣的話說完,這群剛剛還沉浸在自己幻想世界,琢么著等袁紹打過來之后他們能瓜分劉備多少好處的家伙才清醒了一些。
仔細看向門口走進的一群人,所有人齊齊一愣,來者不善。
他們是傻逼不假,但世家的基本常識還是都懂的,比如從衣冠做派上判斷一個人的身份地位這種基本技能。
此刻的正是隆冬,青州也是挺冷的,當然,這對于身強體壯的之人來說問題不大,一見外套基本就能搞定,對王軒也同樣如此,但……
整條白狐毛做的領子,牙齒具在,特別是那對用黑寶石雕刻而出眼睛,仿佛還活著般靈動,搭配上同樣產自遼東的黑色水貂皮做成的大氅,加上王軒那養尊處優,掌控億萬人生死而養出來的氣度,自然而然地就成為院內所有人目光的焦點。
“我覺得天下沒有你不能去的地方,但,顯然這些人不可這想啊!”郭嘉也緊了緊身上的貂皮大氅,斜著眼睛給這些家伙繼續上眼藥。
這貂皮大氅郭嘉是極其喜歡的,再者,用王軒的話來說,這是開發新產業,大量的兔皮等產出后,需要市場消化,他們作為統治階級,需要給市場帶起這種潮流,所以,沒人能用挑起奢靡之風來反對此事。
“你是什么人,為什么擅闖我的府邸!”你個四十來歲的老者站起身來說道。
“無名小卒王軒,估計你們沒聽過,比之什么四世三公的袁大盟主差遠了!”王軒無所謂地擺擺手。
老者瞳孔一縮,心道壞了,他們那些話私下說說問題不大,可傳到劉備等人的耳朵里終究不好。
是的,他覺得不太好,容易落人話柄,傳出去好像他們背后說人壞話一般,這可不是君子所為。
“原來是王別駕當面,老夫乃是……”
“得!”王軒十分沒有禮貌地直接打斷老頭的自我介紹,側著腦袋抬起兩根手指搖了搖,“我不需要知道你是誰,完全沒這個必要,反正,以后咱們也不會有再見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