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撒謊臉不紅心不跳,一派正人君子的姿態,修長的影子落在地面上,玉樹芝蘭,條正顏順。
此時的紀長慕又變成了為人師表的Boris教授。
“教授,要不要進來喝杯茶?多謝您送大小姐回來。”
“謝謝,不了,你送她回房間睡覺吧,不早了,天也冷。”紀長慕儒雅溫和,微微勾了勾唇角,“我先回去。”
“謝謝,改天讓大小姐親自謝謝您。”
“不客氣,作為Janna的教授,舉手之勞。”
陶文興也沒在門口多呆,他怕懷里睡著的喬沐元著涼。
紀長慕轉身離去,黑色長大衣裹著他頎長的身子,身影被路燈拉長,他踏著清風明月穩步離開,背影漸漸消失,夜色成了背景。
別墅區又恢復一片安靜,月落烏啼霜滿天。
喬沐元被陶叔叔放在床上后,裝睡了十幾秒,等陶文興替她關上燈關上門,她“騰地”又從床上起來往窗口跑。
早已看不到紀長慕。
人前人后的紀長慕判若兩人。
那個讓她把腳往右移三寸的仿佛不是他似的。
想到這,喬沐元臉上剛剛平息的紅潮又涌上來,又燥又熱。
她討厭他,真得太討厭了。
喬沐元手機還在陳翰聲那里,半夜折騰起來洗了個澡,睡不著,就看著室外的滿天星光。
紀長慕回到家,楊淑箏還沒有睡,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托著頭打盹。
原本是閉著眼睛,聽到腳步聲就醒了,抬起眼皮子,見到了紀長慕:“回來了啊。”
“您怎么還沒睡?”
“睡不著,見你還沒回來,怕你晚上跟我生氣,越想越睡不著,心口也有點不舒服,就干脆坐著等你回來。”
客廳很暖和,但楊淑箏的身上還是披了條深藍色的毛毯,她的身上還穿著晚上穿的那套衣服,看上去也還沒有洗澡。
“身體要緊,不用擔心我,我不會把一些小事和不重要的人放心上。”
“我知道你對茜茜沒有感覺了……”楊淑箏嘆息,“我也沒有強迫你跟她在一塊的,我不是那么不講理的人,不過她現在是個病人,精神狀態看著確實有點糟糕,我之前還不信,但今天信了,她說她最近的藥量也在加大。所以你也不用對她那么苛刻,有時候就算不喜歡,表面上也別嫌棄,更何況你們也是從小長大的朋友,能有多疏遠呢?再退一步,她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對她好一些是應該的。”
“她最近精神狀況不佳,您最好離她遠一些,免得聽她胡言亂語。”
“也沒那么嚴重,沒有發作的時候很正常,長慕,你對茜茜是不是有偏見?”
“這些年我跟她連面都不怎么不見,您要是想見她就單獨見,不用再叫上我。”
“知道了。”楊淑箏點頭,“今天是我疏忽,以后不會了。”
“嗯。”
紀長慕說著就要往樓上走,但還是被楊淑箏叫住:“我今天見到的那個小女人……跟你是什么關系?你學生嗎?”
“是。”
“你們交往過?”