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馬騰渾身都被冷汗浸透了,王軒這種看死人一般毫無感情的目光讓他渾身上下透心涼。
“回,回稟國師,卻,確實與我馬家無關啊!”馬騰這下真急了,他為了展示誠意,除了馬超之外,其他幾個兒子都帶來了,這要還不能取信王軒,馬家那就只剩下馬超那一個種了。
王軒抽出一物直接扔到了馬騰面前,馬騰只是掃了一眼,便渾身僵在原地,豆大的汗珠不斷從臉上低落,顫抖著伸手把那卷軸打開,果然,這正是他與韓遂簽署的盟約,不知道怎么就到了王軒這里。
“國,國師,這,這,這,我,我馬家,真不知道,韓遂做出那等事情來啊,我馬家世代忠良,無論如何也不敢做出這種事情來!”馬騰也顧不得那么多了,咚咚咚的不停給王軒磕頭。
“世代忠良?呵,你特么再逗我,簽署盟約對付漢王,你特么還好意思說世代忠良!”王軒被馬騰這不要臉的勁給逗樂了。
“為證明我馬家清白,我愿意讓三子為質,定然住國師剿滅韓遂等人!”馬騰一下就把底牌給扔了出來。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沒任何作用,有沒有你馬家,都不耽誤剿滅韓遂一系,上次的目標只單純是李傕郭汜,所以才讓你們擺了一道,現在么,沒機會了!”
“我馬家反正,可以幫忙更輕松的剿滅韓遂,事后,我馬家放棄兵權,一切聽從朝廷安排!”馬騰想要馬家延續,就只能徹底妥協。
“行,記得你們說過的話,我要看到你們的行動。”王軒不在意的笑了笑。
馬騰長出了一口氣,放松下里后感覺渾身發軟,“那就拜托國師先照顧一下犬子們了。”
“別,我沒工夫管他們,帶走。”王軒一擺手,直接拒絕道:“人質什么的沒必要,反正辦不成,你馬家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要死一起死,一家人最重要的就是整整齊齊。”
馬騰嘴角抽搐,對王軒的狠辣和這次西征的信心又有了重新的認識。
果然,自己這次主動投降是明智的,若是稍有猶豫怕是就要被韓遂那王八蛋徹底害死了。
王軒有信心也是肯定的,畢竟,這次身邊不但有典韋、趙云、高覽,還有傷愈復出急于立功的楊任,這就四大罡氣外放境界高手了。
另外,并州閑著沒事的張飛帶一萬騎兵前來支援,鎮遠侯呂布帶著張遼高順會從封地朔方郡郡治臨戎出發,沿著黃河逆流而上,越過烏蘭布和沙漠就是李傕盤踞的北地郡。
直插后路,前后夾擊,七大罡氣外放級別戰將,共計六萬騎兵,若是還不能滅了區區韓遂等人,那,王軒直接去死算了!
更何況現在馬騰還反水了……
這次王軒的目光定的很高,已經不單單是韓遂了。
金城郡,韓遂府邸,韓遂也一直在派人盯著王軒那邊的一舉一動,自從他眼睜睜看著趙云高覽擊潰他的三萬騎兵之后,他就感覺要壞,果然,李傕的三萬騎兵也被一下沖散了,而他們翻回頭去找那一萬步兵的時候才發現,王軒已經帶著步兵消失不見了。
一直到奇襲眉縣的張魯軍想跟后方聯系的時候才發現,特么的褒斜道已經被王軒帶兵給占了……
后面一系列都是壞消息,先是趙云回到武功之后聯系上了后方,后勤到位的情況之下,韓遂帶著七萬騎兵也不敢跟趙云搞正面沖突,說到底,兵員素質差別太大,另外,即便他們全滅趙云部又如何,他們自己也會被徹底打殘。
而對于占據整個北方的劉備來說,損失兩萬騎兵根本算不上太大的事,而對于韓遂來說,這八萬人要是被打殘了,后續不用王軒再來,單單是馬騰就能直接把他們給吞了。
對于他的‘好兄弟’馬騰,韓遂還是很有信心的。
所以,韓遂第一時間便把他與馬騰簽訂的盟約不小心,弄丟了……
聽說被趙云得去之后,韓遂頓感安心了不少。
“岳父,聽說王軒已經回到長安了,這次繼續調兵準備繼續西征。”閻行憂心忡忡地看著韓遂問道。
“在預料之中,打蛇不死反受其害,當初就想過會有今天,不過咱們四方加在一起兵力也不下十萬,打防守戰,不求有功但求無過,慢慢跟他們打消耗戰唄。”
韓遂并不在意地說道:“咱們是內部作戰,不需要負擔長途運輸糧草的消耗,而王軒勞師遠征,單單后勤就能拖垮他們。”
“再說了,若不是為了抵御王軒,我無緣無故讓出去一郡之地招攬李傕郭汜干什么,現在與關中接壤的地方,不是馬騰的,就是李傕郭汜的,與我韓文約何干,無論勝敗,我都有足夠的時間準備,有足夠的回旋余地。”
“大不了舍棄西涼這塊地方,咱們繼續西進,中原沒有咱們的立足之地就去西域,當年班定遠投筆從戎,三十六騎能平西域,咱們翁婿帶大軍西進,難道還不如當初班定遠么!”
說道這里韓遂豪情迸發,手臂揮舞間氣勢磅礴,“這天下大了去了,又不只有中原一地,中原人排外,咱們身處西涼沒機會問鼎天下,但那又如何,挺近西域,咱們照樣能打下一片天地,說到底,看的還是能力如何,成就未必就比現在差了。”
“所以,完全不用擔心,這次能抵擋多久就抵擋多久,一旦顯露敗勢,李傕郭汜也沒有投降的機會,必定死戰,到時候,咱們便有機會撤走,從金城北上武威郡,然后一路向西,大軍在手,這一路上誰能阻攔咱們!”
“我還就不信了,那王軒真的會不管不顧追擊咱們,追到張掖還是追到酒泉敦煌,一路千里迢迢,他們的后勤跟得上么!”
“拖也能把他們徹底拖垮!”
果然,自家岳父這九曲黃河不是叫假的,這已經不是走一步算三步了,在王軒西征開始之前拉攏李傕郭汜開始,便計劃到最壞結果。
聽了韓遂的一番解釋,閻行也徹底放心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